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愕的看著他。

「你什麼意思？」過了許久，范雯雯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字面上的意思。」

「我是你的妻子，你讓我去找別人？」

「只是未婚妻。」韓寧糾正她。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去把手續辦了，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以前……」

「以前的事我早就忘了，這一切只是我的問題，你不要再找別人的麻煩。」

「別人是指誰？」水霧，從范雯雯眼裡升起。

「程竹的事，不是你做的嗎？」

還是問了出來。

其實，韓寧不想管的。

他早就提醒過程竹，讓她離他遠一點，她不聽，出了事不能怪他。

但是嘴，往往比腦子要快。

韓寧覺得，這有點不像自己。

他把太多的關注力放在程竹身上了。

「她的什麼事？」范雯雯假裝不知：「就因為她，你拒絕我？」

因為一個外人，他就來質問她？

「我對你沒性趣，並不是因為她。」

再沒有比這句更傷人的話了。

沒性趣。

他連碰她的慾望都沒有。

難怪她就算脫光了爬到他的床上，他都無動於衷。

「你混蛋。」范雯雯不斷的打著他。

韓寧任由她打。

奇怪的是，說出這句話之後，他心裡居然輕鬆了許多。

「我以前，真的愛過你嗎？」韓寧產生了懷疑。

雖然她和他的過去，他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可感覺不會變才對。

起碼，他應該很熟悉她，畢竟，他曾經那麼愛她。

重來一次，他還是會愛上她。

愛人要是可以輕易代替，就不是愛人了。

「我也懷疑。」范雯雯擦擦眼角：「你現在跟以前完全不一樣，愛上別人也是正常的。」

「如果你真的愛上了別人，我願意放你離開，縱然我捨不得。」

范雯雯話語里流露的不舍和悲痛，讓韓寧猶豫。

他真的辜負了她嗎？

「給我點時間。」韓寧重新抱住她。

范雯雯跟他婚都訂了，他許了她一生，自然要對她負責的。

毀諾，不是他做出來的事。

何況他相信以前的自己，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才做下那樣的決定的。

他不想自己有一天後悔。

「那你今晚陪我。」范雯雯得寸進尺。

「嗯。」

范雯雯投入他的懷抱，抱住他的腰：「你抱我進去。」

韓寧彎腰抱起她。

「程竹的事，不是我做的。」范雯雯摟著他的脖子解釋。

韓寧：「……」

「你不信我？」范雯雯搖著他的脖子問道。

「不過是個外人，不重要。」

「那你還為她凶我。」范雯雯喜上眉梢，嘴裡卻假裝抱怨。

「我不在意，你也沒必要太過在意，她到底是溫沐陽那邊的人，要是他真的找你算賬的話，我也護不住你。」韓寧把她放在了床上。

「她又不是溫沐陽的老婆，溫沐陽才不會因為她而找我的麻煩呢，而且只要你站在我這邊，我是不怕的。」

韓寧幫她蓋過被子：「早點睡吧。」

「不是說好一起的嗎？」范雯雯哀怨的看著他。

「我還有點文件要處理，晚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