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錄音，真的沒有。」丁菲連連擺手。

「說出來，我讓你痛快點。」

「都說了沒有，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丁菲毫不畏懼的直視他，眼神怯弱，「她一直想殺了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次……」

「那你就去死。」溫沐陽突然開槍。

「啊。」丁菲嚇得抱住腦袋，縮成一團。

「你要是不說，子彈打中的可就是你的腦袋了。」溫沐陽鋒利如刀的目光落在丁菲的身上。

他毫不掩飾眼裡的殺氣，說話的語調卻依舊是慢條斯理的。

「你就算殺了我，得到的依舊是那樣的答案。」

「那就別怪我了。」溫沐陽的槍口重新對準她。

丁菲抱住膝蓋，瑟瑟發抖，恐懼的看著他。

溫沐陽再朝她開了一槍，子彈，擦過丁菲的皮膚，穿破她的衣裳，沒入她身後的牆壁。

「啊。」丁菲再次嚇得尖叫。

預料的疼痛沒有到來，她低下頭，看了看，發現除了大腿上有點擦傷之外，並沒大礙。

「沐陽，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不，我只是想到另外一種能讓你死，又能讓你開口的法子了。」溫沐陽ch-ou出腰間的軍刀。

「我可以一片片割掉你的肉，或者先把你的皮剝下來，也或者先放點血，你不會馬上死去，還能開口說話，要是你想通了，我馬上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溫沐陽嗓音溫柔，宛如情人間的囈語，落在丁菲的耳中，卻如同死神的奪魂曲。

「不，你不能那樣對我。」丁菲臉上充滿了惶恐。

「沒什麼不能的。」他欠她的，已經還清了。

「是你自己回來找死，怪不得我。」溫沐陽手起刀落……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丁菲怕了。

溫沐陽的刀，堪堪停在她的腿上，「說吧，把你做過的所有事從實招來。」

「那些話的確是你自己說的……」

溫沐陽目光危險。

「你忘了嗎？我之前問你，為什麼選她時，你自己說的。」

溫沐陽仔細想了想，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不過他的分明不是那樣。

「我說的是一開始的確是，但是我後面的確愛上她了，你為什麼沒有告訴她。」要不是她從中搗亂，夏向暖就不會離開他。

也就不會碰到唐雲謙，更別說喜歡上他了。

「人都是自私的，我為什麼不告訴她，你不是很清楚嗎？」

她不過是為自己爭取而已，有什麼錯？

「要怪，就怪她不夠信任你。」

要是她真的那麼愛他，就應該相信他。

「她跟你生活了那麼久，連你是什麼人都不清楚嗎？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說喜歡你？」

「只有我最愛你，為什麼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說到最後，丁菲話語里充滿了怨氣。

「明明是我先遇上你的，你最先愛的也是我。」

「誰說我愛你了？」年少時期，他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

不過是對她有點好奇跟好感，就稀里糊塗的開始了。

她是第一個願意為他去死的女人，他難免心生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