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竹關掉電腦，下樓。

「今天怎麼那麼開心？」韓城意外的發現，程竹一大早就笑容不斷。

這段時間，她的笑容的確是多了許多，但不像今天這樣，一大早就笑得這麼開心。

「暖暖生了，一對雙胞胎。」她為她開心。

一次得兩，她後面就不用那麼辛苦，再去生了。

「就因為這個？」韓城好笑的看著她。

「這個還不夠讓人開心嗎？」

「這是別人的事，跟你並沒多大的關係。」

「誰說的？那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的事，就是她的事。

韓城不太理解女人之間的這種友情，但是看程竹眼嚴肅的樣子，他識趣的不再反駁。

「我帶回來一些夏向暖的消息，要聽嗎？」

「明知故問。」專門在這裡吊她的胃口。

「她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剖腹產的。」

「真的啊，暖暖真厲害，一次生兩，還是男孩。」

這難道不是男的厲害嗎？韓城嘴角抽搐了下，也不戳穿她。

「好想回去看看。」程竹下巴磕在桌子上，慵懶的說道。

「那要回去嗎？」

「還是不了。」

她要是回去，他肯定也一起，要是碰到韓寧……

自己的東西，哪怕丟了，也不允許別人撿起來，程竹非常清楚韓寧的性子。

他要是看到他和她走在一起，肯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我不出現不就好了？」

「你以為他查不到嗎？」

只要她出現，韓寧稍微一查，就可以查到了。

「我想先找個房子落腳，然後找份工作。」

她先搬出去，獨立，然後慢慢在這邊立足，等她和他徹底脫離了，再回去。

到時候韓寧再生氣，也不會找他的麻煩。

「是我這裡不好嗎？」韓城的笑有點苦澀。

「不，很好，但你是你，我是我，我不能一直在這裡住下去啊。」

「只要你願意，就可以一直住下去，我們不是處的很愉快嗎？」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還是異性朋友，你這樣，小心你未來的女朋友吃醋。」

她總得給他留下空間，讓他開始新的感情。

「我是怕你一個人在外面悶，你要不在附近找一個？」

「不了。」

住在附近和住在一起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糾糾纏纏的，分不開嗎？

程竹不喜歡那樣。

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徹底一點。

「我們以後連朋友都不是了嗎？」韓城有點悲傷。

「不，只是普通朋友，偶爾可以一起吃頓飯的那種。」

多了，就沒必要了。

「有時候真的希望你自私一點。」

「以前我會，現在嘛，不想欠下太多。」程竹扯扯唇角。

這招她還是從夏向暖那學來的。

以前她不明白，她為什麼對唐雲謙那麼狠心。

人家對她的好，明明是自願的，她就是不接受。

說得好聽點叫矯情，說得不好聽就是心狠。

現在她明白了，人家對她好是因為愛她，但她不能利用這種好，無底線的索取。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界限要分清楚一點，不是那麼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