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我的朋友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燒不退,看起來這個病人一直是這種體質,以前有這種情況的時候,是怎麼治療的?」
醫生看起來也很為難。
「以前……」
陸橙擔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鳳千萱。
鳳千萱的確是一旦發燒就高燒不退的癥狀。
以前都是周家的人幫忙看好。
現在周家的大小姐小少爺都去世后,周家亂成一鍋粥,根本不可能騰出心思給鳳千萱看病。
「醫生,你們沒有其他辦法了嗎?再讓她燒下去,她很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陸橙急的眼睛都紅了。
「你不要著急,我們再想想辦法。」
醫生說完離開了病房,腳步匆匆,估計壓力也很大。
陸橙只覺得渾身都冷的可怕。
鳳千萱自從進了醫院就一直高燒不退,再燒下去真的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到底該怎麼辦?
是心病嗎?
陸橙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
她上次高燒不退就是因為司修祺,陸橙覺得自己頭疼的要命。
難道這次也是因為司修祺?
還是夏子蘇對她做了什麼?
這個時候的鳳千萱還在昏迷狀態,請心理醫生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寄希望於醫生。
希望趕緊讓她的燒退下去,然後再解決其他的事情。
鳳千萱這次的事情,陸橙已經全部通知了鳳父,依照鳳父的性格,應該已經快解決好了。
陸橙仔細琢磨了一下,還是給司修祺打了個電話。
電話掛斷不過半個小時,風塵僕僕的司修祺推開門。
陸橙第一眼險些沒有認出來司修祺。
臉上都是青色的鬍鬚,看上去像是很久沒有睡覺的樣子。
他的確兩天沒有好好睡過了。
陸橙雖然告訴她已經找到了鳳千萱,但是具體位置一直沒有告訴他,他擔憂的不行,卻也無計可施。
「高燒不退幾天了?」
「兩天。」
司修祺臉色鐵青:「為什麼不告訴我?」
「為什麼告訴你?你又不是醫生。」
陸橙氣結。
她也想問,司修祺究竟做了什麼,鳳千萱為什麼不想見他。
「陸橙!」
司修祺難得對她厲聲,「她發燒了,你應該早就通知我的!」
「她又不想看到你,憑什麼通知你?」
陸橙被他氣的眼前發黑:「我現在也不應該通知你的,反正你來了也沒什麼用!」
「我……」
司修祺揉揉眉頭。
他當然知道這種事情肯定是鳳千萱的授意,陸橙平常對他這樣好,他不應該說她不好的。
神色露出愧疚之色:「抱歉。我剛剛有些昏頭,說了你不好的話,我也是太擔心鳳千萱了。」
陸橙這才臉色稍緩:「我知道,你先在這裡,我去找醫生。」
陸橙說完就走了出去。
病房裡一下只剩下司修祺和鳳千萱。
鳳千萱躺在病床上,渾身熱的燙手。
「萱萱,你真是笨蛋。」
司修祺輕輕吻在她的眉間。
「明明是我,你為什麼要逃走,你為什麼連我也害怕?」
司修祺心疼的摸著她的父母。
燙手一樣的溫度,讓人心慌。
「你一定要好好的。」
誰,是誰在一直說話?
鳳千萱覺得自己處在黑暗之中,目光所及都是黑暗。
耳邊一直傳來聲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她伸出手,想要抓著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我帶你去遊樂場。」
「醒過來我帶你去吃遍你喜歡吃的。」
「我很想你。」
到底是誰在說話!!
鳳千萱努力朝前跑,黑暗永無止境,永遠都跑不出去。
不行。
她一定要逃離這裡。
光瞬間在某處亮起來。
鳳千萱忙不迭的朝著光明跑過去。
在身體置身光明的同時,她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
白色的天花板亮的讓人眼睛疼。
她不適應的看了一會兒,又聞到了熟悉的藥水味道。
看來自己是很容易生病的。
鳳千萱轉轉眼珠,下意識的看向了沙發的地方。
那裡什麼都沒有。
不像上一次一睜眼還能看到沙發上躺著的人。
司修祺……
她為什麼故事想起司修祺,他明明都那樣說了。
什麼愛情都是不存在的。
鳳千萱一顆心瞬間涼了下來。
「萱萱?!你終於醒了!」
一聲尖叫聲響起來,陸橙飛一樣的跑過來抱住鳳千萱。
「萱萱,你終於活了嗚嗚嗚……」
「別哭,我睡了多久?」
「睡?你昏迷了整整十天!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收到了多少個病危通知書!」
「這麼久!」
鳳千萱自己都驚訝了。
「是啊,你醒來就好,嚇死我了嗚嗚嗚。」
鳳千萱正準備再問點什麼,一抬頭看到門口的人,臉色微冷。
鳳父還是一如既往的嚴肅,他走進來慈愛的問道:「萱萱,你終於醒了?」
「嗯。」
鳳千萱淡淡的點頭。
「醒來就好。」
鳳父已經習慣她的冷漠。
鳳千萱靠在靠枕上,安靜的喝著水。
對於鳳千萱來說,鳳父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好像並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過自己在看別人。
聽說他很愛媽媽,自從媽媽死後一直未娶,性格也變得偏執可怕。
鳳父這次因為她出事才回南都,並且沒有打算離開的想法。
鳳千萱於當日下午出院,同時鳳父也也搬到了鳳千萱的家裡。
鳳千萱覺得無所謂,只要她不出門也就看不到鳳父。
平常鳳父好像也很忙的樣子。
兩個人住在一個家,卻都沒有任何交流。
直到一天她午覺醒來,看到院子里坐著兩個人。
一個是鳳父一個是司修祺。
司修祺……
他還有臉過來!
不知道為什麼,司修祺突然抬頭,看到二樓的她時輕輕勾了一下唇角。
笑容雅俊,眉梢帶惑,禍國殃民。
鳳千萱一把扯過窗帘,將兩個人隔開。
聽到動靜的鳳父也看了一眼,低沉的聲音道:「看來,我女兒現在並不好追。」
「的確,很讓我頭疼。」
「既然如此,不如司先生就放棄吧。」
「這麼久了,您還沒放棄讓我和她分開?」
鳳父目光沉沉:「我不想我女兒嫁個什麼都沒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