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司令官閣下,請息怒,現在事態已經得到控制,防護團也還不知道情況,我倒是覺得,咱們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於擔憂了?」飯詔守參謀長連忙勸說朝香宮道。
「飯詔君的意思是,這夜叉是在虛張聲勢?」
「不是沒有可能,從目前的情況看,除了櫻子小姐被綁架之外,我們並非在中央飯店發現其他任何異常?」
「那『夜叉』是怎麼進來的?」
「司令官閣下,我們排查了所有進入中央飯店的人員,發現只有東京日日新聞社的隨軍記者淺野一郎失蹤了,而我們門口的士兵報告,曾經有人持淺海一郎的邀請卡進入中央飯店,他還帶有一個助手,但被士兵拒絕入內。」
「淺海一郎呢?」
「還沒有發現,派人去過他的住處,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有沒有派人沿路查看?」
「有,但還沒有任何發現。」
「看來,要弄清楚『夜叉』是怎麼進入中央飯店,必須先找到淺野一郎才行!」
「哈伊!」
「對於櫻子小姐,我們又如何應對呢?」
「全力搜尋,一定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夜叉』綁架了櫻子,一定有他的目的。」朝香宮道。
「那一千萬美金?」
「想都不用想,帝國是不會跟這種邪惡的勢力低頭的。」朝香宮斬釘截鐵的說道。
一千萬美金那是多少錢,可以做多少是,就算櫻子再重要,也是比不了的。
「池田君,佐方君。在對付夜叉方面,希望你們二人攜手合作,一定要將這個殺害佐佐木將軍的兇手繩之以法!」飯詔守重重的命令道。
「哈伊!」
對於這個結果。池田正雄是有心理準備的,而佐方繁本就不一定了。他還沒有在『夜叉』手底下吃過大虧。
「佐方君,有關櫻子小姐的情況,還希望你能提供給我們憲兵司令部?」
「不必了,櫻子小姐我們特務機關會跟進的,池田君還是多為防護團的安保操心吧。」佐方繁本自負的道。
池田正雄愣了一下,佐方繁本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居然拒絕了自己合作的好意。
那之前登門求教,算什麼?
「頭兒。解決了,咱們現在去哪兒?」方曉陽和李曉剛聯手把跟在冷鋒後面的尾巴給弄到僻靜的地方做掉了。
「咱們不能把這個女人帶回安全區,走,先去找老余。」冷鋒想了想,瞬間有了決定。
「好!」
找了一個推車,將黃包車處理掉,將昏迷的櫻子放在上面,用棉被蓋著。
「一會兒遇到日本兵,使勁兒哭!」
「你怎麼不哭?」李曉剛不服氣道。
「這日本娘們兒長的不錯,給你當媳婦兒唄!」
「我才不要呢。滿身的騷狐狸味道……」
「行了,你倆吵什麼,前面有日本兵巡邏!」冷鋒低喝一聲。
「媳婦兒呀。你死的好慘呀……」
日本兵過來了,看到三人推著一個死女人,一路上哭哭啼啼的,連盤問都沒有,就直接放過了。
「陽子,你演的真不錯,我都以為你真的死了媳婦兒呢!」
「誰死了媳婦兒,你才死了媳婦兒呢,我還沒取媳婦兒呢!」方曉陽從李曉剛呲牙咧嘴的道。
「方曉陽。去找老余,我和小李在這裡等你!」
「好咧!」
「我的冷長官。你們怎麼出來了?」老余看到冷鋒,那真是嚇了一大跳。
「沒事兒。出來透透氣,順便綁了一個日本女人。」
「冷長官,你們這是……」老余臉色古怪起來。
「不是你想的,這日本女人叫櫻子,從中央飯店綁出來的,看起來來頭不小,不方便帶回去,你給找個地方能不能先藏起來?」冷鋒問道。
「我那兒人多眼雜的,肯定不行,倒是張站長那兒比較隱秘,要不就……」老余想了一下。
「遠不遠?」
「不遠,過了那條街就到了。」
「這是細柳巷?」
「對,張站長對外掩護的身份是一個典當行的朝奉,他在這裡置辦了一個小宅子。」
「咱們又一批物資不也是存放在細柳巷39號?」冷鋒問道。
「是的,細柳巷39號就是張站長掩護身份的典當行,叫天一當。」老餘一邊走,一邊解釋道。
「張鳳翔住在天一當嗎?」
「不,他另有一個藏身地點,也在細柳巷,58號。」
「我們直接去39號,你去把人叫過來,我見一見,不要透露我的身份,就說我是夜叉中人就可以了。」冷鋒囑咐一聲。
「好的。」老余點了點頭,「冷長官前面就是細柳巷39號,看守叫老王,您跟他說是老余介紹的,他就明白了。」
冷鋒點了點頭,這麼多物資,怎麼可能放任不管,肯定會有看守的。
當鋪都是有錢的地方,這天一當顯然也遭過日本兵的劫掠,門扇都損壞了。
虛掩的大門讓人以為這裡面根本就沒有人居住。
進去之後,櫃檯一片狼藉,裡面的抽屜都被翻了一地,偶見幾個散落在牆角的銅板。
牆上也是一片光溜溜,幾顆釘子歪斜在上面,估計是被蠻力拉扯所致。
「頭兒,這兒不像有人住呀?」胡曉陽嘀咕一聲道。
「像人住的話,日本兵早就進來了。」冷鋒道。
「說的也是。」
「頭兒,那個日本娘們好像快要醒了?」李曉剛小聲報告道。
「哦,我知道了,先找到老王再說。」冷鋒清楚,自己那一記手刀的力量,普通人至少昏睡七八個小時才能蘇醒。這個叫「櫻子」的日本女子居然用了不到兩個小時的時間就要蘇醒了。
她的承受和抗打擊能力要比一般人厲害多了。
「老王,老王……」
「老王,我們是老余介紹來的。」抬出老余。這院子里似乎有了一絲動靜。
一道漆黑的人影出現在窗前,然後又移動到了門口。一個駝背的老人走了出來。
頭髮灰白,年紀看上去至少有六十歲了。
「你們是誰,怎麼認識余成這小子?」駝背老人慢慢的走下台階,睜開渾濁的眼珠子,問道。
原來老余的本名叫余成,這一點連冷鋒都不知道,不過巫小雲信任的人,他自然也是可以信任的。
巫小雲雖然冰冷難以讓人親近。可她冰雪聰明,在軍統那個地方,她怎麼會沒有幾個靠底的人呢?
如果她總是獨來獨往,單打獨鬥的話,就算有後台,也早就被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了。
「余成,算是我的同事吧。」冷鋒道。
「同事,你也是軍統的?」老王頭微微抬起佝僂的後背,有些奇怪的看著冷鋒。
「算是吧。」
「既然是余成的朋友,來此何事?」
「我需要一間密室。王老伯能為我做到嗎?」冷鋒直接問道。
「要密室做什麼?」
「這就不是王老伯你能夠問的了。」
「我可以不問,但你想要密室的話,也沒有。」
「王老頭。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後生,你的這位長官聽明白了,你難道沒有聽明白嗎?」王老頭渾濁的眼珠子一翻道。
「看來,你是不打算給我準備了?」冷鋒心頭火起,見過倚老賣老的,沒見過這麼倚老賣老的。
「看在余成的面子上,不與你們計較,速速離開吧。」
「王老頭。你……」
冷鋒素來不喜歡磨嘰,好說話還行。不好說話,那就直接上了。一個眼色,方曉陽和李曉剛直接就出手了。
這王老頭別看年紀小,身手缺是不賴,方曉陽和李曉剛兩人聯手居然沒能一下子將人拿下!
「你們兩個退開,我來!」
方、李二人羞慚的退後,冷鋒上前,一抬手,就擒住了王老頭的手腕,只聽見「咔嚓」一聲脆響。
老王頭慘叫一聲,雙膝一軟,直接就給跪了下來。
「現在有密室嗎?」
「有,有……」
「真是賤骨頭,呸!」
「冷隊長,老王,你這是幹什麼?」老余領著張鳳翔從外面進來,看到老王頭跪在院子里,握著自己的手腕疼的只發抖。
「掌柜的,你總算來了,這些人說是余成帶來的,他們……」
「老王,你先起來。」張鳳翔哪敢做主,余成帶來的可都是「夜叉」的人呀,夜叉是什麼人,別說他一個小小南京站的站長了,就是戴老闆也未必敢招惹。
那巫小雲可是連戴老闆都忍讓三分的人呀!
「掌柜的,你這是?」
「夜叉,我惹不起,你更惹不起!」
「啊?」老王頭才知道自己這一回是踢到鐵板上了,「夜叉」之名,南京城內,只要稍微知道的消息的,誰不知道?
「我,我真是瞎了眼了。」
「這位兄弟,我這個老跟隨不知兄弟的身份,衝撞了,我在這裡向你賠罪了。」
「不必了,我們也沒有表明身份,張站長,讓人準備一間密室,還有,弄些吃的過來。」
「好的,馬上準備!」
密室自然是現成的,這裡本來就是軍統南京站的一個據點,地下設施完備。
地下牢房,刑訊室,一應俱全。
「這裡不錯,很好,張站長,我借你個地方放一個人,你不介意吧?」冷鋒問道。
「冷隊長您說笑了,咱們現在是一家人,怎麼介意呢?」張鳳翔陪著笑臉道。
「那就好!」冷鋒點了點頭,這裡地方還不小,倒是讓王斌、叢虎他們從安全區轉移出來。
「老余!」
「長官,您吩咐。」
「……」
「明白了嗎?」
「明白了,一會兒我就去。」老余點了點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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