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鈺的態度明顯不太對!
蘇櫻第二天起來,就諮詢了系統——
【呵呵,虧得你還能想起我啊?】
蘇櫻:「……」
這語氣聽起來……怎麼就那麼幽怨呢?
被迫塞了滿嘴狗糧的系統有點小脾氣,蘇櫻花了好長時間才把它哄回來,知曉事情的經過後,又聽系統說。
【你這次是折了朵霸王花。】
蘇櫻默了默。
「可架不住他美啊~咦嘻嘻嘻~」
【……滾!】
這種沒節操沒原則的宿主,要她何用?!
-
蘇櫻倒沒覺得哪裡不好。
她原本找上楚鈺,就是打著要用這位廢掉齊王的主意,現在得償夙願……也是長舒了一口氣,楚鈺不想讓她知道,她也樂得裝傻,平淡度日。
聽人稟告說齊王逼宮被貶為庶民,蘇櫻恰當的露出驚訝的表情,還帶著些幸災樂禍。
彷彿真的是第一次知曉!
系統:【你怎麼就不去混個影后噹噹呢?偏偏要窩在家裡寫什麼破小說……】
蘇櫻立馬做嬌羞狀。
「哎呀~不要這樣子夸人家長得美嘛~人家就是不想靠臉吃飯~想用實力證明自己嘛~」
【那你現在又在做什麼?】
還不是被包養!
蘇櫻摸了兩下臉:「楚鈺那麼耐人家,人家又有什麼辦法嘛~何況老公跟金主,不一樣的哦~咦嘻嘻嘻~」
【……】
系統被這黏膩的語氣給糊了滿臉,都按捺不住麒麟臂,想電她兩下造福社會了!
-
齊王——現在只能被稱為楚恪了。
楚恪逼宮謀反,犯下的是滔天大罪,但到底是皇子,要誅個九族,整個皇室都沒了,所以留著沒殺。
可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原齊王府的所有人無論主僕,皆被發配邊疆;生母淑妃囚禁冷宮,終身不得再踏出半步;而母族同那些支持齊王的官員也都不能豁免,朝野的勢力又一次肅清,倒是好幾個保太子的官員,都得到了晉陞。
這下皇帝的心思,眾人再明白不過了。
抄家就發生在第二日清晨。
師冉衣還在睡夢中,便被士兵從被窩裡拉了起來,她這些天仗腹欺人,朝著那官兵刻薄地大罵,尖銳的指尖劃在對方臉上,說自己懷的是皇孫,等她家王爺回來,她就要砍了他的腦袋!
那士兵也不是個吃素的,摸了手臉上的血,還「呸」了聲,告訴師冉衣全部的種種——
楚恪已然不是齊王,而她肚子里的……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的胚胎罷了。
師冉衣搖搖欲墜,雙目空洞地不停重複。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你騙我!……」
可不管她信不信、願不願意接受,都得發配去邊疆。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楚恪已經廢了,官兵想在太子那刷波好感度,一路上對府里的人態度是相當之苛刻,師冉衣肚的孩子倒沒給打掉,可問題是前段時間養得太好,即便這番折騰也落不下來……
始終待在她肚子里,把她折騰的夠嗆。
平步青雲的美夢,一朝碎裂!
王府里那些鶯鶯燕燕,現在都恨透了楚恪,沒人敢靠近他,甚至當著男人的面,搔首弄姿地勾引軍爺,就為多換一口糧水。
剛出京城,落營歇息。
楚恪麻木地咬下嘴裡粗糙的乾糧——他素來錦衣玉食,可生死關頭,也顧不上這些。
活下去……
活下去,才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只聽身後樹林一陣悉數作響,無數蒙面的黑衣人湧現!
楚恪見扣押的官兵臉上不見半死慌張,打鬥間也多為放水,任由這群人朝他們而來,就像……
就像一隻等待著這一刻的來臨!
楚恪即刻想到那張精緻如玉的臉,恨聲道。
「——楚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