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蘇櫻單人赴邀。
楚鈺送她到門口,還幫她整了整釵,眸色溫軟:「早點回來,我在家裡等你。」
回頭,又派了好些個侍衛跟隨。
蘇櫻跟系統嘀咕:「這劇情不對啊——怎麼好像拿錯劇本了,我是霸道總裁,他倒成了小嬌妻?」
【呵呵。】系統說,【他為留住你自我折騰了那麼久,配上他那張臉……還不夠小嬌妻?】
蘇櫻一摸下巴:「也是。」
索性不再糾結。
她割裂的手腕早在楚鈺醒來前就被系統治好了,是以她的所作所為,楚鈺一概不知,可……
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畢竟身體狀況騙不了人。
蘇櫻想著那位齊王妃,又問:「統兒,你說著卓端雅找我做什麼?」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蘇櫻:「……」
是這個道理,但系統最近怎麼好像……越來越難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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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端雅來得很早,沒擺任何夾子,顯得尤其客氣。
她開門見山地說:「你提醒我的時候就知道的吧……我身上,有兩層的毒,是……」
話到一半,又說不下去了。
蘇櫻點了下頭。
卓端雅眼神空洞,凄凄地笑了聲,又說:「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他卻想我死啊,我只是一個深宅夫人,我的娘家全沒了,他是我的夫君,我只有他能倚靠,我……又能怎麼辦呢……」
蘇櫻任由她叨叨了許久,終於才說。
「你喊我出來,不只是聽你說這些的吧?」
卓端雅一抹滿臉的淚水,那雙眼逐漸堅定起來,她說:「我不甘心!」
蘇櫻挑眉:「你打算如何?」
卓端雅的眼中陷著瘋狂和毀滅,她尖銳一笑,想說些什麼,待看到蘇櫻身後的侍從時,又諱莫如深地沉了沉眼。
蘇櫻笑:「無妨,我手下都是信得過之的人。」
卓端雅一咬牙:「我是他的妻,同樣他也是我的夫——便是我活不長了,也要他下來陪我!」
她的眼睛一點點變得銳利冰冷:「我要他身敗名裂,散盡妻妾……餘生只有我一人陪伴身側。」
後半句,還帶著愛慕的溫柔繾綣。
蘇櫻瞭然。
這是佔有慾作祟,要跳反了。
蘇櫻並沒有表現得太興奮,又問:「然後呢?」
「那個位置……給你們,我不要了,我可以潛伏在齊王府里做你們的卧底——我是王妃,他們必不會太防備我,到時裡應外合……我只要你們能饒他一條命……便好。」
蘇櫻聽罷,淡淡一笑,伸出一根手指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你說錯了,不是『給』我們,這位置本就是我家那位的,只看他想不想做上去,齊王……」
她冷笑一聲,面上儘是譏諷:「又是什麼個東西,他也配肖想那兒?」
「你——」
卓端雅的臉色瞬間不太好看了。
蘇櫻笑得愈冷,一抬手,馬上有人上前要去鉗制卓端雅!
「師戲江,你做什麼?!」
女人努力反抗,卻都無能為力。
蘇櫻好整以暇地看著:「下巴也卸了,瞧瞧嘴裡有沒有藏毒。」
卓端雅愣住了。
「哈哈哈哈哈——不必!你來之前,我就已經服下了……」
她唇邊滲出一絲血絲。
毒發了。
卓端雅一掃方才的凄慘,看蘇櫻的眼神冰冷似蛇。
「你……是怎麼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