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以後揍人還得看導師的臉？

看來，在學院里除了拼能力，還要拼導師。

想到華千曄那張嘲諷值爆表的臉，洛清吟忽然有些擔憂，華千曄能拼嗎？

不是她小看華千曄，學院是典型的鐵打的導師流水的學員，能在學院拼下一席之地的導師基本都上了年紀，華千曄那麼年輕，恐怕有點難啊。

洛清吟想哭。

他讓她與學院百分之九十的女學員為敵，卻沒有能讓她儀仗的能力，以後只能掄起拳頭自己拼了。

痛定思痛，洛清吟決定去找華千曄說明。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洛清吟側頭對黃又雙道：「你知道怎麼找華老師嗎？」

黃又雙愣了愣。

雖然華千曄在幼學府中，可她也不知道他在哪個位置。

「或者，你大喊一聲試試？」

「好主意。」洛清吟把修長如玉般的手攏在嘴邊，十隻手指形成了一個優美的心形：「華老師……華千曄老師，你在哪裡？」

運起玄氣發出的清越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

黃又雙：「……」

測試殿的柱子後方冒出兩個小小的腦袋望著洛清吟。

墨猴撓著屁股嘲笑道：「笨女人果然好笨，吱吱。」

雪參娃娃把它扔到一邊，張開雙臂朝洛清吟跑去：「姐姐，人家在這裡。」

洛清吟側頭望著他：「又去哪兒淘氣了？」

雪參娃娃抱住她的大腿，探出頭偷偷瞅了黃又雙一眼，搖搖頭：「什麼都沒做，就在屋頂看星星。」

黃又雙哈哈笑起來：「清吟，你弟弟好可愛。」

說話之間，華千曄潔白如雪的身影翩然而至，輕飄飄的優美如謫仙。

他落在測試殿的另一邊迴廊上，面如冠玉，髮絲清揚，他唇角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你想清楚了？」

洛清吟望著他期待的目光，忽然有些難以啟齒。

深吸了一口氣，洛清吟抬眉直直迎視華千曄而溫柔如水的雙眸，用試探的語氣問道：「老師，如果我成為您的學員，能不能不穿陣閣的衣袍？」

華千曄微微一怔，來招生的路上他惡補了不少許多學員最關心的事情，然而洛清吟都不問，只提衣袍？

他的目光落在洛清吟華麗精緻的紅裳上，帶著三份意外，七分探究：「你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

她看起來不夠認真？洛清吟的臉色又鄭重了幾分：「我是認真的。」

華千曄眉心微蹙：「理由呢？」

洛清吟輕聲道：「我曾對一個已逝的人發過誓，一生只穿紅色的衣裳。聽說陣閣的衣裳不是紅色的，我……」

華千曄眼中劃過一抹意外。

尋常人聽到能進入玄鳳學院，能被他收下，能進入陣閣，恐怕早已高興得找不著北了，別說誓言，恐怕連父母雙親都撇到腦後。

然而，她沒有。

她甚至還記得這樣小小的一個誓言。

秉性倒是絕佳。

然而，進了陣閣就必須穿陣閣的衣袍，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若是改陣閣的衣袍顏色……那不是說改就能改的，需要在陣閣閣主的同意之下向聖峰申請，聖峰批不批還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