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吟取出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抬眉道：「當然。」

沒準還會爆炸第二次，洛清吟臉也不洗，擦了擦手，又繼續天昏地暗的研究和布陣。

即墨無心咋舌了一瞬，也加快了速度。

這一天，藏書殿後方時不時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綠油油的草坪徹底化作了一片露出底下石頭和泥土的荒地，就連幾十丈之外的百年老樹樹皮都被燒焦了。

華千曄偶爾走到窗邊看他們一眼，見他們整夜不眠，依然專心致志地折磨著陣法，皎潔的月光落在他們的身上，竟有幾分囊螢映雪的刻苦，不由得讚賞地點點頭。

有天賦，心境平穩，又願意刻苦，他們的未來，充滿了無限可能！

日出日落，月升月隱，十二個時辰馬上就要過去了。

華千曄漫步走出藏書殿，便發現一股無形的玄氣玄氣波紋蕩漾了開來，籠罩在洛清吟布陣的地方。

竟是成了？

眸中閃過一絲驚訝，華千曄快步走到陣法之前，目光從成形的陣法上掠過，唇角揚起了一抹淺笑。

洛清吟盤腿坐在地上，閉目養神。

布陣極為損耗神識，她的識海幾乎被抽光了，只能依靠修鍊恢復。

不過，每次恢復都會稍微有增長，如此也算是修鍊神識的一種方式了。

心中默默地算著時間的流逝，差不多到十二個時辰之後，洛清吟睜開雙眸，映入眼帘是華千曄的清雋的眉目。

嚇了一跳，洛清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正好踩在陣眼上。

嘩！

彷彿有什麼聲音響起，搖搖欲墜的陣法轟然倒塌，玄氣波紋如同漣漪般像四周擴散。

這……

洛清吟欲哭無淚地捂住眼，樂極生悲啊！

華千曄本想指點幾句，見這情形，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從明天開始，背誦典籍翻倍，抄錄時摒棄修為，現在，你先回去歇著吧。」

洛清吟輕嘆了一聲，扭頭看向即墨無心。

他站在完成了百分之九十的陣法面前，手裡捧著作為陣眼的二品木屬性魂石，沮喪道：「我好像錯把玄晶放在陣眼的位置上了。」

好吧，他也沒希望了。

兩人回去補眠后，陣閣閣主走出藏書殿，讚賞道：「不錯的苗子，值得重點栽培。」

朝陽之下，華千曄報以清清淡淡的一笑。

「可是，下回布陣能不能移步布陣塔？」陣閣閣主望著光禿禿的兩片焦土，內心一陣凄涼，「再炸幾回藏書殿都保不住了。」

華千曄抬起頭來，不置可否：「布陣塔一成不變，又怎麼比得上隨意選的地方？再笨的學員在那裡試幾次都能及格。」

陣閣閣主：「……」

不得不承認，他是對的。

……

經過半天的休整，下午時分，洛清吟已然神采奕奕。

不用華千曄吩咐，她就十分自覺地去到藏書殿的後殿，抄錄和背誦典籍。

經過這一次，她對布陣又有了全新的了解。

首先，布陣極其耗錢。

一個凡品中等木靈陣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就炸掉了上百塊下品玄晶和五塊二品魂石，還是在沒有成功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