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

正對著聶天的孔霜晶，情緒崩潰，失聲驚叫，臉上滿是恐懼和濃濃絕望。

聖域強者的風範，蕩然無存！

在其心靈深處，聶天的身影，如化作恐懼、絕望兩尊邪神，深深地烙印下去，再也難抹除。

「哼！」

聶天冷喝，不再多看孔霜晶，而是凝望凌冰雲。

他幽暗如深淵的眼眸，又再次賦予邪神之力，在凌冰雲眼中，如神秘的磁石，要將她的心神，都扯落進去。

「寒冰結晶！」

凌冰雲動用靈魂秘法，眸如寒晶，綻放出明亮光澤。

可惜，聶天以恐懼、絕望兩大邪神之力，匯聚的負面情緒，並不是靈魂的結界，就能阻攔一二的。

這類負面情緒，對超強的意志力，反而要求更大。

「啊！」

身份超然，在上一個時代，令眾多同輩傾慕的這位冰魄神女，表現沒有比孔霜晶強多少，也突失聲尖叫。

觀望者，眼看冰魄神教的兩位來人，被聶天看了一眼，便如此失態，都有些莫名。

他們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唯有曾經吃過大虧的，玄清宮的俞素瑛，能體會她們的心境。

「連我，冷不防和聶天對視，都著了他的道兒，何況你們？」俞素瑛心底冷笑。

她為神域修為，凌冰雲和孔霜晶都只是聖域後期，那兩人要是能輕易掙脫出來，豈不是證明她的無能？

「聶天！」寒穹瞧出不妙，先尖叫一聲，才急忙道：「我們特意從寒霜星域過來，等候許久，是專門向你致歉的。元陽星域的事情，我教的教主，已經知曉錯誤。還請你，不要和我們計較下去。」

同為聖域，凌冰雲和孔霜晶兩人，只是被聶天看了一眼，就落得這般下場，他又能如何？

更何況，如今站在聶天背後的，還有姬元泉、葉文翰、莫千帆和俞素瑛四大神域。

任何一位，都足以將冰魄神教壓制住。

這還並非聶天全部的力量。

碎星古殿，儲睿，跨入神域的祖光耀，眾多的長老，都是聶天的強力後盾。

他們冰魄神教，拿什麼和聶天對抗？

沒有臌肶的威脅，只要聶天活著，沒有莫名其妙地死去，他們都要乖乖服軟，祈求聶天想不到他們，不去寒霜星域追究凌冰雲的問題。

而現在……

寒穹垂著頭，態度謙虛，連番道歉，小心翼翼地說著服軟的話語。

莫千帆和俞素瑛兩位神域，不知不覺間，挪移到凌冰雲兩人身旁，做好了她們情緒失控，直接出手鎮壓的準備。

「算嘍。」

聶天揮揮手，將借用的恐懼、絕望兩尊邪神的力量，緩緩散去。

情緒差點崩潰的凌冰雲兩人，因未被嗜殺、怨恨、狂怒而影響，倒是沒有採取過激的行動。

待到聶天散去力量，她們兩個呆愣半響，終恢復清醒。

孔霜晶羞愧之下，急喝：「聶……」

「夠了！」凌冰雲冷喝，打斷她後續的叫嚷，突認輸地，朝著聶天輕輕鞠身，「元陽星域時，是妾身太過唐突，不該招惹你。我不代表冰魄神教，僅代表自己，向你認錯，還望你能諒解。」

她是終於知道懼怕了。

聶天才多大？

不論施展是什麼邪法，藉助的什麼邪物，一眼，令她都恐懼、絕望，心靈情緒崩潰，這還了得？

碧霄星域，聶天斬殺眾多聖域，重創宋澈泉，摧毀碧濤域的消息，她早已確定。

他們冰魄神教，根本沒有能力，和聶天去抗衡，只有乖乖認錯一條路了。

「哦。」聶天緩緩點頭，「知道錯就好。」

話落，他便不再理會凌冰雲等人，徑直向神符宗的方向飛去。

「實在沒想到啊。」

「向來高傲的凌冰雲，冰魄神女，會向一個小輩認錯。」

「哈哈，時代變了，人家聶天根本沒把她的美貌當一回事，自然就不用在乎她的感受。」

「她啊，和聶天一比，年齡也太大了。」

「……」

和凌冰雲有怨者，冷嘲熱諷，沒一句好話。

「你們！」孔霜晶怒氣沖沖。

莫千帆、俞素瑛，因聶天的離去，也一言不發走開。

姬元泉和冰魄神教，並沒有什麼交情，同樣轉身而去。

只有通天閣的葉文翰，曾經和凌冰雲的師傅有舊，他沉吟了一下，待到聶天等人走遠，才接近凌冰雲等人。

「葉前輩……」凌冰雲行禮。

葉文翰和她師傅為一個時代的人物，她雖然天賦出眾，短時間躋身到聖域後期，執掌冰魄神教，可由於葉文翰曾經有恩冰魄神教，她還是念一份情的，沒有因為葉文翰始終被困在神域初期，就敢輕視。

「諸位，都散開吧。」葉文翰輕喝。

聚涌於此的，看笑話的那些聖域者，顧忌他的身份地位，皆乖乖退去。

只剩下他們時，葉文翰道：「你能早早認識錯誤，當面致歉，是很大的進步。我和你明說吧，由於你剛剛的道歉，你們冰魄神教算是躲過聶天這一劫了。不然的話……」

「我知道錯了。」凌冰雲頷首點頭。

「哎。」葉文翰嘆息，「你也真是的，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他？你或許不知道，就在不久前，于禁天星域內，他以現在的戰力，竟然能硬抗玄冥大尊的一擊，還是血脈和靈魂糅合的秘術，魂之大寂滅！」

「什麼？！」

此言一出，孔霜晶和寒穹，和凌冰雲一樣，皆面無血色。

「聶天，已強大到如此地步了？怎麼可能！」孔霜晶不敢置信。

「不相信正常。」葉文翰苦笑，「連我，都不是太敢相信。可事實，就是如此！我們抵達前，從聶天身上釋放的氣勢，還有戰鬥的波動，都證明和玄冥大尊戰鬥者，就是他聶天本人！」

凌冰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們不致歉，聶天要是不原諒，我都幫不了你們。」葉文翰深深看了他們一眼，道：「我知道你們因何而來，臌肶的麻煩，我會儘力，行不行，聶天會不會答應，我不做任何保證。」

「多謝！」孔霜晶和寒穹躬身行禮。

神符宗寬闊殿堂。

「啊！進入禁天星域的，竟然是玄冥大尊領頭？」景柔，聽聞這件事，禁不住大呼小叫起來，

謝謙，景飛揚、權子軒等一眾忠心耿耿的聖域強者，也都被鎮住。

碧霄星域時，聶天能和宋澈泉抗衡，依賴的乃是那詭異磁場，而磁場最初的形成，是太始天宗游奇邈拉扯的外域之力。

他們親眼所見，所以相信那股力量，非聶天本人的。

可現在，聶天沒動用那莫名而來的狂暴磁場，于禁天星域中，就能和玄冥大尊交鋒，是真的刺激到他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