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的事也沒那麼複雜，當年暗算我的那些人族，其實你也知道。」犼一邊說，一邊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雙眸倏地一縮，失聲道：「不會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犼就點了點頭，戲謔的道：「神陸之中，聖人境已經算是頂尖存在，而敢打我主意的人，肯定是頂尖中的頂尖，除了那十六人中的幾人，又還能有誰？」

慕輕歌的眸色變得嚴肅起來，她沉聲問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犼冷冷一笑，對慕輕歌道：「以前我不說，是覺得你不夠強大。如今，你已經進入聖人境了，知道也就沒什麼了。」

犼停下了腳步，隨意找了個舒適之地坐下，懶懶散散的樣子，看上去還真是沒有半分正經。

慕輕歌也隨著他席地而坐，銀塵則坐在了她身旁。

犼背靠著樹榦，邪笑道：「你應該知道，在聖人境之上，還有一個在這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來，都無人能踏入的境界，始尊境。」

慕輕歌眸光微沉，點了點頭。

司陌對她提過，但是說的是，從未有人進入過，並非像犼所說的，有一個時間限制。

「漸漸的，這個境界就成為了傳說，成為了一個傳說中的境界。無論是神還是魔，都把聖人境九層巔峰視為這個世界的制高點。」犼繼續道。

慕輕歌也安靜的聽，而且，聽得格外仔細。

犼卻突然看向她，眼神半眯，眼縫中透出玩味的光芒，「你知道最後一個傳說中進入始尊境的人是誰么？」

『若是我不知道的人，犼不會這樣問！』慕輕歌心中一跳，雙眼眯了起來，心中飛快思索了一番，在犼期待的眼神中，沉聲道：「慕族始祖，神策的創造者。」

「不錯！」犼直接點頭道。他盯著慕輕歌的雙眼道：「其實，慕族始祖當年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踏碎虛空，離開了神魔大陸，據說是去了主世界。他原本，只是一個不起眼的人，卻能一步一步走到那一步，所以當時就留下了一個謎題。會不會神策之中，藏有了他突破最後一步的秘密。」

慕輕歌眸中閃過一道鋒芒，她道：「所以，慕族才導致了後面的禍事。不僅僅是因為九重天的威望，讓其他神域有了壓力，還因為他們想要得到神策，知曉進入始尊境的秘密。哪怕，這只是一個傳說，也足夠讓他們去嘗試。」

「人心啊，總是貪婪的。但在自己身上看不到希望之後，他們就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或者別的東西身上。」犼感嘆了一句，眼中的諷刺光芒很濃。

「你倒是一個特例，我在你身上，彷彿看到了一點慕族始祖的影子。你很少藉助外力，更相信的是自己。」犼看向慕輕歌笑道。

慕輕歌卻沒有在意他這句誇讚，而是低吟著道：「傳說，至尊丹王可以讓聖人境巔峰的人直接突破進入始尊境，所以才導致了連翹的事，丹神被殺，焚天爐被盯上。難怪，當年害丹神的人，就是覆滅慕族的人。」

同時，她也在心中道，『犼說得沒錯，神魔大陸雖然廣袤，但是站在頂尖上的人，也就那麼幾個，能做這些事的人，也就是他們。也好，這些新仇舊恨，一併算了。』

「可是桑祖呢？桑祖讓我小心少……可是，話未說完。我如今猜測，這個少，就是少天神皇。難道桑祖的隕落，與少天神皇也有關係？」慕輕歌問道。她眸光一厲，緊盯著犼問，「暗算你的人也是他們，他們又想從你身上得到什麼？」

犼戲謔的笑了起來，「桑祖如何，我不清楚。我嘛，你也知道，本大爺可是開天闢地獨一隻。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瞎說，凡是天地初開，孕育而生的獸族，身上都有可能藏有進入始尊境的關鍵點。所以，老子就變成了他們的研究對象了。」

居然是這樣！

慕輕歌臉上出現一絲錯愕。

「所以，白矖那條小蛇也要當心，她也是天地獨一條，特別是她還能不死，她的內丹還能起死回生。」犼突然認真的叮囑了一句。

這句話，不僅讓慕輕歌的氣息一冷，也是讓銀塵抬起了血紅的雙眸，緊盯著犼。

犼轉眸看向銀塵，又看向慕輕歌，濃眉輕蹙，神情變得有些凝重。「丫頭，你的氣運，實在不一般，我、白矖、還有銀塵這變異的狐龍，如今都聚集在你身邊，還有其他的人，神策也在你手中。如今，連鳳凰一族的小鳳凰，都和你結下了契約，我有一種預感，你恐怕會在將來，改寫神魔大陸的史冊。」

「我沒那麼大的野心，先把自己過好了再說。」慕輕歌笑道。

犼卻搖頭，「有的時候，有些事，不是你願不願意，而是你會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著走。等你某一天突然回頭，才發現自己的路其實已經註定了。」

慕輕歌抿唇，眸光變得有些凌厲。

「這，是我第一次受暗算的事，你現在也清楚了。別以為等你要報仇的那一天，只有鳳凰一族幫你，本大爺也會幫，不僅如此，老子號令下的凶獸都回來，這也是幫本大爺自己報仇了。」犼大笑道。

慕輕歌不由得一笑，心中有些感動。犼明明是想幫她，卻故意這樣說，不希望她背負人情。

「至於老子回來之後，出的事嘛……」犼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他渾身的骨頭『咔嚓』作響起來，對慕輕歌道：「丫頭，老子帶你去屠龍怎麼樣？沒試過吧！」

屠龍？！

慕輕歌詫異了一下，道：「你這次被重傷，與龍族有關？」

犼冷笑道，「也不知道那幾條小蚯蚓從哪裡打探到我回來了，居然敢設計殺我，說是要為那些死在我手中的龍族報仇。」

「你不是很厲害么？還是龍族的剋星，怎麼會被龍族打得半死？」慕輕歌表情古怪起來。

犼臉面有些掛不住，輕咳一聲道：「老子一時大意，而且他們手段太卑鄙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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