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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貴公子 - 第三百零一章:報喜字體大小: A+
     

    雖然是極力做出了平淡的樣子。

    可是顫抖的手還是出賣了長孫無忌。

    居然……中了。

    這段日子,看到長孫衝的各方面都日漸穩重,已經讓長孫無忌覺得這是意外之喜。

    哪裏想到,現在居然還中了秀才。

    而且……名列三十一名?

    這可是雍州的三十一名啊。

    此時的關中富饒,又因爲乃是國都的所在,不知多少豪族遷徙至此。

    無論是識字率,還是人口,都遠超天下諸州府,甚至說是十倍以上的差距都不爲過。

    就說此次考生的數量,和尋常的州府相比,數目就是在十倍的。

    能在雍州考三十一名,若是下一次穩定發揮,那麼足以在鄉試之中勉強中舉了。

    這是什麼概念?

    一旦到了舉人,就已不再是功名這樣簡單,而是直接有了做官的資格,這個官,再不是靠恩蔭所得。

    所有人都清楚,恩蔭所得的官爵,往往比較水一些,不被人所看重。

    一個尋常百姓中了舉,尚且有了授官的機會。

    而長孫家的人若是能中舉,前途可就更不可限量了。

    諸官無言以對。

    許多人則是懊惱起來。

    真是瞎了眼了,似長孫衝這樣的人竟也可以取功名。

    可隨即又後悔不及,早知能中,方纔就應該和長孫相公多聊一聊州試的事了,反倒是方纔遮遮掩掩的,好不尷尬不說,說不準故意閉口不談,還顯得他們故意不看好長孫家的公子呢。

    只是那方郎中,前腳還悲哀的以爲自己的兒子中了,中了固然可喜,自己卻成了衆矢之的,他正搜腸刮肚的想着,該怎麼樣纔不讓長孫相公尷尬呢?

    可哪裏想到,沒一會功夫,真正尷尬的人竟是他自己了……

    他的兒子……莫非考砸了?

    想到這裏,他一時竟是悲哀起來,居然連長孫家的公子都不如,這敗家玩意啊。

    長孫無忌已是坐下,面帶微笑,此時神清氣爽,頓時什麼都覺得可愛起來。

    他倒是還是剋制住心裏的欣喜的,嘆了口氣道:“哎,真是的,不過是一場州試而已,竟攪的長安城裏議論紛紛,這些日子,因爲這科舉之事,這街頭巷尾成日在傳頌,終究還是好事者太多啊。州試畢竟只是小試牛刀,這科舉的章程裏,還有鄉試和會試,區區州試,不算什麼?”

    “至於犬子……”長孫無忌搖搖頭道:“他總算是僥倖中了。”

    “不僥倖,不僥倖。”方郎中心在流血,可也知道這時候絕不能表現出半點不喜。

    此刻,他不得不地道:“三十一名呢,中的有一百七十人之多,這三十一名,已算是名列前茅了,若名列前茅都是僥倖,這落後於人者,豈不羞煞?長孫相公教子有方,很是令人欽佩啊。”

    “哪裏。”長孫無忌笑着道,卻努力地擺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吾兒自己非要考,本來老夫是攔着的,可是拉不住,孩子大了,已有了主見,他成日只想着去二皮溝大學堂讀書,非要憑着自己的本事去考功名,爲人父母的,當然也只好由着他了,老夫平日裏公務繁忙,顧不上管教,全是靠他自己的。”

    這話聽着很刺耳,倘若說的人不是長孫無忌,只怕早就捱揍了。

    可偏偏大家卻不得不一直帶着已僵硬的微笑,道:“是極,是極,長孫公子,真是吾等子侄們的楷模啊。”

    長孫無忌咳嗽,似乎覺得在一羣屬官那兒誇獎自己的兒子好像沒什麼意思。

    畢竟他自己也算是這些達官貴人中的老油條了,自也是知道,不管自己的兒子考不考得中,這些傢伙們都要誇獎的。

    不過此時,他是真的心情愉快到了極點,也沒有心思跟眼前的這些人計較,他打起精神道:“是了,我想起一件事來,吏部功考有一事,還需和中書省那裏接洽。”

    有人道:“不知何事,就讓下官去……”

    長孫無忌一擺手,淡然地道:“不必啦,本官正好閒來無事,親去一趟,這是大事,切切不可耽誤了。”

    於是,在衆人瞠目結舌之中,長孫無忌踩着輕快的步子出了吏部,讓人備了車馬,直接到了中書省。

    下了車馬,衆人見吏部天官冷不丁的來了,誰也不敢怠慢。

    畢竟這位大爺是當今皇后的親兄弟,吏部尚書,於是有書吏忙迎他進去,當值的尚書郎也親自出來相迎了!

    長孫無忌揹着手,和他尚書郎自是老相識了。

    看着尚書郎恭謹的樣子,他招呼道:“房公可在公房嗎?”

    “在呢。”

    “哦。”長孫無忌輕描淡寫道:“在公房裏做什麼?”

    “當然是處理一些旨意。”

    “沒有出來喝喝茶?”長孫無忌笑了。

    尚書郎一臉猶豫的樣子,房公一清早來了中書省,就到了他的公房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今日是放榜的日子,若不是因爲房公的兒子也參加了科舉,這中書省早就議論開了!

    畢竟這是大事,大家討論一下誰家的子弟最有希望中試,本是平常的事。

    尚書省裏雖也忙碌,可在這爲官的人大多是顯貴,一般的事,都交給書吏去處置就好了,倒不至於連八卦的時間都沒有。

    現在長孫無忌問起這個,倒是讓尚書郎難答了,只尷尬的道:“房公日理萬機,只怕抽不出空。”

    “現在天大的事,就是州試啊,朝廷爲了州試,花費了多少功夫?陛下更是爲了這州試嘔心瀝血,這個時候,還能忙碌什麼?我看這房公啊,有些不曉輕重了,我雖爲吏部尚書,對這州試也是很看重的,老夫以爲,尚書省也當如此,去看看榜嘛,畢竟是掄才大典,天下人都在關注,這尚書省乃是執宰所在,怎麼能關起門來,兩耳不聞窗外事呢?”

    尚書郎:“……”

    這尚書郎突然覺得長孫無忌是來起鬨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可人家只是尷尬一笑,便點頭:“是,是。”

    長孫無忌隨即道:“我先去見房公。”

    說着一溜煙,竟是往房玄齡的公房去了。

    此時,房玄齡正一絲不苟的在案牘之後,整理着關於民部上書的一些錢糧文牘。

    長孫無忌直接闖了進來。

    房玄齡先是一愣,隨機皺眉起來。

    長孫無忌輕笑道:“房公還在忙,還以爲你去看榜了。”

    “嗯。”房玄齡提筆,低頭,一副依舊還沉浸在公務之中的模樣,他淡淡然地道:“老夫年紀大了,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長孫無忌倒不計較房玄齡的冷淡,自顧自的坐下,等書吏來斟茶,卻一面道:“其實我來,是給房公陪個不是的,上一次,我在房公面前,言語有些衝撞,實在萬死。哎,說來說去,還是這個州試,你說一個州試,怎麼就鬧得雞犬不寧了呢,我現在在這州試,也是深惡痛絕的。”

    房玄齡只輕輕的擡了擡眼,隨即又垂下眼簾,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聲音清冷地道:“從前的事,老夫如何還記得。”

    “房公。”長孫無忌不由笑了:“你說,這州試,能中幾個人,真能爲我大唐選出良才嗎?”

    “或許吧。”房玄齡低頭看着文牘,或許是因爲看到了某處出現了錯誤,於是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

    長孫無忌並不灰心喪氣,嘆道,便道:“這州試若真能掄才,倒也不失爲一件美事。房公,我心裏還是有擔憂,這州試……”

    房玄齡似乎有着一股忍耐了很久的火氣,終於擡起了頭,略帶不耐煩地道:“州試,州試,長孫相公來了這裏,已說了不下十遍了,怎麼,你家兒子高中了?”

    一下子被房玄齡戳破了自己的算計,長孫無忌卻有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的穩重,堂而皇之的道:“這也是關心國家大事嘛,說來也巧,我兒還真中了,名列三十一,當然……只是僥倖而已,考試的事,畢竟是說不準的。”

    房玄齡顯得慵懶的樣子,好似是提不起精神來一般,並沒有深入問下去的衝動!

    長孫無忌本來一面說,一面就是觀察着房玄齡的臉色,可見他依舊神色平靜,一時心裏有些失落。

    房玄齡倒是緩了一下後,面帶微笑道:“是啊,考試的事,說不準。”

    這一下,長孫無忌似乎覺得房玄齡有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了,於是不禁冷笑,正想反脣相譏。

    卻見房玄齡一副淡定自若的樣子道:“恰好,吾兒也中了,成績並不好,名次在一百開外,你說他才八九歲,跟着去湊什麼熱鬧呢?”

    長孫無忌再一次被驚到,下意識的將眼睛張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房遺愛那等狗一樣的人,也能中?

    還有……房公這是早知他兒子中了?

    爲何還是一直不露聲色?

    他怎麼就這麼坐得住,倒好像是事不關己一般。

    這一下子的,長孫無忌算是徹底的服氣了。

    此時,二人對視了一眼,四目相對,房玄齡那毫無掩飾的平淡模樣,頓時令長孫無忌自慚形穢。

    長孫無忌忙將目光錯開。

    表面上,是自己的兒子名次高,可也不想想,人家的兒子纔多少歲啊。

    八九歲就中,這顯然更加妖孽。

    自己竟還是棋差一招了啊。

    長孫無忌感覺自己還是後知後覺了,尷尬地道:“恭喜,恭喜。”

    “何喜之有呢?”房玄齡依舊平靜地道:“老夫就不喜歡這四處都嚷嚷着州試的事,少年人讀書,是爲了學業,是爲了明理和明志,可現在,這州試被人這般議論紛紛,倒像是……讀書只是爲了功名一般,這讀書成了求取功名,未必是好事啊。”

    “是極,是極。我也是這樣認爲,房公真是說到了我的心坎裏。”長孫無忌突然覺得自己憋得慌。

    房玄齡又笑道:“不過論起來,也僥倖是吾兒還算是爭氣,中了一個秀才,若吾兒不中,不曉得的人,還以爲老夫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呢。”

    “是極,是極,房公,我們又想到一處了,若不是犬子也僥倖高中……還真不好說這樣的話。”

    長孫無忌憋着臉,心裏悶得慌,卻只有點頭的份。

    房玄齡便嘆口氣:“待會兒,老夫有些事,想去拜見陛下,已派人去請見了,想來要不了多久,就有宦官來請了。長孫相公來的正好,我們是否同去呢?”

    長孫無忌身軀一震,這就厲害了,兒子中了之後,一點都不顯山露水,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卻趁這機會,去覲見李二郎,房公這一手,真高明啊。

    他又是點頭道:“如此甚好,我也早想見陛下,吏部有些事……”

    他話說到一半,卻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卻有宦官匆匆而來,對房玄齡恭謹地道:“房公,陛下有請。”

    房玄齡便正了正樑冠,此時打起了精神,又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才正色道:“走,覲見吧。”

    於是二人一前一後,直接往太極殿而去。

    只是……此刻衆人的心裏,早已驚起了驚濤駭浪。

    這二皮溝大學堂,真厲害了,想不到兩個都一起中了,若這二人,有一人高中,或許還可以說是運氣。

    可現今這樣的情況,卻是真的五體投地了。

    那陳正泰……是如何做到的?這小子……還真是叫人看不透啊。

    房玄齡面上沒有表情,只木着臉,可心裏卻是百感交集。

    只不過……相比於終究還是有些猴急的長孫無忌,房玄齡隱藏得更深罷了。

    房玄齡心裏幾個呼吸,才使自己的心態穩下來。

    滿腦子都是對陳正泰的佩服。

    今日回家,終於可以吐氣揚眉,平日裏夫人總對他頤指氣使。

    可這一次,將孩子送去伴讀,讓孩子去學堂,都是他的主意。

    哼,倒要看看那惡婦還敢對老夫橫眉以對不!

    他揹着手,與長孫無忌各懷鬼胎,不多時,太極殿已是遙遙在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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