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離，它會不會是關鍵？」

夜離拿起了冰靈玉，仔細的看了看，眉頭輕蹙：「它怎麼會黯淡無光？」

「因為…我把它給用了。」心弦的聲音有些低落：「冰靈玉又名長生石，擁有它的人可以長生不老，也可以起死回生。我用它，救了我一個很重要的朋友一命，所以，它失去了光芒。夜離，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毀了靈狐一族最後的希望？」

心弦很緊張，她萬萬沒想到，最後的關鍵點，竟然還是在這一枚冰靈玉之上。

看到她這格外緊張的模樣，夜離輕撫她的臉道：「若是重來一次，你還會用它么？」

「我…」心弦咬了咬牙道：「會，我沒辦法看著她死去而無動於衷。她的命和我的命，是無數的痛苦和屍骨換來的，那段日子，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既然不後悔，那就不要自責。」

「可是…」

「如果它真的是關鍵，為什麼當年你娘得到了它，卻沒能救了靈狐一族的人呢？」

心弦沉默了，她也不不知道，最後一頁的極致光芒，太抽象了。

它想說明什麼呢？

「最後一頁並沒有說這極致的光芒能改變什麼，沒說會讓他們免去災難，沒說會讓他們復活，甚至沒說它是有用的。所以，這冰靈玉未必就是關鍵所在。」

「或許它就是呢，只是它的作用有限，救不了全族，只能給靈狐一族留下血脈，不至於消逝在這世間。」

「若是如此，它的使命也完成了，它救了你娘和你，再留著也沒有用了。」

心弦咬著嘴唇，心裡始終耿耿於懷。

她做了那麼多，最後得知真相，卻什麼也做不了么？

那她做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她救不了娘親，救不回族人，改變不了這個悲劇。

看到心弦這一臉糾結的模樣，夜離一眼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於是，他安慰道：「你其實也不是什麼都做不了。」

心弦猛然抬頭看向夜離，眼裡散發出點點光芒，充滿了期待。

「我可以做什麼？」

「開枝散葉，延續血脈，重振靈狐一族。」

心弦瞪大了雙眼，腦袋一懵，神馬？

「這是件大事，你必須要慎重，最好選擇優秀的血脈跟靈狐的血脈融合。比如我，就很優秀。」

「……」

聽到夜離這麼一本正經的說出這樣的話，心弦一個沒忍住，失笑出聲。

「還會笑，這不是挺好么？」

心弦一個拳頭砸在了夜離的胸口。

「都什麼時候還開玩笑。」

「我認真的，你可以考慮一下，玄顏現在不在，沒人搞破壞。」

說完，夜離還很認真的看了看左右兩邊，確認了一下，那個王八羔子，確實不在。

「……」

心弦哭笑不得，她轉過身去，走出了祭壇。

「不跟你開玩笑，我走了。」

「去哪？」

「我也不知道。」

「給你指條明路要不要？」

「不要，你會把我帶溝里，你可壞了。」

「我那麼壞，你還要跟我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