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半低著眼睫,腦海中倏地浮起一個想法。
如果她也去學古琴,那架鳳棲梧也算是物盡其用了吧?即使盛安檸來討要,她也可以名正言順地一口回絕。
蘇晚杏眸亮起,她望向江雪城,聲音中帶著几絲興奮:「雪城,你覺得我去學古琴怎麼樣?」
以前蘇晚的母親就很希望蘇晚能學會古琴,還一直說蘇晚的手指修長,不用來學琴可惜了。
如今蘇晚想要學琴,除了拿來擋盛安檸外,也有完成母親心愿的想法在。
聽到蘇晚的話,江雪城深邃的鳳眸里陡然掠過一絲幽光,他一瞬不瞬地看著蘇晚,神情高深莫測。
「晚晚,你這麼懶的人,確定要學這麼複雜的樂器?」
大概是被江雪城打擊慣了,蘇晚此刻臉皮也攢的越來越厚,她輕哼一聲,朝江雪城翻了個白眼。
「不要瞧不起人啊,其實我下定決心去做某些事的時候,還是很勤快的。」
比如以前期末考試的時候,蘇晚就會痛下決心省掉玩的時間,專心複習。當然,等考試一結束,她就會立刻把那些教材拋諸於腦後,繼續懶散……
江雪城輕輕撫了撫蘇晚的頭髮,而後將蘇晚的手放在掌心裡仔細看了起來。
「你要真想學古琴的話,我會為你找最好的琴師,不過學琴肯定比你想象中的難,記得要愛護好自己的手指。」
「恩,我會的。」
蘇晚本以為自己應聲后,江雪城會把她的手鬆開,沒想到江雪城竟然托著她的手,開始輕輕地在她掌心裡划字。
等江雪城寫完后,蘇晚立刻就把手縮了回來。
天,她原來以為自己只有腰側這種地方怕癢,沒想到手心也很受不了這種細微的摩擦。
江雪城看到蘇晚躲閃的樣子,唇角不覺彎起:「晚晚,你辨認出我剛剛寫了什麼嗎?」
蘇晚連忙搖頭,她剛剛只覺得癢,哪裡有心思去分析江雪城到底寫了什麼。
江雪城無奈地失笑,覺得自己真是高估了蘇晚的智商。
江雪城長臂一伸,攬過蘇晚的肩頭,而後用手捏了捏蘇晚的鼻樑:「笨,這都猜不出來,是-晚-這個字。」
所以江雪城剛剛是在寫她的名字?
蘇晚聞言微微一怔,心中忍不住就有些說不出的悸動,看著江雪城近在咫尺的俊顏,蘇晚臉一紅,朝江雪城的側頰輕輕啄吻了一下。
一觸即分,蘇晚正想推開來,結果江雪城卻猛地挾制住她的身子。
蘇晚不解地望向江雪城,她杏眸睜大:「怎麼了?」
江雪城的手輕輕撫上蘇晚的臉頰,他定定地望著蘇晚,聲音低沉,帶著幾分莫名的喑啞。
「晚晚,你這是在誘-惑我嗎?這幾天我忍得很辛苦……」
還沒等蘇晚仔細想明白江雪城的話,卻已經被身前的男人壓在了絲絨沙發上。
這樣不容抗拒的霸道姿態,他涼薄的唇線貼著她的唇,而後撬開她的齒關,一記深吻。
他挾持著她,蘇晚緊靠著絲絨沙發,對於江雪城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發懵。
他說他這幾天忍得很辛苦……
蘇晚想著這句話,白玉般的臉染上淺淺的緋色,兩個人氣息交疊,他灼人的呼吸,幾乎要把蘇晚燙傷。
江雪城肆意地在蘇晚口中攻城略地,讓蘇晚的意識都變得迷糊了。
等江雪城放開她的時候,蘇晚整個人為之一松,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有些脫力地倚在江雪城懷裡。
江雪城伸手攬著蘇晚的肩頸,他的唇靠在蘇晚的耳廓上,磁性的嗓子壓得低低的。
「晚晚,你的身體什麼時候才會好啊……在這樣下去,我要忍不住了。」
自從蘇晚被大姨媽造訪后,江雪城自然也不可能讓蘇晚履行夫妻義務。
兩人距離太近,蘇晚鼻翼間都是江雪城清冽好聞的氣息,她的心跳,不由得就慢了一拍。
江雪城看到蘇晚不好意思的模樣,喉頭間溢出一絲輕笑,他牽過蘇晚的手,逐漸向自己的腰以下挪去。
蘇晚像觸電一般,趕緊拿開了自己的手,她的心神本來就很亂了,江雪城這種無恥的行徑,她都不知道要該怎麼吐槽才好。
那抹薄薄的溫度,彷彿順著指尖,一直蔓延入四肢百骸。
蘇晚別開臉去不敢看江雪城,她此刻的心更是紛亂如麻,完全平靜不下來。
包廂內沒有人說話,氣氛卻逐步變得微妙起來,江雪城凝視著蘇晚泛紅的頸項,心頭愈發愉悅。
江雪城直接伸出手,將蘇晚的臉又挪向了自己:「所以晚晚,你難道就忍心看我一直這樣吃素嗎?」
蘇晚還處在剛剛的怔愣之中沒有回神,聽到耳邊拂來江雪城輕輕的話語,蘇晚臉微燙,好不容易才穩住了心神。
蘇晚注視著眼前稜角分明的俊臉,她吶吶道,神情中泛出幾分羞赧。
「反正……今天不行。」
蘇晚的聲音低低的,如一縷清風掠過耳際,江雪城聽到后微抿了一下唇角,他湊過頭來,立即指出了蘇晚的言外之意。
「所以是明天可以的意思嗎?」
江雪城燙人的呼吸拂在臉上,蘇晚反應過來后,臉頰倏地薰紅,像是一顆可愛的小番茄。
「明天多半也不行。好了好了,你想那麼多幹什麼,我們還是看拍賣會吧。」
說著,蘇晚立刻抬起腦袋注視著眼前的電子屏幕,還往絲絨沙發那邊挪了一些,一副要與江雪城保持距離的模樣。
天知道,有這個男人在旁邊,還問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她根本沒心思聽海倫娜的講說!
江雪城從蘇晚尷尬的表情,大致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強忍住笑意,索性停止了對蘇晚的戲弄。
蘇晚集中注意力看著電子屏幕,站在拍賣場中央的海倫娜笑意微微,正在展示當前的賣品。
「這條鑽石項鏈,顏色如同大海般藍瑩瑩,神秘又瑰麗,是難得的稀世珍品。」
眼帘中映入那條藍色鑽石項鏈后,蘇晚的神情忽然凝重起來。
這是她母親的首飾,曾經以為被弄丟了,怎麼會出現在陸氏的拍賣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