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監，陳然到現在都還沒消息，會不會是選了芒果衛視？”
劉達舟皺眉問道。
黃煜自信的說道：“不可能，陳然這人野心不小，而且脾氣很執拗，芒果衛視給他的條件必然比不過我們。芒果衛視的戰略衛霸道，所有都要抓在手裏，他給不了陳然想要的。”
“可陳然對咱們的條件也不滿意。”
“這東西是比較出來的，在你最餓的時候，你想要一碗飯吃飽，但是面前你能選擇的只有一碗清粥和一杯水，你會怎麼選？”
芒果衛視不會答應，京都衛視開的條件也不會好，陳然註定只能夠選擇他們。
劉達舟微微點頭，也認同黃煜的說法。
這次陳然是要碰壁了。
收視率達到2.5的節目不多，而且陳然做的是個全新的喜劇類節目，這就更顯得困難。
只要他答應和番茄衛視合作，結局不作他想，定然是隻有加入電視臺一途。
黃煜現在是養魚的心態，陳然沒聯繫他們，過幾天再和陳然聯繫，稍微放鬆一些條件，肯定會讓陳然動心。
可是他這種心情沒有維持多久，早上剛上班時候忽然聽劉達舟過來報告的消息，陳然和電視臺達成合作了！
沒有回來選擇他們，也不是芒果衛視和京都衛視中的一個。
而是一個從來不在他們考慮之中的，彩虹衛視！
黃煜聽着報告，人都頓了好一會兒，表情猶爲精彩。
“彩虹衛視？”
他聲調微微上提，顯示出了他內心的驚訝和不平靜。
“這，這怎麼就是彩虹衛視？！”
這個結果他從來沒有想過。
昨天還說陳然沒得選擇，必須選他們，結果人家直接選了彩虹衛視。
都沒帶回來，跟他們談談的。
這不是打臉嗎？！
彩虹衛視是五大里面的吊車尾，雖然高出了其他普通衛視一線，可跟他們其他四個衛視不在同一個水平上。
不管財力物力影響力，都差了他們不只是一個層次。
這麼說吧，他們能保持大部分精心製作的節目收視率能夠破2，偶爾會出一個爆款。
可彩虹衛視不行，不管怎麼掙扎，也很難出爆款，大部分節目，仍然只是1%到2%之間徘徊，而且電視臺沒有爭奪火爆電視劇的可能，整體收視率差了其他四大很多。
沒有好的內容是一會事兒，關鍵投資力度不夠，平臺影響力也差很多。
對於陳然來說，這絕對不是一個好平臺。
他剛從召南衛視跳出來就成立公司，肯定需要出成績證明自己，他們番茄衛視和芒果衛視，絕對是陳然最好的選擇。
就算是次一些，那也應該是京都衛視。
彩虹衛視什麼鬼？
就算是彩虹衛視答應了陳然所有的條件，可這電視臺比他們差了太多，收視率上不去，條件好又有什麼用？
“這個陳然，他格局小了啊！”黃煜坐在椅子上說了這麼一句。
劉達舟問道：“咱們現在怎麼辦？”
黃煜想了好半天，這才說道：“等吧，陳然是和彩虹衛視合作，卻不是加入彩虹衛視，如果平臺不行，節目會很難起來，如果虧損他肯定擋不住，總會要加入電視臺的，到時候再看看。”
節目是不錯，可在他們平臺破2都有點麻煩，換個更涼的彩虹衛視，那不是等着歇菜嗎？
相較於番茄衛視，芒果衛視關國忠的反應就平淡了許多。
“可惜了這個陳然。”
他對陳然是挺看好，可是要想和他們合作製作節目，就是異想天開了。
芒果衛視現在並不缺製作團隊，更別說製作節目，陳然是個人才他們想要，可這種合作方式卻不行。
不過，對他們來說只要陳然沒在番茄衛視就好。
現在對他們第一衛視威脅最大的，是召南衛視，其次是番茄衛視。
陳然這人的爆發力不可小覷，要是加入番茄衛視他們還會有點麻煩，現在倒好，只需要全力應付召南衛視就好。
至於陳然，那節目雖然不錯，可惜選錯了平臺，收視率破2都很難。
不加入他們芒果衛視沒關係，只要不是加入兩個競爭對手，那就沒問題。
……
這兩天馬文龍有點忙昏頭。
召南衛視想要衝擊第一衛視，電視劇方面也要發力，有幾個不錯的電視劇快拍完了，他需要去現場看看，如果覺得潛力不錯就趕緊買下來。
出差幾天，一直都是在路上，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都感覺有點疲倦。
咚咚咚。
外面是趙培生的聲音。
馬文龍現在有點怕聽到這聲音，這剛回來屁股還沒坐熱乎趙培生就來了，能有什麼好事兒？
從喬陽生上任以後，他感覺腦袋比以前都大了一圈。
煩躁歸煩躁，工作卻不能任性，應聲讓趙培生進來。
“總監，陳然那邊有消息了。”趙培生臉色稍微古怪。
“哦？他去了哪家？”馬文龍坐直了身子，他對陳然的去向非常關注。
趙培生說道：“他沒有加入電視臺，而是做了一家制作公司，剛傳出來的消息是已經和彩虹衛視達成了合作協議，以公司的名義共同製作。”
“沒加入電視臺？”馬文龍倒是驚了一下，他們電視臺只是內部使用這種模式，陳然倒好，自己開了公司和電視臺合作，之前可沒有這種模式，他哪裏來的膽子？
“彩虹衛視……”馬文龍嘀咕一聲，雖然有點沒想通，可對他來說這絕對是個好消息，至少一直懸在半空的心落下去了一些。
“還有一件事兒……”趙培生欲言又止。
“說吧，還有什麼？”馬文龍琢磨着陳然的事兒，漫不經心的問道。
趙培生說道：“就是陳然這公司裏面，葉導也在，前段時間剛辭職的《我是歌手》製作團隊，也在裏面！”
“什麼？”馬文龍一時間愣住，有點沒反應過來，而後驚道：“葉遠華，也在陳然公司裏？”
“不僅是他，整個團隊都在！”趙培生點頭。
馬文龍吸一口氣，眉頭皺成一坨了。
好傢伙啊。
當初葉遠華辭職的時候怎麼說的？
身體不好，繼續做節目唯恐有一天睡下去就醒不過來。
你聽聽，這多唬人啊！
加上他兩次進醫院，就連臺長都覺得這樣的老人不折騰了，所以就沒多說什麼，直接批了辭職。
可這葉遠華倒是好啊，轉頭就跟陳然去搗鼓什麼製作公司。
不是說要回家去給老婆打理生意的嗎？
這就是所謂的打理生意？
之前他們都以爲團隊辭職，是和喬陽生關係有密不可分的關係，甚至主要原因就是喬陽生虧待了人。
現在想來喬陽生的存在有部分原因，除此之外，恐怕還跟陳然的公司有關係！
哦對，還有那個林帆，也是一併走了的。
陳然這小子厲害啊！
自己走了就罷了，竟然還砍樹刨根！
他到現在都還頭疼《我是歌手》下一季要哪些人來做。
如果沒做好，這樣一個現象級的IP砸在手裏，恐怕他們要成個笑話。
可怪得着陳然嗎？
不管是他，還是團隊從電視臺離開，都是他們批了的。
越想這兒他就越頭疼。
……
酒店，合同簽訂。
唐銘鬆了一口氣，站起來笑道：“預祝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陳然起來跟唐銘握了握手。
“陳老師，我昨天晚上說的事兒，你要不再考慮考慮。”唐銘小聲跟陳然說道。
陳然卻只是微微笑着搖頭道：“謝謝唐總監擡愛，我暫且只想先做好節目，其他事兒過後再說。”
唐銘心裏嘆息一聲，卻微笑着說道：“希望咱們節目收視大爆。”
“一定不會讓唐總監失望！”陳然認真的說道。
看着唐銘離開的背影，陳然笑着搖了搖頭。
這個唐總監啊，還是賊心不死，想讓他加入彩虹衛視。
他想讓彩虹廣電旗下公司入股自然印象文化，再聘請陳然爲彩虹衛視的節目部副主任。
如果節目成績好，他可以升任爲頻道副總監。
唐銘誠意很好，換着法兒想要把他捆綁在彩虹衛視，人家也是真的看好他，但是陳然暫時不去想這些，就跟他說的，先做好節目就行。
在跟彩虹衛視簽訂好了合同以後，陳然立馬撥了電話給幾個娛樂公司反饋。
千喜的經理邊逸雲感慨陳然的速度之快，雖然合作的電視臺只是彩虹衛視，可他們也無所謂，好歹是五大，哪怕是墊底，也是五大。
飯是要一口一口的吃。
有陳然在收視率必然不會太差，這節目只要做出來，對他們就有好處。
陳然踏上回臨市的飛機，他渾身鬆了一下。
雖然只是彩虹衛視，可好歹走出這一步了。
沒能打動芒果衛視和番茄衛視，是因爲利益不夠。
就跟他說的一樣，如果拿出來的節目是《我是歌手》第二季，這些電視臺會這樣苛刻嗎？
那利益足以讓他們放鬆很多條件了。
彩虹衛視雖然差了一些，卻是他起步的基礎。
他也有信心做好節目，收視率也不會太難看。
至於能夠到什麼地步，就交給觀衆來選擇，讓市場來評判吧。
……
陳然下了飛機就收到了消息。
是張繁枝發過來的。
“到了嗎？”
來之前他跟張繁枝通過話。
所以都知道他要回來。
陳然不由自主的笑着，手按了兩下。
“到了。”
沒多久，手機震動一下。
“你出來。”
她就在機場外面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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