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爺吃著,我等先行告退。稍後自會有人帶姜爺去下榻的地方休息。」等我動了筷子,前執事這才起身抱拳道。
「執事不如一起用點兒?」我起身還禮挽留著。
「不了,這些都是專門為姜爺準備的。我等還有要事在身,不敢多耽誤。姜爺見諒,他日有機會我等再陪姜爺吃酒!」對方抱拳婉拒著。
「那我就不送了,幾位慢走!」我對左右分別抱拳道。眾人齊齊還禮,然後隨著前執事出了這迎客庄!
「前執事姓前?」等人走後,我問陪坐一旁沒有離開的春閨道。
「哪裡呀我的爺,這蜃樓的雜事由四個執事來處理。為了加以區分職責,便在他們的職位前頭加了前後,內外幾個字。剛才那位便是專門負責迎來送外的前執事,等我們再往前走,到了蜃樓核心位置,出面接待我們的就是后執事了。如果遇到外人前來找事,出面的就是外執事。等爺被樓主召見,那個時候就能見到內執事。」春閨往我酒杯里斟著酒水答道。
「那除了這幾位執事,想必樓主身邊還有其他得以倚重的人吧?但凡豪門大家,多有供奉一類的高手坐鎮家中。這蜃樓規模如此龐大,如遇外敵,僅靠幾個執事肯定不頂用的。」我看了看春閨接著問她。
「那是因為姜爺你身手高強,所以才覺得執事們不頂用!」春閨四下看看,壓著聲對我輕笑道。
「不過爺也沒有說錯,在蜃樓第九層,確實有幾位高手坐鎮。主不過春閨自打進了蜃樓,還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出手。這些話,入了爺的耳朵,藏在爺的心裡便是。對任何人,都是不能說的。爺不是走投無路,也不會想著前來投靠蜃樓。所以呢,該守的規矩,爺一定要遵守。這樣對爺,對我都好。畢竟爺若是出了紕漏,我也脫不了干係。」春閨往我碗里夾了一筷子菜又道。
「這個我知道,春閨姑娘放心就是了!還有一件事,不知道春閨你聽沒聽說過?」我往春閨的手裡塞了十來塊靈石問她。她急忙將靈石藏到袖子里,又四下張望了一眼。
「爺,你想問什麼?」春閨的眼裡閃過了一抹警惕。
「聽說蜃樓里有個對方,再重的傷都能治好!實不相瞞,我來蜃樓一是投靠,二是想找那個地方治療體內的舊傷。要不是舊傷拖累,春閨你當真以為我怕了那些仇家么?」平時跟媳婦扯瞎話的本事,這個時候正好用上。並且在邏輯上,還能說得通。
「爺,你是想找葯女閣?」春閨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低聲問我。
「原來那個地方叫葯女閣,江湖上倒是一直傳說有個叫非葯的神醫,每年都會在這蜃樓內幫人免費治病。不論多重的傷勢,經她的手一治,必定能夠痊癒。我不圖免費,春閨你應該也知道,我不在乎靈石。我只想快點把舊傷給治好。春閨要是有門路引薦的話,事後我必有重謝。」我面露恍然之色對春閨說道。
「爺說的非葯,便是葯女閣的閣主。只不過爺,您找她療傷,可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要知道找非葯治傷的人可是不少,但是能付得起代價的人卻不是太多。就算咬牙付出了,事後很多人也會覺得後悔。這也是為什麼葯女閣只在蜃樓里為人治傷的原因了,出了蜃樓,沒人能夠護得住她們!」春閨舉杯在我耳邊低聲說著。說完,在我的酒杯上輕碰了一下。
「原來如此!那春閨跟她們有交情嗎?」我把酒喝了接著問她。
「我跟她們有什麼交情啊,非葯為人孤傲,是看不上我這種人的。」春閨笑了笑,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跟爺說句實話,您真想療傷,不如好好巴結一下幾個執事。只要他們願意在樓主面前替你美言,樓主沒準就會早點召見你。等見了樓主,他自然會傳召非葯來為你療傷。又何必自己麻煩去找那個女人呢!」春閨拿起酒壺,為我斟著酒水道。
「春閨所言有理!」我看了看身旁的小草,然後點點頭答道。
「來人,伺候爺歇著!」飯後,春閨又為我端來一壺茶。等我喝了一杯后,這才拍拍手招呼起來。兩個丫鬟聞言走了進來,一人挑著一盞燈籠,對我和小草示意一下,然後轉身帶著我們朝山腰方向走去。
「爺,春閨只能送您到這裡了。再往前,春閨可就沒有那個許可權進去呢。雖然跟爺的交道只打了兩天,可是春閨知道,爺不是池中之物。他日若是飛黃騰達,還望爺別忘了春閨才好。」送我和小草朝前走了幾百米,春閨停下了腳步對我說道。
「再往前你去不了?如此有勞春閨姑娘一路相送。等他日得空,我必定再去春滿園與姑娘一敘!」我停步轉身,對春閨抱拳說道。
「希望爺別是哄春閨開心才好,那如此便在此地跟爺分別。春閨打今日起,便會每日惦記著爺,盼著爺早點回來!」春閨對我萬福為禮,紅著眼眶說道。
「行了,人都走遠了,你這咋還勾搭出感情來了呢?」見我目送春閨離開,小草用胳膊肘頂了頂我低聲說。
「這話到你嘴裡咋還變了味道呢?小丫頭家的,腦瓜子里都裝了些啥玩意!」我摸摸小草的頭,牽著她的手朝山腰處走著。
「姜爺今夜便在此處下榻,有什麼需要的,可以隨時招呼我們!」半山處有一個別院,院子不大,但是格外幽靜典雅。將我們送進了院子,兩個丫鬟在門口停下了腳步說。
「有勞二位姑娘!」我一人給了一枚靈石謝道。見我出手闊綽,兩個丫鬟臉上也洋溢起了笑容。
「明早執事會來,姜爺還請早起一些,省得到時候得罪人!」在我進門之前,丫鬟們還對我囑咐了一番。看來,很多時候花點錢,果然能夠得到一些意外的收穫。雖然這個消息對於我來說,並沒有什麼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