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向暖心緒沒有半點波動,她淡淡的收回眼神,一下就看到了站在樓梯處的人。
「小竹,你醒啦?」夏向暖語調上揚,帶了開心之意。
她今早出門之前去看過她,還在昏睡,沈錫容說她中途醒過一次,吃了葯沒多久又睡了。
「暖暖。」程竹走下樓梯,輕輕的抱住她,「等我好了,我們出去玩吧。」
她們都太累了,需要放鬆。
「好啊,你想去哪。」她去哪,她都陪著她。
「對不起,我之前沒有告訴你。」程竹道歉,「我很早就知道了,但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件事,一直是壓在她心裡的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十分難受。
她有一種背叛了她們友誼的感覺。
特別是夏向暖一次又一次的幫她。
她更是愧疚不已。
「你不是跟我道過歉了嗎?我原諒你了。」
她一開始是怪過她的,後來想想,她理解了她的難處。
這種事,做不好就成了挑撥離間。
何況,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的好。
如果溫沐陽能瞞她一輩子,她也是願意的,可是他為什麼要讓她親眼看到呢?
還是在那樣的情況下看到。
「你真的不怪我了嗎?」程竹臉頰蹭著她的脖子。
看得溫沐陽好生羨慕,他都沒有這種福利。
除了在她睡著時候抱抱她,其它時間都不敢碰。
「不怪。」其實她提醒過她,只是她那時候沉浸在幸福中,沒有注意到罷了。
「那就好。」程竹壓了壓眼角。
溫沐陽的羨慕更多了,要是夏向暖對他也這麼好說話就好了。
不過一瞬,他就釋然了。
夏向暖對他要求高,說明愛得深。
……
四秀山最近有蝴蝶展跟螢火蟲,夏向暖跟程竹決定去那邊玩一玩,溫沐陽如牛皮糖一樣緊黏著。
沈錫容跟安默也死活要跟去。
「安默跟溫沐陽跟去可以理解,為什麼姓沈的也去?」程竹低聲問。
她對沈錫容沒什麼好印象,這人嘴角永遠都掛著悠然的淺笑,溫文爾雅得仿若翩翩濁公子,偏偏眼神幽深得讀不出絲毫情緒。
一看就知道是大尾巴狼。
估計哪天被他坑了,還自己把土給填上,最後再踩一踩!
「我怎麼知道。」
反正溫沐陽在哪,沈錫容就在哪。
這兩人就跟連體嬰似的。
雖然兩人說得很小聲,無奈坐得近,沈錫容還是聽到了。
他微微一笑道,「我去是保護你們。」
萬一出了意外,他不在,她們怎麼辦?
「你這是詛咒我們呢?還有,女人說話不要偷聽不知道嗎?」程竹語氣很兇,藉此掩飾臉上的尷尬。
「你們說得那麼大聲,我又不是聾子。」怎麼可能聽不到?
程竹:「……」偷聽就偷聽吧,還不承認。
程竹坐在夏向暖的左邊,溫沐陽坐在夏向暖的右邊,靠近門的地方。
沈錫容跟安默坐在後面一排。
「冷嗎?困嗎?要不要休息下?還是吃點東西?」溫沐陽問旁邊的夏向暖。
他的手放在膝蓋上,手指微縮,看得出他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