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林陽，哪有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樣子啊，渾身都是屎尿的味道，頭髮亂糟糟的，鬍子也漲起來了，長期睡不好受到這樣的精神折磨，整個人憔悴得不行。

要是林陽現在這個樣子出去，恐怕就連林陽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你為什麼要綁我在這裡？為什麼？你到底是什麼人？」林陽想不明白，這麼漂亮溫柔（也不知道從哪兒看出戚尺素溫柔的）的女人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還記得這些年，你做過的虧心事嗎？」戚尺素並沒有回答林陽的話，只是問道。

「虧心事？」難道是因為他曾經做過什麼，別人來報仇的？

林陽絞盡腦汁想著，說了好幾個，都是一些比較無關痛癢的小事情，戚尺素都搖頭。最後林陽想到了一件事情，因為他，死了一個人。可是林陽又覺得應該不可能，畢竟死的那個不是一個傻子么，而且是無親無故的，怎麼會有人給他報仇么？

可是除了這個，他真的想不起來了。

「沒有了，就這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要是他曾經和戚尺素有過接觸，他想他一定會記住的，畢竟這麼漂亮是吧。

「你還記得曾經你扔過一個硬幣去車輛川流不息的街上么？」戚尺素問道。

「你，你……」沒想到真的是那個事情？那個傻子就死在他的面前，他做惡夢做了好長的一段時間，後來才漸漸不再做惡夢，他強迫自己忘記這個事情，果然就沒有再想起。他本來並不是那種無惡不作的壞蛋，只是一個惡作劇，他沒有想到傻子真的會跑出去，他當時想拉住傻子的，可是慢了一步，傻子已經跑出去了。

就在那個瞬間，傻子就被車子給撞飛了。

他後來打聽過，傻子並沒有家人，是一起乞討的乞丐幫著傻子收屍的。應該就是他偷偷看到的那個女人吧，丑的不能看了的那個，幫傻子收屍的，可是這戚尺素和傻子又是什麼關係，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還為了傻子來報仇？

「你是誰？你和他什麼關係的？」林陽問道。

「我想那天你應該看到我了。」戚尺素從丑丫的記憶中知道，那天傻子死了以後，林陽並沒有馬上離開。

「你？」林陽從腦子裡面再過了一遍，已經過去好幾年了，他真的有些記不清楚了，可是印象中，真的沒有見過戚尺素。不然就這個樣子，真的是一眼就能夠記住的，完全不會說忘記。

「我沒有見過你。」

「是我將傻子的屍體帶走的。當時你就在現場。」戚尺素這麼一說，林陽就知道了。可是他看到的明明是一個那麼丑的，怎麼會……

「是不是很意外，完全認不出來了？沒事，只要我認識你就行了。」戚尺素繼續說道。

「那件事情根本就是一個意外，是他自己跑出去的。」林陽反駁道。

「對啊，可是確實你騙他出去的。他是傻子，你不是，你用這樣的方式戲弄一個傻子，造成的後果難道你就不用承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