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別的女人都不一樣。」姜婉婉連救他三次的事讓朱軍對姜婉婉有了很大興趣,「一個醫生。」
「醫生好啊。」手下兄弟眼珠子咕嚕一轉,拍馬屁道,「跟大哥您特別配,要是幫派里兄弟受點什麼傷,有大嫂在,還怕什麼?」
朱軍被他一句話說的心情大好。
手下看說到了朱軍的點上,頓時一喜,忙又誇了幾句。
「來,說說,你覺得這人該怎麼追?」朱軍點了支煙,抽了口問手下。
就只是想拍拍馬屁,能混好點的手下:「……」
他都是個單身狗,要是會追女人,現在還至於單身?
但大話都誇下了,手下只好硬著頭皮絞盡腦汁想著身邊弟兄們追女人的那些手段:「女人嘛,無非喜歡的就是那麼幾種,什麼鮮花啊,珠寶首飾啊……」
聞言,朱軍嗤了一聲,冷眼看了手下一眼:「要這麼好追,還用的著問你,花和珠寶首飾都送了,屁用沒有。」
手下頭冒冷汗,忙補救道:「我說的送花送珠寶什麼的,都是追普通女人該用的手段,大哥您看的女人,當然不同於其他女人了。」
那倒是……
姜婉婉的確跟普通女人不一樣。
朱軍揚揚下巴,示意他接著說:「說說,像是她那樣的女人,該怎麼追?」
手下哪裡知道。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只好硬著頭皮胡謅,希望朱軍沒發現:「大嫂是醫生,喜歡的肯定的不是花花草草那麼娘們唧唧的東西。」
「那送什麼?」被手下這麼一說,再結合姜婉婉那收到花後頭疼的神情,朱軍覺得很有道理,點頭反問,「手術刀也送過,她也沒帶走。」
手下絞盡腦汁想著醫生喜歡的東西,想了半天都沒想出什麼,他只好胡謅道:「大哥您想啊,大嫂是醫生,現在的醫院可嚴格了,醫生一律不得收禮,我想大嫂肯定也不喜歡收什麼東西。」
「不送東西,人怎麼追到手?」朱軍若有所思的點頭,一時間沒察覺出哪裡不對勁兒。
「俗話說的好啊,近水樓台先得月,感情么,是聊出來的。」手下裝出一副很有經驗的老手模樣,自通道,「平時,大哥您就多和大嫂聊聊天。」
「當然了,這個聊天也是有技巧的,得依大嫂的興趣,大嫂是醫生,您就多問問她醫學方面的事,問的事正經事,大嫂肯定也不好意思拒絕,您說是吧。」
「嗯,是這個理。」朱軍聽了點了點頭,擺擺手讓手下退下去。
見狀,手下狠狠鬆了口氣,忙不迭的溜人了。
想了會兒,朱軍覺的還是按手下說的試試。
醫學方面的問題?
瞅了個醫院醫生的下班時間,他給姜婉婉打了個電話。
姜婉婉本來是不想接的。
可朱軍一直打,想到朱軍那說一就一的性子,姜婉婉真怕他會直接來醫院找她,於是遲疑了片刻接了。
還未等她開口,朱軍就先說了:「問你個醫學方面的問題。」
姜婉婉怔了下,水眸中略過一抹詫異。
醫學方面的問題?
不是約飯?也不是送花?送首飾?
不怪她這麼想,而是她被朱軍這兩天的猛烈追求攻勢給折騰的神經有點衰弱。
「你說……」詫異歸詫異,涉及職業上的事,她還是點點頭,「碰上什麼事了?」
朱軍沒什麼好問的,就隨口扯了個問題:「高燒不退該怎麼整?」
他語氣中氣十足的,聽起來完全不像是什麼有問題的。
姜婉婉就以為是他的手下出了什麼問題,處於醫生的職責下意識問道:「燒多久了?什麼導致的高燒?感冒還是外傷?」
因為朱軍的職業特殊性……
她往外傷上想了想。
外傷導致的高燒可不是什麼小問題。
「感冒。」朱軍就是想跟姜婉婉找點共同話題聊聊,隨口敷衍了句,「燒多久?兩三天吧。」
兩三天……
姜婉婉啞然,險些嗆咳出聲。
她半晌才冷靜下來,試探性問道:「你那手下……現在還……好嗎?」
真的沒被燒傻?
「沒事,就在床上癱著呢。」朱軍也沒聽出姜婉婉話里的不對勁兒,只聽出她語氣好像沒那麼冷淡了,還以為是手下的話起了作用。
他若有所思。
看來以後的確是得多聊聊,挺有用的。
殊不知姜婉婉只是被他的話給嚇到了。
癱著……
姜婉婉嘴角輕抽,一時有些無語。
發熱的人真是朱軍手下,而不是什麼死對頭嗎?
燒了兩三天了……
「怎麼給他降降溫什麼的?」被她語氣的轉變鼓舞,朱軍『積極』的向姜婉婉請教。
姜婉婉默了默,在考慮報警和叫救護車兩個之間猶豫了一會兒誠懇建議道:「我建議你最好還是打個120叫救護車將你手下給送醫院看看。」
高燒,還是燒了好幾天。
這會兒人還活著就算不錯了。
朱軍:「……」
他說的病情很嚴重?
「嗯,行,我讓弟兄們送他去醫院。」朱軍含糊了句,他想問了點其他的,可想了一圈,也沒想出什麼有關醫學的問題。
他就一幫派混子,哪知道什麼醫學知識。
平時他接觸到醫院無非就是受傷……
受傷?
朱軍想到自己之前受的傷,開始問姜婉婉。
姜婉婉見他問正事,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太起疑,畢竟朱軍死對頭不少,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事。
她將簡單的急救措施都跟他說了一遍。
有了這次『愉快』的交談之後,朱軍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大陸,時不時就找姜婉婉『請教』幾個問題。
開始姜婉婉還以為他是終於要傳授手下那幫不靠譜的弟兄們急救手段了,可一連兩天,朱軍都在問她,而且問的問題越來越……
奇怪。
姜婉婉不由得生了一絲疑惑。
今天,不意外的,朱軍又打電話找上姜婉婉。
姜婉婉昨天才為朱軍解答了被噎住該如何搶救,她有些無奈:「又有什麼問題嗎?」
朱軍連問了幾天,腦子裡想出的那幾個寥寥無幾的問題用了個差不多,今天打通電話他才想起沒什麼問題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