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公子。」

楊繁三人都起身向蔣玉行禮。雖然他們嘴上說不屑蔣玉，但是畢竟蔣玉，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官大一級壓死人，說的就這。

「哼。」

「牡丹姑娘，在下這廂有禮了。」明明是不學無術之人偏偏要學習那書生的有禮有節，看著真是彆扭。

「既然蔣公子來了，我也不太會，你們幾人繼續吧。」

楊繁三人吐血，這叫不太會？

戚尺素不參加，他們幾個玩著也沒有意思，只玩了一會兒，都不玩了，幾個人心中都在打著小主意。

「我家中還有些事，就先告辭了。」楊繁首先提出提來。

「天色已晚，我們也告辭了。」

幾個人全部都走了，一起走的。可是沒一會兒，老鴇跑來說，楊繁出了銀子要包她的夜。老鴇已經答應了，戚尺素干也得干，不幹也得干。

戚尺素看老鴇那見錢眼開的樣子，冷笑，這風月樓的老鴇這點眼力見都沒有？今晚這老鴇的好事可就要落空了。

果然沒一會兒，老鴇身邊的丫頭小蝶又匆匆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媽媽，媽媽……」

「叫叫叫，叫魂是吧？有什麼事直接說，沒看我正在談正事嗎？」

「不是啊，媽媽。剛剛，剛剛於晨於公子也來了，還帶了銀兩，說要包牡丹姑娘一夜。」牡丹姑娘可真是美啊，是她見過最美的姑娘的，而且還有氣質，難怪這麼多公子都願意上趕著捧著銀子過來呢。

「你說什麼？」怎麼又湊一起了。

當老鴇過去的時候，楊繁於晨還有李賀予都面面相覷。他們本是一起越好各自回府，明日再來看牡丹姑娘的，誰知道，全部都在回府後拿了銀兩又來了。原來他們三個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還說是兄弟，做什麼都一起，哼，他們兩個居然都背著我偷偷來找牡丹姑娘！

結果可想而知，三人真的是打道回府了。

回去晚上，想著牡丹姑娘那嬌美的面容，纖弱的身姿，三人那是久久不能入睡，晚上做夢都夢見了和牡丹姑娘一起滾滾滾床單呢。

這幾天連著一大早，三人就像是約好了一樣，都來找戚尺素，戚尺素也不甚在意，反正她只要做自己的就好。

三個人一起談詩詞歌賦，一起聽曲兒，一起說一些江湖傳聞，也是不亦樂乎。

「什麼？牡丹姑娘出去遊船去了？」三人異口同聲。他們今日早早就來了，沒想到卻沒有見到這心上的人兒。「你可知道牡丹姑娘和誰一起去的？」

「不太清楚，反正今日一早媽媽就去將牡丹姑娘叫出去了，其餘的我們也不知道。」

三人心中咯噔一下，風月樓那老鴇是什麼德行，他們難道還不知道么。今日一早將牡丹姑娘帶走，還不就是為了躲開他們三人的么。

這牡丹姑娘，他們相處得越久，就是有那種心思在牡丹姑娘的面前也是不敢表現出來的，生怕褻瀆了牡丹姑娘。他們只能在牡丹姑娘面前附庸風雅，晚上回去抱著自己的嬌妾心中幻想著牡丹姑娘，可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動牡丹姑娘？

三人對視，腦子裡想到了一個名字，蔣玉！

「媽媽，今日霧氣好像比較重，我們還是回去吧？畢竟要是在湖中迷了方向就不好了。」戚尺素望著湖面上霧氣濃濃，只能看見眼前一點點東西，稍遠一點都看不到了。這不是一個遊船的好日子啊。

可是老鴇又不是真的叫戚尺素來遊船的。

「牡丹啊，這又不用你划船擔心什麼呢，迷不了路的。你和蔣公子先喝喝茶，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

「蔣公子？」

「快去，聽話。」

果然蔣玉就在船內，擺了一張桌子，正在桌前裝模作樣地泡茶。這蔣玉可不像楊繁他們幾個，那幾個每次都湊在一起，而且平時也比較顧及面子，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但是這蔣玉，相比較起來就肆無忌憚了。

「牡丹姑娘，快坐。」

「多謝蔣公子。不知蔣公子叫我來這兒有什麼事？」戚尺素不像別的女子一樣都自稱奴家，要戚尺素覺得，她能夠控制住不說本老太君，不自稱老身就是好的了。

「本來本公子還想和你先培養培養一下感情，但是既然你要直接進入正題，那就開始吧，嘿嘿，本公子一定會讓你舒服的哦。」他也想學學別的男子那樣，但是實在是太難受了，哼，一個個都是虛偽的人，明明心裡想得要命還裝作清高。到頭來還不是本公子搶佔先機。

戚尺素佯裝害怕的樣子，躲開了蔣玉，在桌子的另一邊，害怕地看著蔣玉「你不要過來哦，你要過來的就叫了。」

「你叫啊，你就叫破喉嚨看看這湖面上有沒有人理你。嘿嘿，小牡丹，乖乖讓本公子寵愛吧。」

「不要，你不要這樣……」

「不這樣那你是要鬧哪樣呢？」

「要不蔣公子，咱們還是先培養培養感情吧。」緩兵之計。

只是蔣玉覺得這牡丹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也不急，獵物是要慢慢逗的，一口吞下去就沒感覺了。而且這茶水……

「蔣公子泡的茶真香。」戚尺素聞著茶香，讚歎道。

被人誇就找不著北了「那是，本公子學什麼都快，只有那些無知之人才老說本公子不學無術。」

「蔣公子嘗嘗，真的很香呢。」戚尺素將自己喝過的杯子遞給了蔣玉。蔣玉猶豫了一下，結果戚尺素遞過來的杯子，就著戚尺素喝茶留在茶杯上的唇印喝了一口，閉眼陶醉「果真是香。」

真是噁心。

「蔣公子，小女子覺得有些頭暈，想要出去透透氣。」戚尺素按著自己的太陽穴，眼皮很重，眼睛都快睜不開了，說話的聲音也因為頭痛少了平時的清明和驕傲，多了一份軟糯，讓蔣玉聽得骨子都酥了。

「頭暈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好了，我看著你，不會出事的。」

就是你看著才會出事的呢。

「不用麻煩蔣公子了，我可能就是暈船了。」戚尺素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