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子莘沒有說話，繼續聽父親說。

「之前，我和你媽不同意你和雲舒，我們和你對峙，和你爭吵，但是你是我們的兒子，我就算再怎麼狠心，我做不到去傷害你。」

「後來我和你媽見你固執，也就沒有當回事，畢竟你是我們的兒子，你能明白你在我們心裡的份量嗎？」

駱子莘此刻心裡，揪著般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前段時間，你媽和幾個老太太聚會，回來給我說，那些太太們都說的是自己的兒媳和孫子孫女，每個人臉上露著笑容，那種喜悅是發自內心的，而她自己，心裡的那種黯然和苦澀，還需要強忍著，不敢給那些太太們表現出來。」

「那些太太們問你媽你和子彥的情況，你媽只是說，孩子們都忙著拼事業，感情的事情倒沒有太多考慮，之後那些太太們就勸你媽，讓你媽要催著點，要不然耽誤的是孩子們，而且現在豪門裡，那些女孩子也很挑剔，再拖時間，就不一定能找到合適的了。」

「那天，你媽回來，對我說了這些后，我們也聊了雲舒，」老爺子說著，停頓了下，繼續說，「你也知道，雲舒在你媽心裡，印象很差，提起雲舒，你媽的情緒總會激動，就像變了個人似得，控制不住情緒。」

「那天晚上，你媽躺在床上，失眠了，也哭了，她對我說，她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她沒有做好一個母親，心裡全部是對自己的自責。」

「我見不得她那樣傷心，我也思考了很久，所以就告訴你媽，說我和她一起，開始和你們談談，準備準備你們的婚事，所以你媽才準備抽空去水岸找你，想和你聊聊的。」

老爺子覺得之後的話，也不用自己再說了，估計兒子已經知道了。

「這些，要不是你媽今天暈倒，我是不會說出來的，你媽也不會說的，」老爺子繼續說，「我們心裡的想法，原本就沒有想要告訴你們，但是你媽今天暈倒，要是我不說出來這些，你之後是不是還要誤會你媽，和你媽對抗到底？」

駱子莘沒有說話，心裡對於這樣的事實，接受了，但是內心的觸動，太大。

老爺子沒有聽到大兒子的回答，也不打算再多說了，目光看著床上昏迷的老伴，心裡很疼，很難過。

「對不起。」駱子莘最終再次開口，向父親又說了一聲對不起。

老爺子沒有對於這個對不起回答什麼，而是問，「現在知道事實了，你的打算是什麼？告訴我。」

自己想先聽兒子的意思。

駱子莘心裡的打算，從來就沒有變過，只想和雲舒在一起，可是現在，自己不能這麼回答，父親此刻的情緒不激動，很平靜，自己也不擔心父親會生氣什麼的，但是自己一旦這樣說出來，自己不用多猜也知道，父親的情緒絕對會變化的。

「爸，」駱子莘認真地叫了聲，問道，「您和我媽，就真的不能同意我娶雲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