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櫻是被沈嘉言急吼吼叫醒的。
「姐,你快下來——」
「什麼事啊?」
蘇櫻懶洋洋地穿衣下樓,就看到堆滿客廳的玫瑰花海,熱情的火紅色彷彿能鋪面而來,用愛意將她燃燒殆盡。
想到昨天送封池路邊的小野花時,封池問她的話,她當時是怎麼答的?
「花?喜歡啊,沒有女人能抗拒這種東西,最喜歡的……應該還是玫瑰吧,那種正紅色的玫瑰連綿不絕,開成一片海的樣子,一定很漂亮。」
這是都記在心上,連夜運來的?
客廳已堆滿,可外面還在接連不同地朝里運,沈嘉言驚呆了,戳蘇櫻手臂。
「姐……」
蘇櫻上前,拾起一枝,放到鼻尖嗅了嗅,輕笑道:「嗯,是我的。」
回頭就摸出手機給封池打電話,聽到那頭低沉的嗓音,她開門見山地說。
「封池,禮物我收到了。」
男人想了想:「喜歡嗎?」
「喜歡的。」蘇櫻說,「不過如果能有辦法不把他們折下來就好了,好可惜,那麼漂亮的花,沒幾天就要枯死了。」
封池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薄唇勾起一個淺笑,男人寵溺縱容道。
「下次一定如你所願。」
「你要做什麼?」
男人說:「秘密。」
厲害了,我的大BOSS~
都有小秘密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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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蘇櫻起床是驚喜滿滿,那頭裘惜惜則是驚嚇十足。
她給傅時城打電話,是個女人接起,告訴她對方現在正在醫院。
裘惜惜覺得這女聲很是熟悉,又來不及細想,問清具體位置后,一路打車趕到醫院病房,才開門——
卻聽到一陣曖昧的輕呼。
定睛一看,一個上身赤果果的女人正騎在躺在病床的男人身上,一邊狂野地扭動著腰肢,一邊發出愉悅的叫喚聲。
而側著露出那半張男人的臉,正是傅時城!
是她的男人!
裘惜惜一時間頭皮炸裂,怒火攻心!
她三兩步跨上前,將床上的女人一把拽到地上,發狠地揪住對方的頭髮,揚手就是一耳光。
「不要臉的賤、人!」
女人被打得頭髮散亂,卻大笑起來,她抬頭,露出一雙陰翳的眼睛。
「哈哈哈哈——是啊,我媽是勾三搭四的賤、人,我姐是被包養做人小三的賤、人……我全家都是賤、人,所以我當然也是賤、人啦~這邏輯沒什麼問題,哈哈哈哈哈——」
裘惜惜聽到她的話心裡已是一驚,再看她的臉,震驚地瞳孔瞪大。
這一刻,她像是見到恐怖鬼魅般,瘋狂地尖叫後退。
「憐憐?不——不!!怎……怎麼可能是你……這不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信……」
女人——也就是裘憐憐,把長發往後一捋,將整張被打腫的臉暴露在裘惜惜面前,她不顧渾身的赤果,甜美地朝裘惜惜笑道。
「抱歉啦~」
「可不就是我嘛~我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