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唐雲謙點點頭,神色波瀾不驚。
「你無緣無故的往外走做什麼?」她不是讓他等她嗎?
唐雲謙沒說話。
夏向暖看了安韻一眼。
「你跟我出來。」這句話,是對唐雲謙說的。
唐雲謙聽話的跟在她身後。
雖然他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可是安韻看得出來,面對夏向暖時,他的眼睛是帶著溫暖的。
「說說吧,怎麼回事?」
「當時就是想出去買點東西。」
「阿謙,你不擅長撒謊。」
他有沒有說真話,這點眼力勁她還是有的。
「當時的確是遇到點事要出去一趟。」面對夏向暖清澈的眼神,唐雲謙慢慢低下頭。
「什麼事?」夏向暖似乎是一定要知道答案。
「我不知道,有什麼事值得你大病初癒跑出去。」
「可以不說嗎?」唐雲謙垂死掙扎,「我這不是沒事嗎?」
「這次沒事不代表下次沒事,我一定要揪出背後之人。」夏向暖堅持,「這件事你不用管,交給我就好了。」
她手上,早已沾滿了血腥,唐雲謙跟她不一樣,他是乾淨的。
他的手是用來救死扶傷的。
殺戮就讓她來吧。
那些見不得人的,無法見光的,就讓她來吧。
「有那麼為難嗎?」見唐雲謙那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夏向暖有點抓狂。
「還是說你看上了誰?不方便告訴我?」
「不是,沒有誰。」
「有也沒關係,我又不會去破壞,我會祝福你的。」
夏向暖真的沒那麼自私,她希望他過得幸福。
有個人愛他,對他好,給他一個家。
自己孑然一身的,實在是太孤寂了啊。
而她做的這些,不過是想彌補他而已。
「我接到你的電話,說你不舒服,讓我去那裡找你。」
猜測了千萬種答案,夏向暖都沒想到是這種。
「就算我不舒服,你大病初癒,我也不會讓你去接我。」他就不會想想嗎?
「你當時說了,是我堅持要去的。」
知道她出事,他怎麼可能不去?
「以後不要那麼傻了。」夏向暖說道,「我會自救的,不需要你救,知道嗎?」
「我做不到。」唐雲謙答得乾脆。
「不要冥頑不靈。」
「早已病入膏肓。」
他不是沒想過自救,可是爬不出那個坑啊。
「這世上,有好多的好姑娘,你會遇到一個你喜歡的,也喜歡你的,你們組成一個小家,有孩子,有幸福,沒必要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弔死。」夏向暖勸道。
唐雲謙沉默以對。
夏向暖感到頭疼,她也不指望他能一下子想通。
等對的,合適的那個人出現,他就會想明白了。
門沒有關緊,外面的談話,斷斷續續的傳入安韻的耳中。
她沒想到,唐雲謙能為夏向暖做到這個地步。
不,她是知道的,只是不死心而已。
總是抱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問清楚之後,夏向暖推門走進來。
「給你個坦白從寬的機會。」夏向暖大方的說道。
「我不是說了嗎?整件事跟我沒關係,你想我說什麼?」安韻話語如刺一般,「還是說,你想扮演白蓮花,為了染白自己,就使勁抹黑我?把自己襯得高貴清新脫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