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她們打電話，老田還等著我的回信呢。不知不覺在這坐了兩個多小時了，恐怕現在他正在跳腳！」我忽然想起來老田還在指揮所里等著我的回信。想了想讓阿離去提醒素素她們，我則是拿起電話給老田撥打了過去。

「我覺得應該不是兇手離開這裡去了別的城市！」電話響了沒兩聲就被老田接通了。他喂了一聲，我接著對他說道。

「我大膽的猜測一下，會不會是兇手不止一個？那些死者的底細你查清楚了沒有？」看過日記之後，我已經明白了究竟是誰在對這些人下手了。如果說他們罪有應得的話，那麼這件事我就沒有繼續追查下去的興趣。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現在時候到了，我可不想去做那種偽君子阻礙別人辦差。只不過我現在還有一件事想不通，那個假招娣究竟是幹嘛的。她來的目的又是什麼？總不能是為了我們吧。

「兇手不止一個？你讓我想想！」我這句話無疑提醒到了老田。說完，他就將電話給掛了。

「走，下去吃點東西！」我穿上拖鞋，將手機放回褲兜里對阿離說。晚上沒怎麼睡好，天氣又熱，我打算吃點開胃的。等填飽了肚子，再回來補一覺。至於老田那邊，他調查清楚了自然會給我打電話。

「請我吃早餐！」剛到樓下，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拿出來看看，卻是柳嵐打來的。接通電話的第一句話就是要我請她吃早餐。

「我還忘了你今天會過來，現在在哪？要不要我去接你！」我一拍額頭說道。

「跟你開玩笑的，老田說這幾天你和阿離遇到了很多事，也很辛苦。這樣吧，我在市府招待所等你們？老田說這裡的飯也不錯，我們先對付一頓怎麼樣？」柳嵐在電話里對我笑著說道。

「你到了啊？怎麼這麼快，我還以為你得中午才能到呢！那行吧，我們這就去招待所。」我沒想到柳嵐居然這麼早就到了，看樣子她在後半夜就已經出發往這邊趕了。她到了，老田他們的壓力就能小一點。畢竟多了一個人可以商量，手裡能夠多些可用的人，對於老田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走，去市府見見柳嵐！」我伸手攔下一輛的士，跟阿離朝著市府趕去。市府就建立在一處湖泊旁邊。一個公園將其圍繞在其中。門口一條水泥路，路邊栽種著兩排梧桐。車就停在了路口，馬路對面就是招待所，跟市府門門相對。柳嵐跟老田正站在門口，朝著我們揮著手。

「進去吧！」我們過了馬路，柳嵐迎上來跟我握了握手說道。進門之後就是一陣冷氣撲面而來。招待所雖然只有五層，但是進去之後裡邊的裝潢卻是很有一種典雅的感覺。地上鋪著地毯，大堂里放著的不是常見的沙發。而是紅木椅子和紅木茶几。

「二樓去吧，早餐隨便吃點！」柳嵐在前頭帶路，將我們朝著樓梯那邊領去。只需要步行一層樓而已，我們就沒打算坐電梯。二樓靠東是健身房，西頭那邊則是自助餐廳。人不多，連我們幾個再加上服務員，全場不超過20個人。早餐以粥和面為主。我們一人拿了一點食物，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老田說你判斷兇手不止一個，也就是說本地的兇手依然還在，外地發生的命案是另外的人做的對吧？」柳嵐端著白粥，用調羹往嘴裡送了一口問我。

「嗯，我不覺得兇手是無的放矢，他殺人都是有目的的。從踩點到動手，到最後清理現場抹去痕迹，這些都需要事先預定好。隨便哪個環節出了錯，等著他的就是被圍捕的結果。這邊的事情才發生，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到另外的城市去殺人？而且我覺得，之所以又出了命案，也不能排除是他的同夥故意釋放煙霧來為他解圍。因為他們知道你們來了，並且工作的重點就是這座城市。現在這座城市就是一種外松內緊的狀態。不管是他想出去，還是外頭的人想進來，都不是那麼容易辦到的事。只有將我們的視線轉移開，才能創造讓他離開的機會。」我吃了一口麵條，把筷子放下對柳嵐說。

「那麼你覺得我們接下來的工作重點應該放在哪裡？」柳嵐看看我接著問道。

「你看這話問的，我哪知道你們單位是怎麼運作的。不過我有個建議倒是可以提一提！老田之前給我的那本日記里，有一個從頭至尾都被記錄下來的女人。要是能把那個女人找到，說不定這事兒就能結案了！」我起身拿來幾瓶飲料，擺放到他們面前接著說道。

「我已經派人去查了，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老田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對我說道。

「還有就是造勢，持續對那個假招娣施壓，逼她犯錯！只要她一犯錯，我們就有機會抓住她，然後或許能從她的嘴裡套出一些什麼來！除了這兩點，我想不到還有什麼辦法了！」我喝了口水，吃了一筷子麵條說。麵條有些咸，看來負責早餐的大師傅手藝一般。

「然後我和阿離這幾天會多出門走動，如果對方的目標真是我倆，那她一定會還有行動的。」我決定用自己來當誘餌，引誘那個假招娣出手。只有這樣，才能給老田他們創造抓捕的機會。當然，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我自己進行抓捕也是可以的！

「你們已經連著遭遇了兩次槍擊，這麼做危險係數太高，我不同意！」柳嵐搖搖頭，拿起紙巾擦抹了一下嘴角對我說。

「只有這樣才能儘快抓住她，與其這麼拖延著，不如讓我們去引她出來。還有句話，我不知當說不當說。」我雙手在水瓶上來回搓動著對柳嵐說。

「有什麼不能說的？」柳嵐跟老田對視了一眼，然後欠身問我。

「就是關於招娣，我不認為世界上有如此相像的人存在。除非是照著整容。但是招娣很少離開研究所，而且她是老趙他們按照心裡最滿意的女性形象來製造的。」我朝四周看看，除了我們之外，沒有別人。清咳一聲，我對柳嵐他們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去查查老趙？」老田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問我。

「不，是整個研究所，包括招娣！我想他說的是這個意思！」柳嵐對老田擺擺手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