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我忽然想到了什麼,但是我沒有和妘幻琴說。
妘幻琴雖然對女天帝的瞭解幾乎超乎每一個人,但是她並不知道女天帝在踏入修士以前的生活。
我卻見到過。
女天帝向來都是獨來獨往,任何體質都不放過,她所稱霸的那個時代,什麼神體霸體蠻體仙體包括金玄之體,都是渣,在她面前就只有被吞噬的結果。
可是,女天帝唯獨未曾碰過金玄之體。
而且她從來沒有與任何人有過糾葛,從她離開她的那個小山村,再到步入修士之後,將天下生命都視作草芥,晚年的她又怎麼會收納兩尊大成的金玄之體在身邊,甚至是將爲金玄之體化掉了道紋的傷痕呢?
這一切,恐怕與金玄之體有干係。女天帝對金玄之體,似乎有着非一般的感情。
我搖了搖頭,沒有再繼續往下想,但是心中卻大體有了一個輪廓。
“不想這些了。”我對妘幻琴說道,“今日我去找了上古天皇的道場,大體知道了方位。”
說完,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妘幻琴。
妘幻琴說道:“那九大道場每一處都極爲兇險,你還是小心爲妙。”
我笑道:“沒關係,我自然有辦法。”
爾後我們沒有再繼續多談,躺下後同牀共枕。
第二日清晨,我便離開了這片小空間,我將小地獄留給了妘幻琴,爾後便離開了此處。
當我走出這片小空間後,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了出來,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看來這九大道場,沒有去的必要了。”我搖頭說道。
因爲,華明逸已經出世了,我根本沒有必要再去九大道場找尋他的足跡了。
華明逸此次強勢出面,以天皇之子的名義出現在中州。
天皇之子的名義的確好用,各大城池都願奉其上座,有的甚至拱手將城池送與華明逸。
“周遠,咱們又見面了。”很快,他便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他衣着華貴,他的七條尾巴猶如一身絨衣一般披在他的身上。
雪白色的毛髮看起來分外的雍容華貴。
我皺了皺眉頭,看到他身上的毛髮,不禁說道:“混元子的家人是你殺的吧?”
華明逸挑眉看着我,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哦,沒有證據我可是會告你誹謗哦。”
說話的時候,他的尾巴從身上飛了下來,不停地晃動着。
我冷哼了一聲,向前一步說道:“你只死了兩次,就敢出現在我面前麼?”
華明逸呵呵笑道:“怎麼?我爲什麼不敢站在你面前?你以爲你很強不成?”
說完,他的手上顯現出一個光球,那光球不停地閃動着,猶如雷電。
其中蘊含着無盡的能量,似乎要將整個中州都給吞噬一般。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你以爲我怕你不成!”
說完,我的雙手頓時變爲金黃色。
“要打的話,去域外打,我怕不小心把中州毀了。”華明逸冷笑着說道。
“好。”我冷聲說道,說完擡腳便要走,這時候一個修士忽然匆忙跑過來拉住了我,說道:“周遠,周遠,我找你有事!”
我皺眉看了一眼那個修士,發現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我根本不認識他。
“金玄之體,你跟我來,我有急事要與你說!”他看起來分外的着急。
我皺了皺眉頭,擡頭看向了華明逸。
華明逸手心的那顆光球已經消失,站在一旁笑意吟吟的看着我。
這個修士我不知道他的來頭,更不知道他的意圖,他究竟是什麼人,我根本不清楚。
“你到底是誰。”我冷聲問道。
他迫切地說道:“你過來我與你講!”
我想了想,反正他的修爲也僅僅是個聖人,普天之下,沒有哪個聖人有能力將我斬殺,即便是有大帝之資都不行。
於是,我看向了華明逸,說道:“今日先放過你,你我之間的仇,早晚有一天要算清。”
說完,我與這個修士扭頭就走。
走了數十里後,我停下了腳步,然後看向了這個修士,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個修士看起來有些年邁,但是精血還很旺盛,料想年紀也不會很大。
“周兄弟,你可認識朱明子?”那修士開口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認識,怎麼?”
“他……他可能已經死了。”這個修士看起來有些悲痛。
“什麼!”聽到這話,我頓時萬分的震驚。
朱明子與華明逸一樣,都是大帝第一代血脈,誰又能斬殺的了他?
“他怎麼會死……”我目瞪口呆。
那個修士緩緩開口說道:“幾日前,華明逸大帝血脈徹底覺醒,天皇的修爲深不可測,一旦大帝血脈覺醒,他幾乎便是舉世無敵。但是朱少爺他並沒能覺醒血脈之力,所以……”
“所以他被華明逸斬殺了?”我冷聲說道。
這修士沒有說話,他手一揮,將華明逸與朱明子之間的最後一場戰鬥顯現了出來。
畫面當中,朱明子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被華明逸吊打,爾後被砸向了虛空,不知道了去向。
“已經很多天了,朱少爺依然沒有回來,想必他已經……”那修士說到這裏,說不下去了。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我看着這修士問道。
那修士開口說道:“當日我剛好陪同朱少爺修行,華明逸出現後,朱明子少爺不讓我現身……”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怪不得華明逸如此猖狂,原來是大帝血脈已經復生。”
“你暫且跟我來。”我對那修士說道。
說完,我帶着他來到了我和妘幻琴所開闢的那片空間當中。
“妘聖女?”他看到妘幻琴後有些吃驚地說道,“我聽人說你倆已經結成道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妘幻琴對她稍稍作揖,說道:“不知前輩來自於何處。”
這一聲前輩叫的這個修士分外的受用,她知道妘幻琴的身份,是妘家的聖主,更與朱明子一樣擁有着大帝血脈。在朱明子面前,他僅僅就是個僕人,但是妘幻琴卻叫他“前輩”,這怎能不讓他受寵若驚。
“還是我來說吧。”我對妘幻琴將朱明子與華明逸的戰役以及華明逸大帝血脈復生的事情如倒豆子一般說了一遍。
“不知道華明逸會不會對其他大帝血脈的弟子下手。”我皺着眉頭說道。
“應該不會。”這時候妘幻琴笑意吟吟地說道,“他父親是上古天皇,在古皇當中幾乎有着最高的地位,而在他們眼中,上古天皇也是古來今往最強之人。因爲大帝之間不能相遇,無法證明孰強孰弱,所以華明逸一定會有爲其父親證道的意圖。”
“妘聖主所言極是。”那個跟隨朱明子的修士開口說道,“大帝之間雖然不能相見,但是含有大帝血脈的弟子卻可以同處一世,我想他會等待其他弟子大帝血脈徹底復生,爾後與其一戰證明他父親的實力。”
聽完他們兩人的話,我不禁皺眉頭問道:“可他爲什麼要對朱明子出手?”
“朱明子少爺不一樣。”那修士說道,“我族古皇,也就是朱明子的父親早在很多年前就將上古天皇的道場給掀翻,更是大肆出言侮辱,朱明子也繼承了古皇的脾氣性格,根本不把上古天皇放在眼裏,開口閉口罵娘,想必華明逸早就已經怨恨在心。”
我點了點頭,爾後冷聲說道:“沒關係,即便他大帝血脈復生又如何,我一樣可以將其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