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拍婚紗照還真就要拍婚紗照了,霍塵焰讓專人挑了很多好看的婚紗冊子給崔曉黎看,又請世界級知名婚紗設計師為崔曉黎專門量身定製婚紗。
也不知道是誰走漏了消息,外界紛紛都在謠傳飛焰建築的總裁要和總裁夫人大肆舉辦婚禮了,就連世界級知名婚紗設計師都被請來了。
婚紗並不是傳統的款式,及膝白色鑽石綉邊婚紗裙,還配有一個類似於綠枝條編製的花環頭飾,上面點綴著幾朵別緻的淺粉珍珠小花,做工細緻而又精巧。崔曉黎和霍塵焰去拍婚紗照的那天,風和日麗,崔曉黎穿著潔白的婚紗,頭戴花環,白色頭紗隨風飄舞,隱約透出剪裁合身的白色婚紗下的窈窕身姿,修長筆直的雙腿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著瑩白的光澤,腰
際和裙擺上面綴滿了珍珠和鑽石,有微風拂過,輕紗飛揚,很美。
霍塵焰看著美麗動人成這樣的崔曉黎,差點沒有挖了一旁看得痴了的設計師和攝影師的眼珠子,暗恨當初她要這個婚紗的時候,他怎麼就能因為女人一生也就一次的話,就心軟地答應了呢。
瞧這露的,可真多,脖子,胳膊,小腿,腳踝和手全都在外面。
只是老霍也不想想,除了小腿和腳踝不露出來,其他地方都包起來,那還能是婚紗嗎?
婚紗照拍了幾個小時,總算是拍好了,崔曉黎是累得腰酸背痛,不過一生也就這次了。
霍塵焰最近忙得厲害,拍婚紗照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拍完婚紗照以後,霍塵焰讓司機把崔曉黎送回家,他自己打車去公司。
半道上,崔曉黎的手機響了,一看來電,居然霍以烈的電話號碼,自從上次在霍連凱見過他,就沒再聯繫過了,也不知道他打電話給她是因為什麼。
想著,崔曉黎接了電話。
「曉黎寶貝,近來可好呀。」
這似笑非笑的聲音,仿若那個風流痞氣的霍以烈又回來了。
崔曉黎蹙了下纖細漂亮的眉毛,「霍以烈,有話快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霍以烈卻輕笑一聲,「關心」起了霍塵焰,「你家老霍最近挺忙的吧。」
崔曉黎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了,「你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關心霍塵焰嗎?」
霍以烈笑得好不愉快,「是呀,我就是為了關心我親愛的弟弟,知道他最近為什麼這麼忙嗎?」
崔曉黎沒有說話,等著他的下文。
霍以烈卻故意笑著問,「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應該配合著問,為什麼嗎?」
崔曉黎已經不想再聽到他說話了,直接摁了掛斷鍵。
下一刻,手機屏幕再度亮了起來,崔曉黎不得不再度接起來。這回霍以烈在電話那頭直截了當地說了,「脾氣還真大,我說還不行嗎。」他似笑非笑的聲音沉了下來,語氣稍稍有些抑鬱和低落,「他最近忙著和我父親爭奪霍氏的股份,幾乎已經快要到了旗鼓相當的地步,原來他就偷偷收購了百分之九的股份,現在已經是百分之二十五了,我父親手裡有百分之三十九,我手裡有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公司裡面的那些老頑固的股份加起來,一共有百分之十五,如果我棄權
,只要他能夠拿到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就可以穩操勝劵了,前提是我棄權。」
崔曉黎不相信,「你會那麼好心?」霍塵焰從鼻腔里溢出一聲邪氣的輕笑,「你說的對,我並沒有那麼好心。其實我現在的心理很矛盾,原本我的心是偏向我父親的,可是我母親回來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但是我的心也沒有偏向霍塵焰,
所以,我決定棄權,但是,不是因為好心或者我的心偏向霍塵焰。」
最後一句話,霍以烈再次強調了這一點,崔曉黎被他的話逗得差點就笑了,綳著的臉色好看了幾分,但是她不忘問霍以烈,「你打電話的主題就是這個?」
聽筒里傳來霍以烈的聲音,「還有一件事,我母親想見你一面。」
崔曉黎愣了下,「你母親為什麼想要見我,我又不認識她。」
「她認識你母親,這十年她過得很苦,好不容易回來了,我不能不滿足她的願望。」霍以烈的聲音里少有的低落認真,崔曉黎一下子就心軟了,其實如果霍以烈用他自己的那百分之二十一的股份引誘或者威逼,崔曉黎都不會答應,但是他是先聲明了他會棄權,他如此坦坦蕩蕩,令她無法
以最壞的惡意去揣摩他,也無法拒絕他的要求。
「好,我答應你。」
崔曉黎和霍以烈商量好時間地點以後,掛了電話,對司機說,「點頭,去品尚咖啡廳。」
司機並沒有立刻調頭,而是有些戰戰兢兢地說,「太太,你讓我先打個電話給霍總。」
「我來打吧。」
崔曉黎說,重新拿出手機跟霍塵焰把事情說了遍,霍塵焰在那頭沉思了一會子道,「注意安全,多帶幾個人。」「我知道的。」經過上次崔雨善綁架她的事,崔曉黎現在已經非常警覺了,「你放心,我覺得霍以烈媽媽找我不可能有什麼大事,就算霍以烈媽媽真的要來找我麻煩,那麼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做不成什麼壞事
。」
品尚咖啡廳。
崔曉黎到的時候,霍以烈和那個兩鬢斑白的婦人已經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她的面孔很是滄桑,眼角還有清晰可見的細紋。
似乎是察覺到崔曉黎的目光,陳芬如立刻將視線聚焦在了,崔曉黎的身上,那雙眼睛里流動著複雜難辨的光澤,像是透過崔曉黎的眼睛看向另外一個人。
乍一接觸到陳芬如的視線,崔曉黎如芒在背,只覺得陳芬如的眼神很是陰鬱,隱隱約約的,她的眸底深處流動著的情緒令人琢磨不透,卻也令人害怕。
崔曉黎不緊不慢地走過去,在陳芬如的對面坐下,為了防止她一直看著她,崔曉黎先開口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陳芬如那張蒼老的面孔微微有些發僵,她仍舊眯起眼睛打量著崔曉黎,她開口,「知道我這嗓子是怎麼壞的嗎?」那干啞的聲音難聽到了極點,像是鈍刀刮過石頭的聲音,刺耳而又難聽,讓人心裡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