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晚把聊天截圖給了費子路，「等下我把你的微信推送給小晗，你趕緊把朋友圈裡雜七雜八的內容刪掉，或者弄成三天可見。」

費子路：「大嫂！你是我的女神！！女神仙！！大嫂你放一萬個心，我絕對營造出盛世好男人的形象，保護我的白月光！」

「倒不至於嗎？自己把握尺度，以前那些撩妹的技術……嗯，可以稍微收斂一點。」

費子路：「那麼，我塑造一個蠢萌的形象怎麼樣？」

蠢萌是什麼設定？陸輕晚決定讓他自己看著辦。

交代完，陸輕晚把費子路的微信推給了紹雨晗，「寶寶，就是他，你們聊一下，快過年了，多個朋友，多個紅包也好！」

主要是怕紹雨晗會刪掉費子路。

畢竟啊，紹雨晗喜歡大叔那種類型的成熟男性，而費子路橫看豎看都是玩世不恭紈絝子弟。

搞定后，陸輕晚便加入了採購年貨的大部隊。

Neil看上了一條金色鯉魚，「媽咪，我可以買這個回家養嗎？」

玻璃魚缸裡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條金魚。

「寶貝，一條金魚太孤單了，我們多買幾條。」

Neil純真大眸子張望她，「媽咪，你是說我們把它們全家都買走嗎？」

「是的呀寶貝，錦鯉也要團團圓圓過大年！」

「對呀！那我們買……」Neil算了下家裡的成員，「九條魚！」

「九條？咱們家不是七個人嗎？」

「太爺爺，爺爺奶奶，爹地媽咪，大伯、我，曾外公，舅舅，一共九個！」Neil小手比了個九，還分別指著金魚介紹，「這個最大的是爹地，這個是奶奶……這個是曾外公……嗯，這個是舅舅。」

為什麼最丑的是舅舅？兒子你對舅舅有什麼誤會嗎？

陸輕晚被他萌出血，「好的好的，老闆，九條魚！！」

老闆見Neil長的粉嫩可愛，很是喜歡，拿了個大魚缸，放入八條大小勻稱的小金魚，然後又盛了個小小的，「這個送給小朋友，小朋友新年快樂！！」

陸輕晚付了錢，謝過老闆。

「寶貝，十條魚了呢。」

Neil認真點頭，指著老闆送的那條最小最小的紅色小魚兒，「這個是妹妹。」

陸輕晚：「……」

哎呀呀呀呀，不趕緊生個女兒對不起兒子啊！

……

紹雨晗加了費子路的微信，他的微信昵稱是英文名Jerry。

湯姆和傑瑞的那個傑瑞？

英文名字有點隨意了嗎？

紹雨晗：「你好，傑瑞先生。」

費子路發了個小豬佩皮的賣萌表情。

紹雨晗也發了個小豬佩奇的表情。

費子路：「哈哈哈，小豬佩奇身上紋，掌聲送給社會人！」

紹雨晗：「……」

怕不是個傻子吧？

這種程度，真的很難對話好不好？

「先生真幽默，那個，我想問下……開車送我的真是你嗎？」

費子路牢牢記住了陸輕晚的提示，絕對不露出以前那些撩妹的嘴臉，於是繼續賣萌，「是噠啊小姐姐，真是巧合了，沒想到你也認識我嫂子。」

「嫂子？」

「對啊，她是我好哥們的老婆，我叫她大嫂。」

巴拉巴拉，話癆的費子路也是沒誰了。

紹雨晗：「……」

她該怎麼跟他交流，莫名感覺自己認識了一個弟弟，「咳咳，你真幽默。」

我的天！

他的女神誇他幽默，看來這個方向是對的，嗯，再接再厲！

「對了小仙女，你在哪過年？」

紹雨晗出於禮貌和歉意，回：「濱城。」

傑瑞：「跟朋友還是家人？」

紹雨晗：「大概是自己吧，工作原因，說不定要在劇組過。」

傑瑞：「好辛苦！其實我也是一個人過年。」

紹雨晗狐疑，程墨安是他的哥們，按理說傑瑞應該挺有錢的吧，過年不該是很多人一起的嗎？

「為什麼？」

傑瑞：「我爸媽都在國外，我因為工作原因不能出國，只好一個人過年了，想想也是心塞，話說有沒有興趣一起過年？」

紹雨晗想著，還是不要了吧？

結果費子路的消息又來了，「你把我踢的快要殘廢了，道歉得有點誠意吧？請我吃個飯，就原諒你！」

紹雨晗扶額，「我盡量吧，看工作安排，萬一排不開，只能說抱歉了。」

「沒關係，多嘴問一句，你除夕夜有什麼商業活動？」

紹雨晗覺得說出來也沒什麼，商業活動都是公開的，「濱城國際的慶典。」

濱城國際的慶典啊。

這還不好辦嗎？

不再聊微信，費子路翻了翻微信聯繫人，找到了濱城國際一個市場經理，好吧，他應該問老程要個濱城董事長的微信。

湊合用吧。

「聽說你們除夕夜有個商業活動？」

那邊很快回：「有啊，費先生要捧場啊？歡迎啊！」

「歡迎就不必了，跟你借個人，紹雨晗……你想辦法把她的活動劃掉，我另外給你找個替補。」

「可是，我們已經跟她的經紀公司簽了合同，錢也付了。」

「錢是事兒嗎？我給你，總之，辦妥了這件事，以後咱們合作機會多多，你看著掂量。」

「沒問題費少，呵呵呵，祝費少抱得美人歸！」

抱得美人歸，這個祝福他喜歡！

……

異國他鄉，沒什麼年前的氣氛。

程墨安開完了一場會議，揉捏疲憊的眉心，坐在車內休息，二十分鐘后，他還要跟合作商參加活動。

陳紀年把明天的行程重複了一遍，「總裁，接下來的行程挺多的，而且很密集，回國前，咱們還要開三場大型會議，合同明天下午簽，屆時您必須在場的。」

陳紀年強調總裁必須在場，是因為他們這次跟法國本土一家大型家族企業合作，對方也是財大氣粗的主兒，不太好伺候，而且對中國商人尤其挑剔，絕世的綜合實力不在話下，但兩家第一次合作，誠意自然不能少。

程墨安點燃了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抽，「嗯。」

接著，他看到了晚晚的消息。

視頻里，萌萌的小Neil跟在一身大紅色的奶奶身後，爺爺和父親竟然也一起置辦年貨。

這種情景他從未見過。

歸心似箭啊。

畫面最後，陸輕晚沖鏡頭露出鬼臉，吐吐舌頭，嘟嘴送吻。

程墨安俊美的冷麵，一下裂開，笑了出來。

他用金卡給晚晚轉了一百萬人民幣。

「多買點，今年團圓過大年。」

跟親愛的小狐狸交流完，程墨安的疲憊便消融了大半，「開車。」

陳紀年已經看到了總裁的表情變化，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麼。

「總裁，老闆娘的新電影還沒開拍，勢頭就相當火爆了，很值得期待！今年老爺子他們都在濱城，過年熱鬧了啊。」

程墨安微微一笑，問了個不相干的問題，「年終獎發過了？」

年終獎跟最後一個月的工資一起發的，早已到賬，陳紀年還記得看到那個數字的時候壓抑不住的興奮。

年終獎十六萬，十六萬啊！！他都不敢，這樣的好工作請讓他再做三十年！

「是的總裁，發過了。」

程墨安點頭，「好。」

「總裁，我想問一下，咱們的年終獎評定標準，是不是變了？」

為什麼我去年的獎金是四萬，今年突飛猛進？

程墨安道，「絕世集團的獎金評定向來只有一個，老闆滿意度。」

好像明白了什麼啊，又好像……不是很明白。

但陳紀年有一點是明白的，那就是每次他喊老闆娘，老闆都很滿意。

——

過年啦！拜年拜年！！

晚晚：恭祝仙女們，帥哥們新年快樂，大吉大利，紅紅火火，嫁給愛情，婚姻幸福！

孟西洲：祝我自己跟女神牽手成功！

程大哥：為國護航，國泰民康，繼續為了華夏兒女站好最後一崗！

葉知秋和盧卡斯：生個豬寶寶，豬事順利！

小琛：都成學霸好了，考上好大學，實現自己的人生理想。

歐陽老爺子：歲月新更又一春，迎春還是舊年人。願除舊妄生新意，端與新年日日新。（宋詞）

程墨安：嗯，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