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答應了……
她有意放軟話,看了眼手機:「放心,你兒子現在很安全,他昏睡只是給他吃了點葯,既然你都答應跟我結婚了,那我自然不會傷害他。」
一語雙關,她話裡帶著暗示。
言下之意是如果他反悔,她還能隨時吩咐男人對周周下手。
「現在可以帶她過來了?」霍珩一平復了許久才將眼底暴虐的神色壓下,抬眸看著她啞聲問。
她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秦詩雨雖然不想霍珩一將姜婉婉,但一想他見她是為了跟她提離婚的事,頓時心情好了不少,暫時壓下心中的小不爽:「可以,不過……」
她小小的提醒了一句:「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這點我想你只清楚的,周周的安全可都全握在你手裡,若是說錯了話,我可不會對一個小孩子手下留情。」
「嗯。」
事關周周的安全,霍珩一不會拿此來開玩笑,心中一片沉鬱,不知該如何跟姜婉婉示意。
見他臉色沉重,秦詩雨心情不怎麼好,但想到馬上他就屬於她了,便招手吩咐電話里的男人將姜婉婉帶過來。
「吩咐剩下的人看好那個孩子,如果人被劫了……後果他們應該清楚。」
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特意的瞥了霍珩一一眼,似乎話是跟他說得。
霍珩一臉上露出一抹清晰的嘲諷之色:「對自己的手下不放心?」
他前兩天一直在調查周周的行蹤,但搜查無果。
本想藉此能找到周周所在地的一些線索,哪想秦詩雨竟然這麼謹慎。
「不能不謹慎。」秦詩雨顯然也了解霍珩一,也沒被激怒,坦然承認,「畢竟你的能力如何我很清楚,前幾天你不是一直在調查?如果不是我的地方隱蔽,恐怕早就被你找到了。」
暫時周周的行蹤還沒暴露。
不過也只是時間問題。
緊要關頭她還不想出什麼岔子。
等她和霍珩一的事情成了,周周於她而言也沒什麼用,再放人也不遲。
霍珩一眸色暗了一瞬,沉默了片刻后開口:「將她帶過來,我會當面跟她提出離婚。」
「很快就能將她帶過來。」秦詩雨看了他一眼,語氣里含著幾分警告,「希望你到時候能依言告訴她離婚,若是做什麼小動作,後果如何你該清楚,我想,你應該也不想你兒子受傷吧。」
「看管他的男人可不會因為他是個小孩對她手下留情,他的身體……受了傷,能不能撐下來就難說了。」
以免霍珩一動什麼手腳,她故意將情況說的嚴重以此來警示他。
霍珩一眸底浮出一抹諷刺,一言不發的看著門口的方向,眼底躍動著幾分緊張。
不知道婉婉有沒有受傷……
秦詩雨瞧著他的舉止,心裡一陣不甘,正想提醒他的時候,電話里的男人推搡著和被綁住的姜婉婉走了進來。
因為被綁住,還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推搡,她幾乎是走幾步就踉蹌幾下。
「趕緊的!別浪費時間!」
男人不耐冷斥的聲音同時落入霍珩一和秦詩雨耳中。
秦詩雨見她如此狼狽的模樣心裡一陣快意,投給男人一個讚賞的眼神。
倒是霍珩一見此無比的心疼,看到她三步並做兩步大步上前,眸底滿是心疼:「婉婉。」
他嗓音都是沙啞的,手探向她被緊緊綁住的手,三兩下解開。
姜婉婉皮膚一向嫩,稍微碰的重一點都會出現青紫。
他垂眸一看,果然看到她手腕被綁住的地方已經是一圈恐怖的青紫色,嚴重的地方還滲出點點血絲。
唯一讓霍珩一鬆了口氣的是——
他沒在姜婉婉身上發現其他的傷口。
除了臉色不太好和手腕上的傷口,她看起來並無大礙。
想到她進來時被男人推搡的場面,霍珩一眸光驀的一厲,眼神凌冽的掃向一旁的男人。
饒是男人進過監獄,見過不少大場面,還是被他的眼神震了一下。
「你怎麼在這兒?」姜婉婉看見他心情有些複雜,尤其是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秦詩雨時,她沉默了一下。
果然是秦詩雨綁了她。
在被綁架后她就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如果是一般的賊,身手不會那麼好。
而且還將她綁了,明顯有其他用意。
幾乎是立刻,姜婉婉就想到了秦詩雨。
想到周周也是被秦詩雨帶走,她抱著一絲希望,希望可以看到周周。
只不過——
沒想到的是她首先看到的不是周周而是霍珩一。
「你有沒有怎麼樣?」此時霍珩一隻擔心著她的身體情況,對他為何出現再次沒有多做解釋,上下打量著她,眉頭擰成一團,「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
姜婉婉一邊輕揉著被綁的發痛的手腕一邊透過霍珩一看他身後的秦詩雨。
她有一肚子的問題想問,但她知道秦詩雨不會為她解惑。
既然問了也不會得到回答,那她沒必要浪費時間。
姜婉婉擔心著周周,放輕了聲音:「周周……」
他在這裡么?怎麼樣?
無法確定霍珩一到底知道多少,又能告訴她多少,她問出口后就沉默了,沒抱多大希望。
霍珩一瞞著她的事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我會解決。」霍珩一神情一黯,一如既往的沉默了。
他怕她會擔心。
況且秦詩雨也不會放任他告訴她。
確實如他所想,秦詩雨在霍珩一提到周周后立刻站了起來。
其實她一早就心生不悅。
早在姜婉婉進來,霍珩一面露焦灼大步走向她的時候,秦詩雨就差點因為嫉妒失控。
她很快冷靜下來。
她的目的即將到達成,給兩人說話的時間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看著霍珩一對姜婉婉毫不掩飾的擔憂和心疼,她心底生出一股毀了姜婉婉的衝動。
「還沒聊完?怎麼?」秦詩雨冷笑著走到兩人面前,尤其是在看向霍珩一的時候,她眼底露出幾分警告,「才一天沒見,就這麼思念?想在我面前表現你們感情多好?」
她掃了眼姜婉婉手腕上的傷,後悔沒讓男人多折磨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