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之謙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攝人：「所以我連發了十槍，招招致命，他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沒有痛苦的死去，這是我作為兄弟最後能為他做的。」

夏央央渾身發抖。

瞬間覺得眼前那個看上去衣冠楚楚的男人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個魔鬼。

夏央央勉強站了起來：「厲之謙，這種話你竟然也說的出口，你簡直就是禽獸，你親手殺了大哥，你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厲之謙笑的冷漠：「報應，這個世界上如果真的有報應，那該死的人可太多了，報應也是因果循環，自己創造出來的，我就是其他人的報應，至於我的報應在哪裡，無所謂，該來的時候，我承受就好了。」

夏央央覺得厲之謙說的都是瘋話。

但是偏偏他竟然還說的那麼坦然，就像是真理一樣。

「為什麼？」夏央央問：「就因為你愛鳳凰，所以你想殺了大哥，將鳳凰佔為己有？」

厲之謙嘆了一口氣。

眯了眯眼睛，他似乎在回憶過往的事情。

臉上的表情莫測。

過了一會兒，厲之謙才睜開眼睛。

厲之謙開口說道：「沒錯，大哥從小什麼都讓給我，但是鳳凰卻是他從我這邊搶過去的，鳳凰原先是愛我的，從小到大，我對她付出了那麼多，小時候，她一直跟著我，直到後來，大哥帶她出去玩了一次，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從那天開始，他們兩個變成了「我們」而我跟她，變的越來越陌生，不管我怎麼努力，他們之間有了秘密，而我只能看著她離我越來越遠，是大哥先搶的。」

夏央央看到了厲之謙眼中的殺氣。

夏央央沒想到厲之謙對鳳凰的愛這樣極端，

夏央央不了解他們的過去。

但是從夏央央知道厲之謙喜歡鳳凰的開始，一直很佩服這個男人。

他隱藏的很好，即使很痛，但是卻能夠笑著祝福。

只是夏央央沒想到，一切都只是表面。

厲之謙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極端還要變態。

他只是將那些痛隱忍在自己的心裡，然後變本加厲的發泄出來。

而那個時候，他已經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夏央央說道：「愛情裡面本來就沒有先來後到，鳳凰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物品，根本不存在誰搶了誰的，一切只是鳳凰的選擇而已，鳳凰離開你是對的，因為你就是一個瘋子，一個變態的魔鬼。」

夏央央的話卻並沒有激怒厲之謙。

相反厲之謙的嘴角反而出現了一抹詭異的笑意。

厲之謙說道：「你說的沒錯，不存在誰搶誰的，只是選擇而已，所以我用儘力氣只是為了讓鳳凰在今後的生命之中只能選擇我而已，大哥已經死了，她沒有其他的選擇。」

「厲之謙，你根本就不配叫大哥。」夏央央怒。

但是厲之謙看著夏央央，卻只覺得她幼稚的像個耍脾氣的小孩子。

厲之謙站起來，走到夏央央的跟前：「小七，你涉世未深，是不會明白的，這個社會，乃至整個世界都是殘酷的，人是生物鏈的頂端，每天殺死那麼多動物，你會習以為常，只要他們死的不算痛苦，那就是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