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越想越心塞的程竹，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得，還學會髒話了。

看出她心情實在不佳的韓寧，不再惹她，而是主動站在她的後面：「來，我教你。」

「教會了下次好讓你奴役是不是？」

「錯，是讓你不再手忙腳亂。」

「你不讓我做我就不會亂了。」

「那請你來做什麼？當姑奶奶供著？」

程竹：「……」他最好永遠都不要想起來，否則今日之仇，她肯定得報。

「這些文件，在資料庫都找得到的，你根據日期，把它們找出來。」韓寧握著程竹的手，移動滑鼠。

程竹的注意力，完全在兩人的手上。

「然後把他們合併在一個表格里……」

嗯，他的聲音也好聽。

除了性格不太討喜之外，渾身上下找不到任何的缺點。

難怪范雯雯迷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有沒有在聽？」韓寧敲了敲她的腦袋。

「你幹嘛打我。」

「不集中精神。」不打做什麼？

「還是你想我親你？」韓寧的臉瞬間在她面前放大：「剛才在想什麼？」

燈光下，他深邃的眼眸折射著淺淺的光，薄薄的唇角，彎出矜貴冷淡的弧度。

他的眼睛，直直看到她的眼底，像是要把她所有的心思看光光一樣。

程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韓寧的唇，越靠越近，眼看就要貼到她的臉，程竹的手臂，不小心碰落盆栽。

嘩啦聲，打破兩人之間的旖旎。

程竹低頭，尷尬的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放。

韓寧趁她不注意，把她圈在臂彎里。

范雯雯一來，就看到這幅畫面，指甲掐得手都要變形了。

縱然一而再，再而三，看到韓寧對程竹的在乎，她還是放不下。

以前，她還能跟自己說，他不懂愛，所以對她冷淡。

可是看到他對程竹的疼愛呵護之後，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

什麼不懂愛，不過是他不愛她而已。

只要他給她一點疼愛就可以了，她都會對他死心塌地，為什麼他不願意？

她是哪點比不上程竹了？

太過強烈的目光，讓程竹抬起頭，看到范雯雯時，她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

「你怎麼來了？」像是跟程竹的表情同步似的，韓寧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

「怎麼只有你們？」范雯雯彷彿沒聽到韓寧的問話，自顧自的開了另外一個頭。

「有事嗎？」回到辦公室之後，韓寧問道。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好歹我現在還是你的女朋友。」范雯雯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下來。

隨手把包包放在桌上。

她的手上，還纏著一圈紗布。

韓寧卻沒看到。

心裡的悲慟，在這一瞬間，升到頂點。

要是換成程竹，別說這麼大一塊紗布，就算只是一個小傷口，他恐怕都注意到了吧？

「我現在好歹是你的正牌女友，連看看我的男朋友在做什麼的權利都沒有了嗎？」范雯雯哀怨的看著他。

「不必，讓顧殊陪你去。」

范雯雯臉上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

以前他還會找個借口，現在借口都不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