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摘下口罩,示意護士將霍珩一推到病房。
姜婉婉忙跟上,順便給褚清沄打了個電話。
霍珩一沒什麼大礙,她的心也落下大半。
至於另一半——
半個小時后。
「珩一的情況,醫生是怎麼說的?」褚清沄匆匆趕了過來,看向病床上還在昏迷的霍珩一,「是秦詩雨做的?」
她來的路上,霍珩一的手下跟她提了一句。
姜婉婉將醫生的話轉述給褚清沄,眸子黯淡了黯:「是秦詩雨,她是想撞我,珩一是為了拉開我,才……」
秦詩雨的目標很明顯是她。
如果不是受她的牽連,霍珩一不會受傷。
「到了這種地步還不老實。」聽是秦詩雨,褚清沄臉色當即沉了,冷著臉道,「看來是珩一手段太溫柔了。」
看來只是將她軟禁在醫院還不行。
知道人已經被抓了起來,褚清沄決定晚些時候將人解決了。
秦家和霍家關係沒維持的必要了。
「你……」褚清沄是想責備姜婉婉幾句的,畢竟霍珩一的受傷與她有關。
之前褚清沄希望兩人重新在一起。
但現在兩人才在一起,珩一就受了傷。
自個兒子褚清沄肯定會心疼,她本想責備姜婉婉,但看到她已經是一臉自責,話頓了頓沒說什麼:「你好好照顧他,這次沒受什麼大傷已經是萬幸,等他清醒了做個全身檢查,以防萬一。」
「嗯。」
「秦詩雨那邊我會處理。」
「秦詩雨被抓住之前……說了些話。」
之前姜婉婉不是沒聽到,只是當時情況緊急,霍珩一的安危更重要。
現在霍珩一沒事,她自然也就回想了起來。
「她說了什麼?」褚清沄輕蹙了下眉,坐下問了一句。
「讓雖然抓住了,但她手下還有不少人,聽她的意思……以後好像還要對我動手。」姜婉婉難以忘記秦詩雨被抓前最後那句話。
她實在是怕了。
「這點你不用擔心,我會派人保護你和珩一,以後不用擔心再出這樣的事。」褚清沄也不想第二次看到霍珩一受傷了,當即派人來保護。
她誤解了姜婉婉的意思,以為她是害怕了。
姜婉婉的確是害怕……
但她怕的不是自己受傷,而是……
看了眼床上依舊在昏迷的霍珩一,姜婉婉眸子垂下,眸底一片掙扎:「秦詩雨針對的人是我,她對珩一有感情,所以不會對他下手,只要我不在珩一身邊,他就不會被牽連。」
她不想看到霍珩一一次又一次的因為她受傷了。
「你捨得離開他?」褚清沄輕挑了下眉,聽懂了她言下之意。
「只是暫時……」姜婉婉自然不會將自個的男人拱手讓人,只是想等秦詩雨的手下勢力完全被清理乾淨后再回來。
沒有她在霍珩一身邊,霍珩一絕對是安全的。
憑他和褚清沄的能力,清理乾淨秦詩雨的手下勢力應該費不了多久時間。
「不擔心他身邊有了女人?」褚清沄對她這個做法也是贊同的,不過……
掃了眼病床上輕動了一下的男人,她故意問了句:「珩一身邊愛慕他的女人可不少,就算離開他幾天,他身邊也會有無數女人想要攀上他。」
聞言,姜婉婉面露輕笑,緩緩搖了搖頭:「只要他沒有失憶,就不會愛上其他女人。」
醋歸醋,酸歸酸……
他對她的感情她是看在眼裡的。
「你好好考慮考慮吧。」褚清沄什麼都沒說,只是說了這麼一句。
她還有些事要處理,於是對姜婉婉道:「珩一還沒醒,他喜歡你做的飯,我先照看他一段時間,你先去準備準備,有什麼事等他傷好后再商量。」
等姜婉婉離開后,褚清沄看向病床上的霍珩一,優雅端起水杯:「還不打算醒?人都走了。」
「您是來看我的?」霍珩一睜開黑眸,坐起身看向神情閑適的褚清沄,語氣略無語。
「順便來看看,是不是腦子又撞失憶了,若是失憶了,我好早點將公司交給周周。」褚清沄還記著他騙了她的事。
「……」
這事霍珩一理虧,他解釋了一句,失笑:「不得已才瞞著您,要這麼記仇?」
「看著我心焦如焚的為你和婉婉安排約會,心裡挺高興的吧?」
「……」
這話題進行不下去了,霍珩一默默轉移了話題:「秦詩雨那邊手下的殘存勢力,要辛苦您了……」
「這是將麻煩事甩手給我了?」褚清沄慢條斯理的抬眼看他,語氣不悅。
「……我不該對您隱瞞失憶的事。」
霍珩一知道她對他隱瞞她不高興,無奈的道歉。
褚清沄稍微滿意了幾分,看他問道:「接下來你怎麼打算的?」
「打算……」霍珩一略微沉吟,薄唇輕勾,無奈一笑,「秦詩雨的事交給您處理了,公司有助理盯著,沒什麼事,自然是要想辦法把老婆留下,老婆都要跑了。」
「不考慮她的話?」
褚清沄雖然已經猜到了他的話,但還是不虞。
將麻煩甩給她,他倒是清閑的去追老婆?
「不考慮。」霍珩一一秒都沒猶豫,想也不想開口,「考慮她的話,老婆就跑了,我受的是外傷,不是腦子。」
「看來還算正常。」褚清沄刻意掃了眼他的頭部,意有所指的輕嘲了一句。
「不要以為『受了傷』就可以清閑,公司還一堆事等著你處理。」褚清沄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冷笑著說道,「稍後我會讓助理將公司文件搬過來,在這裡處理也一樣。」
「您忍心?您兒子我可是剛受傷。」霍珩一無言,看向褚清沄問道,「您這是還對之前我瞞著您不滿吧。」
「知道就行。」
對自己的用意,褚清沄也沒半點隱瞞,毫不客氣的點明。
「婉婉那邊你自己想辦法。」褚清沄也清楚姜婉婉是不想拖累霍珩一,對她沒什麼不虞,反而對霍珩一頗為覺得不爭氣。
是他離不開婉婉,她也不好說什麼。
「我會想辦法。」霍珩一若有所思,已經有了主意。
他按了鈴,將醫生叫了過來。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