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櫻深深的懷疑其自己最初決定的正確性。
她這哪裡是找了個聽話的擋箭牌啊?
分明是給自己娶了個磨人的小妖精回來!
這小妖精最初瞧著還挺正經的,但越靠近,就覺得對方越……
花頭多!
蘇櫻面無表情的揉著對方細嫩的皮膚,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在對方沒受傷的地方拍了下。
「閉嘴,不準叫!」
南離回頭看了她一眼,說,「陛下好凶。」
「還想孤給你塗藥,就乖點轉過去,閉上嘴.巴,話不要多。」
南離又轉回身。
唇角微微的揚起,那眼底比起少年抱怨的撒嬌,更多的是一種屬於承認的寵溺,他稍許纏了纏披散的長發。
嗯……
偶爾玩一把,這樣的遊戲似乎也別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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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給南離塗好了葯。
見她卸下架子后如此好說話,南離的那些少年任性都給勾了出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又嚷著頭疼,讓蘇櫻替他揉了揉。
而蘇櫻……蘇櫻本著你綠我綠大家綠的報社心態,也給照做了。
少年給磕了腦袋,縫針時難免給剃了些頭髮,平常頭髮垂下遮擋都看不太出來,但現在瞧著……
還真像一隻癩皮狗。
上頭還盤旋著那看的蜈蚣。
這朝代的男子尤為注重自己的姿容,看到這,蘇櫻折騰了一宿的心情竟然稍稍轉了好。
她小心翼翼的避開傷口,說,「真丑。」
隨後,就明顯的感覺到底下人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對方再看蘇櫻的表情不知怎麼的……
莫名帶上了一些無奈,還有妥協的縱容。
「現在還疼么?可以睡覺了嗎?」
「稍許好了些。」
「好了就好。」蘇櫻把手收回,背朝著南離,今晚第二次的要去熄滅燭火,「快點睡覺,已經很晚了,今晚不準再鬧。」
「好。」南離乖乖應著。
正式躺下,蘇櫻將被子一卷,頓了頓,還是說。
「這會是丑了點,但安心讓宮裡好葯塗著養著,等傷好了,新的頭髮長出來,就不難看了,保准以後誰都看不出來。現在知道擔心了,怎麼早些時候不注意些?」
暗色里,少年的聲音緩緩道。
「或許是不曾遇到像陛下這般關心我的人。」南離的嗓音愈來愈低,「好安,陛下。」
蘇櫻輕輕應了下,困意上頭,便不再搭理。
直到蘇櫻入睡前,南離都沒有再動一下,確認身旁之人是徹底的睡了過去,他這才伸手,在自己先前被這人碰過的腦袋和腰上徐徐爬過。
莫名有一股熱,從那兒帶起,也令他眼梢染上動人的笑意。
這麼簡單的套路,他就不信她看不出來。
但……
還是那麼心軟啊。
他的皇后,如今——她該是他的陛下了。
南離輕輕的起身,即便換了具身體,但腦袋依舊是他的,雙目雖不能夜視,但早在蘇櫻躺下前,他就將她的位置大概記在腦袋裡,後頭那兩下稍許的動靜,他也能憑空在腦袋裡勾勒出具體的位置。
眼下。
少年稍一低頭,溫熱柔.軟的唇就印在女帝入眠后無防備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