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婉撇撇嘴,猶豫再三說道:「霍少今天來這,是例行檢查身體?」
她說著,就去拿桌上的聽診器。
卻沒想到霍珩一卻忽然轉過臉來,兩人距離之近,幾乎能看到對方瞳孔里映照的人影。
姜婉婉一個哆嗦,往後一退,卻被霍珩一伸出的長臂圈在了懷裡。
「你……」
「你沒事吧?」霍珩一的眉頭皺了皺,順手扶穩了姜婉婉。
姜婉婉的臉頰倏地一紅,迅速退了一步,跟霍珩一保持距離。
她剛剛竟然以為霍珩一要對她做點什麼,老天,她的腦子真的是秀逗了嗎?
「我,我沒事。」姜婉婉撇開眼沒敢去看霍珩一,徑直去抽屜裡面拿聽診器。生怕霍珩一看出點什麼來。
其實姜婉婉的擔心有點多餘,因為剛剛在姜婉婉靠近的時候,霍珩一剛剛確實想做點其他的,但是他又怕嚇到姜婉婉。
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
所以姜婉婉站穩的時候,霍珩一也沒敢看她的眼睛。
兩人默默的呆在辦公室,氣氛十分詭異的做了身體檢查,霍珩一就回去了。
辦公室的房門一關,姜婉婉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她習慣性的走到一旁的飲水機旁,給自己泡杯茶。
霍珩一剛剛不會以為她想投懷送抱吧……
姜婉婉這麼想著,手上一個沒注意,滾燙的開水就直接澆在了手上。
她剛忙甩開杯子,去水池冷沖。
可惜還是遲了。
姜婉婉無聲的嘆了口氣,翻了翻醫藥箱,她瞬間更鬱悶了。
燙傷葯不知道什麼時候用完了,看來,她是得去醫院重新買一些了……
因為之前的事情,姜雅兒已經連續幾天沒有見到霍玉了,就連打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姜雅兒沒辦法,只能直接去找了霍玉的叔叔,霍正亭。
霍正亭看向眼前十分符合他心意的姜雅兒,眼神之中有著讚許。
然而一想到霍玉和姜婉婉,霍正亭皺緊眉頭,只覺得太陽穴邊突突地跳起。
尤其是,今天是霍玉出差回來后的日子,恐怕待會兒去公司一趟,又要去找那個女人。
「哎!」霍正亭想起霍玉固執的性子,不禁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霍叔叔,您怎麼了?」姜雅兒見霍正亭居然在嘆氣,不由得心中一緊,她從沙發上站起身,匆匆地就想要往茶水間的方向走去,「是不是太累了?我給您泡杯熱茶吧。」
「沒事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頭疼的事情。」霍正亭揮手讓姜雅兒趕緊坐下,面上依舊是儒雅地笑意。
「霍叔叔,您碰到什麼頭疼的事情了?不如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您排憂?」姜雅兒坐回沙發上,十分乖巧地對霍正亭說道。
霍正亭此時才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他心中一動——或許可以讓姜雅兒……
「沒事,只是一些瑣事罷了。」霍正亭微微一笑,他翻開書桌上的一本黑色筆記本,「不過,霍叔叔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
霍正亭將翻開的本子推到姜雅兒的面前,聲音清晰,「今天是霍玉出差回公司的日子,算一算,他現在應該在回公司的路上。」
姜雅兒眨了眨雙眼,滿臉的疑惑,低頭看向筆記本,赫然發現這原來是霍玉的行程表!
「謝謝霍叔叔,雅兒先失陪了!」
霍正亭話音未落,姜雅兒便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急急地往辦公室外跑去。
「真是個急性子的姑娘。」
霍正亭好笑地搖了搖頭,他往上一推眼鏡,金絲邊框的鏡片微微折射出一絲光芒。
「終於可以和他見面了!」姜雅兒捏著包包的背帶,一臉的興奮,等電梯叮的一聲之後,立即跑出電梯。
霍玉的車子很快便到了公司門口,姜雅兒遠遠地往外面望去,那輛熟悉的勞斯萊斯便出現在她的眼前。
「霍叔叔說的果然是真的!」
姜雅兒心情激動地從包包里拿出鏡子,再三檢查一下完好的妝容之後,踩著高跟鞋極快地往外面走去。
姜婉婉那個賤人算什麼!霍叔叔看好她,而霍玉出差回來第一個見的人也是她!
姜雅兒心中湧起一陣洋洋得意,她朝勞斯萊斯走去,未等霍玉下車,姜雅兒瞅準時機,一把打開車門,直接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一陣刺鼻的香水味迎面撲來,霍玉英挺的眉頭頓時一皺,視線敏銳地朝旁邊掃去,姜雅兒的身影落入他的眸子里,他猶豫了一下,眉宇之間透著疲憊,伸手捏了捏眉心位置。
他和姜家還有合作,明面上不能太難看。
「老公!你回來啦!」姜雅兒清脆地喊了一聲霍玉,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一雙眼睛恨不得貼在他的身上。
「嗯。」霍玉低眸掃過姜雅兒一眼,他隨意地應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把胳膊抽了回去。
看著霍玉如此平淡的表情,姜雅兒不滿的嘟起嘴巴。
「你的反應好平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聽到你的行程。」
霍玉如墨的黑眸里閃過一抹輕嘲,姜雅兒能知道他的行程,絕對是他的好叔叔的手筆。
「你是不是在和我冷戰啊。」姜雅兒瞧見霍玉不搭理她,心中有點小失望,她不氣餒地繼續說著。「人家知道錯了,你就不要生氣了嘛……」
「我剛回來有點累,你先回去。」霍玉看也不看姜雅兒,只是敷衍地草草回答道。
「你就陪我再待一會嘛。」姜雅兒小臉上有著委屈,就差上前去搖霍玉的手臂。
「我先回公司了。」霍玉正眼也不抬,轉身準備下車,一群凶神惡煞人立即包圍了整輛車子。
這些二流子身上紋著大花臂,個個手裡拿著棍棒,不由分說地就往車子上砸去!
「啊!」姜雅兒直接被嚇破了膽,她尖叫了一聲,就往霍玉的懷裡躲去。
車身不時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悶響,霍玉劍眉緊緊皺起,他往車窗上看去——已經出現了蜘蛛絲的網狀碎裂痕迹。
視線瞥過尖叫不停的姜雅兒,霍玉墨色眸子里閃過一絲煩躁,若不是看在姜家的份上,他真的很想要將人從窗戶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