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尺素說話了，方少就等著戚尺素答應。呵呵，出來賣的，誰不喜歡錢？他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夠拒絕。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樣的，都是愛錢，都是貪慕虛榮的。

方少淺笑著看著戚尺素，認定戚尺素會答應的。世界上怎麼可能有用錢都打不動的女人，尤其還是出來賣的女人？

「你是聽不懂人話嗎？我看你也挺精明的不是智障嗎，怎麼我說話你聽不懂？我都已經說了不去了，等著去的人多著呢，你也別煩我。」

「呵呵，呵呵。茉莉是吧？我記住你了。」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方少也不知道自己是失落，還有高興。方少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聽見戚尺素拒絕的時候，心裡那一閃而過的高興。

方少走了，有些人就不爽戚尺素了啊。以前委託者都特別低調，而且生意差，沒錢還要被龍哥打，大家都很是同情她。但是一旦明明比自己差的人，應該去同情的人忽然好像轉運了，那樣的好運自己想要都得不到，偏偏別人還不要，心理就不平衡了。

「呵呵，都已經出來賣了，還裝什麼清高。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某些人賣的時間比我們好多人都長呢，還裝清純，真是讓人噁心。」

「就是，視金錢如糞土？呵呵，躺在男人身下就為了八百塊錢的時候怎麼就沒有這麼硬氣了？」

「最見不慣誰都欺負了她一樣的。」

只有之前幫助戚尺素的女人沒有對戚尺素冷嘲熱諷。通過委託者的記憶，戚尺素知道這個女人叫曉媚，也不知道是真名還是假名，在這種地方，誰又在乎你的名字呢？

曉媚好像還是一個大學生，學藝術的，家裡沒錢，沒錢交學費，沒有生活費，而且藝術本來就特別花錢，沒有辦法只有出來兼職。本來以為就是單純的陪酒，沒想到灌醉以後到了別人床上了。

曉媚也沒有自怨自艾，反倒特別堅強，認為反正都有了第一次，也不在乎第二次第三次了。只要有錢，能夠讓自己學習最愛的美術，就是做什麼她都願意。

不過這些都只有委託者一個人知道，別人都不知道曉媚還是大學生的。本來這種地方，真正的大學生是特別吃香的。那些有幾個臭錢但是又沒有文化的人就喜歡大學生，認為這樣可以讓他們得到身體和心靈上的雙重滿足。可是曉媚不願意說出來。

她認為自己在學校才是最乾淨的時候。兩者要分開，不能混在一起，污染了自己最愛的美術。

曉媚雖然沒有對戚尺素冷嘲熱諷，但是也認為戚尺素放棄了這樣的大好機會，實在是有些可惜「茉莉，你怎麼不願意去？十萬塊，有了這十萬你就是三個月不做生意都沒關係了。你想想，有了這十萬，就不用交不夠錢，不用挨打了。」曉媚以為戚尺素每次挨打是因為錢交得不夠。

「我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算了，不願意去就不願意去。雖然覺得可惜，但是沒關係。其實我也覺得十萬塊似乎不容易。方少平時出手時大方，但是也有些……有些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