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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 - 第五十二章 青英榜第四,贏澤!字體大小: A+
     

    「翊塵,我是你姐姐。」桑雪舞臉色一沉,頗為無奈的看著那男子道。

    仔細一望,才覺得她與那男子的五官,居然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桑雪舞的五官要柔美一些,而被她喚作翊塵的男子,五官則要陽剛許多。

    「這個問題,連娘都說不清楚,你又何必一直要以我姐姐的身份自居?」桑翊塵搖著頭,走到桑雪舞身邊,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肩頭糾正。

    「娘說過,我先出世。」桑雪舞頭疼的道。

    「那我也不要叫你姐姐。」桑翊塵撇過頭不服氣的道。

    他那幼稚的模樣,還真像個弟弟。

    桑雪舞無奈嘆氣,又為了一句:「你是不是瞞著娘偷跑出來的?」

    桑翊塵卻仰頭否認,「我可是跟著三長老來的,娘也點頭答應了。」

    「你們姐弟倆一見面就是這樣,雪舞,你不是去了無垠府辦事么?怎麼跑到流火城來了?」一個年長的中年男子,從桑家的隊伍中走出來,笑容和藹的向雪舞問道。

    「三長老。」桑雪舞向那男子行禮,視線掃過跟著他而來的七八個桑家人,淡淡收回視線道:「我在無垠府辦完事,聽說這次的大圍獵提前開始,便過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我們也是為此事來的,你就跟著我們吧。如今,這流火城到日暮草原到處是各個勢力,不要一個人亂跑。」三長老關心道。

    「哼,長老。她不是咱們桑家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么?人家有本事照顧自己,那需要跟著我們走?」突然,桑家的隊伍中,飄出一聲陰陽怪氣的聲音。

    桑雪舞抬眸迎上,冰雪般的眸子直接看向了說話中含著嫉妒之意的女子。

    「喂!桑芷蘭你少拿這種腔調說話。」桑雪舞還未開口,桑翊塵便先嚷嚷起來。

    桑芷蘭身邊的一個男子,也神情不滿的道:「桑翊塵,你姐姐是桑家第一天才沒錯,但你不是,你憑什麼在這裡叫嚷。」

    「都住嘴!出門在外,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三長老發話,阻止了一場沒有意義的爭端。

    他嚴厲的眸光掃過挑事的那一男一女,訓斥道:「桑野、桑芷蘭你們二人若是不想留在流火城,我這就派人送你們會浮沙城。」

    「三長老,我們錯了。」

    「三長老,對不起。」

    桑野和桑芷蘭立即低頭認錯。

    看得出,桑家的這位三長老在他們心中還是很有威信的。

    「知錯就好,以後不要老是跟雪舞、翊塵過不去。你們都是桑家的弟子,要互相輔助才行,聽到了沒有?還有你們。」三長老訓斥著桑野和桑芷蘭,也順帶用眸光掃過了沒有開口的另外三個桑家後輩。

    至於另兩人,是桑家的執事,他們也都默不作聲。

    三長老說完這邊,又扭頭看向桑雪舞和桑翊塵姐弟,語重心長的道:「你們也一樣。特別是翊塵,你母親已經很辛苦,不要再讓她為你勞心,學學雪舞。」

    「他們兩個算哪門子桑家人?」

    在三長老訓斥的時候,桑芷蘭不服的嘀咕了一句。

    這句話,飄向桑雪舞和桑翊塵耳中,後者當場又要發怒,卻被桑雪舞死死拽住,冰冷的眸光向對面掃過去。

    三長老也猛地回頭,看向桑芷蘭,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桑芷蘭忙緊閉著嘴,將頭底下,不再多語。

    「雪舞,不要在意。他們的心不壞,只是有著少年的爭強好勝。你的優秀,讓他們總是想要找點茬,以後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三長老走到桑雪舞身邊低聲勸慰。

    桑雪舞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在意。

    這時,三長老才眉開眼笑的道:「無垠府傳來消息,據說你在雛鳳榜的排名又靠前了?如今是多少名?」

    「九十七名,雪舞還需要繼續努力。」桑雪舞平靜的回答,眉宇間沒有半點的驕傲之色。甚至,她對自己的成績並不滿意。

    她不滿意,但是三長老卻很興奮。連說三個『好』字,還誇讚道:「好孩子,這個成績已經很好了,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桑翊塵也激動不已,那驕傲的表情,就好像排在雛鳳榜上第九十七名的人是他一樣。甚至,還得意的朝著桑芷蘭和桑野的方向挑了一下眉梢。

    聽到桑雪舞的最新成績,桑芷蘭和桑野互視一眼,即便再有不甘,也只能忍下這口氣來。

    誰讓他們不及桑雪舞呢?

    「走,我們先在流火城中住下,等準備好一切,再進入日暮草原。」三長老說了一句,招呼眾人朝一家客棧走去。

    客棧是提前預定的房間,不是什麼好的客棧,只是乾淨清爽,這也避免了一些無謂的爭鬥。

    剛安頓好,桑雪舞就丟下喋喋不休問她無垠府情況的桑翊塵,獨自來到了三長老的房間外。

    腦中思索片刻,桑雪舞終於敲響了三長老的房門。

    「誰啊。」房內,傳來三長老的詢問。

    桑雪舞回答,「三長老,是我。雪舞。」

    「哦,雪舞啊,進來吧。」一聽是桑雪舞,三長老語氣變得更親近了些。

    桑雪舞推開門,走進了房中。在她關門之際,恰巧被桑芷蘭看到,好奇之下,她想要偷聽,卻又怕被發現,只好悻悻走開。

    「雪舞,找我有事?」三長老盤膝坐在床上,似乎正在打坐。

    桑雪舞垂下眼眸,對三長老道:「打擾三長老修鍊了。」

    三長老擺擺手道,「無礙,我只是打坐調息罷了。說罷,有什麼事。今日一見你,我就感到你心事重重。」

    桑雪舞抿了抿唇,對三長老道:「三長老,我在無垠府遇見了贏川。」

    「什麼!」三長老雙眸猛地一縮,驚得從床上跳下來,兩三步衝到桑雪舞面前,上下打量她,神情微變的道:「他有沒有把你怎麼樣?」

    贏川傾慕於桑雪舞,在桑家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但,桑雪舞是桑家的希望,怎麼能去嫁給一個紈絝?

    「沒有,但是我割了他的舌頭,把他痛打了一頓。」桑雪舞把責任自己背上。

    「你割了他的舌頭?」三長老這下神色大變。「你怎麼那麼衝動?」他焦急的房中來回踱步,替桑雪舞擔心。

    贏川遇見桑雪舞,他首先擔心的桑雪舞受到傷害。

    得知她無事,卻割掉了贏川的舌頭,還痛揍了一頓,這讓他頓時頭疼起來。

    這件事,處理稍微不慎,就有可能影響到整個桑家。

    桑雪舞神色淡淡的道:「他對我下藥,想要比我就範。我沒有辦法,只好出狠招力求脫身。」

    「他居然對你下藥?這個卑鄙無恥的混蛋!」三長老一聽其中還有這麼一節,臉色頓時又黑了幾度,也理解了向來懂得大局為重的桑雪舞此次為何會下如此狠手了。

    桑雪舞眸光微閃了一下,輕聲道:「我也知此事我魯莽了些,所以才找三長老想個辦法彌補。」

    三長老長嘆了一口氣,神色有些凄涼的道,「想我桑家當初是何等輝煌?若桑家之威仍在,遇見此等事,你就算一劍刺死那個該死的紈絝子,我們桑家也無需有任何負擔。可是如今……」

    他搖頭苦笑了一下,看向桑雪舞的眸光中充滿了歉疚。「委屈你了,孩子。」

    這句話中,藏有多少憋屈和苦悶,恐怕只有桑家人自己才清楚。

    不如他人,只能低頭!

    「三長老不用內疚,桑家養我育我,我本不該為桑家招惹這等麻煩,是雪舞之錯。」桑雪舞滿是歉意的道。

    「不,這不是你的錯。你做得對,那種情況下,抱住你的清白才是最重要的。現在我們只要想個辦法解決。」三長老阻止了桑雪舞的內疚。

    他冷靜下來,沉思了一番,對桑雪舞道:「這次大圍獵,是因為一支橫空出世的流客隊伍。這支隊伍很強悍,也很神秘,不少家族都打著他們的主意,想要私下結交一番,看看是否能拉攏。贏家,也是其中。我們到了日暮草原,恐怕就會與贏家的人碰上。來之前,我就聽說了,這次贏家帶隊的是贏澤。只是不知,贏川受傷的事,是否已經傳到了他耳中。」

    「贏澤?」桑雪舞神情一變,眸中擔憂更濃。

    如果贏家是其他人帶隊,或許還有轉圜餘地。可是若是贏澤……

    「贏澤自負,年輕一輩鮮有敵手,向來不肯妥協。這件事若是要他來處理,恐怕難以善了了。」桑雪舞低聲道。

    三長老贊同的點頭,「的確。贏家來的若是其他長老,我拉著這張老臉,再準備一些神兵去說和說和,說不定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是贏澤……唉,無論如何,咱們也要去試試,這件事畢竟是他弟弟不對在先。贏澤雖傲,但也還算是講理之人。」

    「……」桑雪舞沉默不語。心中卻默道,『贏澤講理,的確是事實。但是這個理,卻是他自己的理。』

    記得有一次,有一流客與贏家某人起了衝突,贏澤路遇調和。

    因為是贏家那家奴挑事,他將家奴斬首。然後,又立即向那名流客發起挑戰,一招殺了那流客。

    「雪舞別擔心,事情或許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糟。」三長老見桑雪舞沉默不語,便安慰道。

    桑雪舞對三長老微微一笑,「這件事,雪舞返回家族后,會向族長稟報,該承擔的責任絕不推諉。」

    「你這孩子,這麼較真幹什麼?」三長老假裝不悅的道。

    桑雪舞淡淡一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三長老對她道:「今晚好好休息。等過幾日我們到了日暮草原安頓好了,我就去找贏家的人,主動把這件事解決了,也了卻你一件心病。」

    他以為,桑雪舞是因為這件事心情不佳。

    而桑雪舞也沒有解釋,只是多謝了之後,便離開了三長老的房間,返回自己的房中。

    她回到房中時,桑翊塵正無聊的雙手趴在桌子上,用指尖轉動著空茶杯。

    一見她回來,就立即跳起來,衝到她面前問道:「你跑去哪了?神神秘秘的,還不讓我跟著。」

    「我只是去跟三長老說點事。」桑雪舞避重就輕的回答。

    桑翊塵卻不依不饒的道:「有什麼事是我不能聽的?」

    桑雪舞瞪了他一眼,「就是不能讓你知道。」

    桑翊塵愣了一下,走到之前坐著的位子上,大咧咧的坐下。他臉上收斂了稚氣,正色的道:「桑雪舞,你要知道,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人,應該是我保護你和娘,而不是讓你和娘保護我。」

    「你只要安心修鍊,少給我和娘添亂就行了。」桑雪舞無奈的道。

    「我已經很努力了!可是我就是沒有煉器的天賦,我有什麼辦法?」桑翊塵大聲的吼了出來。

    桑雪舞看向他,神色複雜。等他將心底的鬱氣發泄出來之後,她才柔聲的道:「你不能煉器,還有我。你知道我和娘都希望你在靈力修為上多花費工夫。你的修鍊天賦其實比我好很多,卻不定性。」

    桑翊塵沉下臉,緩緩握拳。「我們生在桑家,要贏得所有人的尊重,不能僅僅靠靈力修為,最重要的還是要看煉器天賦。不然,即便我的靈力修為再高,對桑家來說也是沒用的。我也想替桑家盡一份力!」

    「翊塵,你的心思我懂。但有些事是強求不得的,我們還是做好自己能做之事。」桑雪舞勸道。

    桑翊塵深吸了口氣,終於點頭。他裂唇笑了起來,興緻勃勃的對桑雪舞道:「我已經突破到灰境六層了,還沒有告訴別人。」

    桑雪舞眸中一亮,欣喜的道:「真的?」她就說,翊塵的天賦要比她高。

    桑翊塵點了點頭,「當然是真的。」

    桑雪舞欣慰的笑了起來。

    桑翊塵看到她的笑容,不自然的道:「我知道你和娘的意思,將我保護起來,就是為了給我一個不被打擾的修鍊環境。可是,不經受一番磨礪,又怎麼能真正成長呢?」所有的關注,都被桑雪舞一個人擋了下來,他桑翊塵被忽略,卻無人知道,他雖不能煉器,但是在修鍊天賦上卻絲毫不弱於桑雪舞。

    「娘說過,桑家對外只需要展現一個天才就夠了。」桑雪舞認真的看著桑翊塵道。

    沉默了一下,她又道:「翊塵,你想出去闖蕩。我和娘都懂,但是,我們已經失去了爹,不能再失去你了。」

    「我知道了。」桑翊塵無聲的嘆息了一聲,再次妥協。

    「對了,你去無垠府拿到地皇丹了么?」想起桑雪舞前往無垠府的目的,桑翊塵悄聲的問道。

    這件事,是他們的家事,桑家其他的人,並不知曉。

    提到這事,桑雪舞笑容深了一些,點了點頭。

    「太好了!這下總算不用看到娘因為擔憂而夜不能寐了。有了地皇丹,我們的時間又充裕了些。」桑翊塵也跟著激動起來。

    「不僅如此,這次我去無垠府還遇到一個人,她……」桑雪舞激動的情緒突然打住,將後半句話咽了回去。

    「什麼人?你遇見誰了?」桑翊塵眨了眨眼,好奇的追問。

    桑雪舞卻緩緩搖頭,笑容收斂,眸中思緒複雜的道:「還沒有確定,就先不告訴你了。」

    「什麼叫還沒確定,就先不告訴我了?喂,桑雪舞,不帶你這樣吊人胃口的啊!」桑翊塵不滿的道。

    桑雪舞卻煩躁的走到床邊,對他不客氣的道:「滾回你的房間,我要休息了。」

    「你欺人太甚!」桑翊塵握著茶杯狠狠朝桌面一砸,表現自己的不滿。

    桑雪舞突然停住,轉眸看向桑翊塵問道:「你可知道娘當時煉製的……」話說到一半,她再次突然停住,搖頭道:「算了,我都不知道的事,你也不可能知道。你去休息吧。」

    一連兩次被『耍』,桑翊塵氣得幾乎吐血。

    但是,卻又不得不在桑雪舞嚴厲的眼神之下,訕訕的離開了她的房間。

    ……

    桑家,在流火城停留了三日。

    三日內,他們準備齊了在日暮草原還有蒼闌山脈所需要用到的一切補給。

    之後,他們才在三長老的帶領下,出發前往千里之外的日暮草原。

    在桑家向日暮草原前進的時候,慕輕歌帶著人卻先一步,來到了日暮草原上。

    日暮草原,廣袤無際。

    站在其中,根本看不到其邊際。有人說,想要橫穿日暮草原,估計要不停不歇的走上十日。在遠處,一道淡淡的山體如盤龍橫軋,那裡便是比日暮草原更加無邊無際的蒼闌山脈。

    日暮草原,只是大圍獵的營地。

    真正比賽的場地,實際上是在蒼闌山脈。

    「好壯觀!」元元眸光透亮的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震驚的道。

    他算是隊伍中唯一的少年,也最為激動活潑。在他身後,站著的是緋衣烈火的慕輕歌。而在慕輕歌身後,依次站著銀塵、白矖、樰琊、炫雅、花月、炫奎。

    慕輕歌手中,抱著一隻奇特的兔子。那兔子有著劍尖的耳朵,與他雪白的皮毛不一樣的是,他耳朵上的毛是黑色的。除此之外,他還有一雙金色如同火焰燃燒的眼眸。

    「主人,放我下去。我要去前面的山裡進食,吃飽了我自然會回來。」犼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輕輕撫摸著他頸間的毛髮,雙眸微眯的淺笑,「你確定你不是要逃走?」

    犼冷哼一聲,「愚蠢。我與你有契約在身,無法離開你太遠的位子。一旦你召喚,我就必須要趕回來,能跑到哪去?而且,本尊還不想死,所以也只能守著你,不讓你死。」

    慕輕歌輕點頜首,「說得有理。」

    說完,她手一鬆開,犼猝不及防的摔在草地上。

    他滾了一圈爬起來,怒氣沖沖的瞪向慕輕歌。而她卻是笑眯眯的看著他道:「去吧,速去速回。」

    犼氣得牙痒痒,卻無法做些什麼,只能怒吼一聲,一溜煙沖入了草原之中。

    轟隆——!

    「怎麼旱天打雷?」

    「是啊,什麼聲音,這麼響?」

    犼的叫聲,嚇了四周的人群一跳。

    慕輕歌輕輕一笑,對眾人招手,「走吧。」

    說完,她先一步邁進了日暮草原之中。

    其餘的人緊跟而上。

    日暮草原中,已經立起了一頂頂的帳篷,涇渭分明,都是各個流客隊伍佔下的地盤,是臨時營地。

    慕輕歌他們穿梭在帳篷之中,不斷朝著日暮草原深處走去。

    墨陽他們早已經到了這裡,知道慕輕歌他們要來,也將坐標位置告訴了她。

    「炫奎。」慕輕歌一邊走,突然喊道。

    炫奎立即加快兩步,走到慕輕歌身邊。

    慕輕歌勾唇問了一句,「你決定好了,不會後悔?」

    炫奎自然知道她說的是那件事,立即道:「少主放心,炫奎絕不後悔。從此之後,炫奎的主子只是慕輕歌,而不是慕家少主!」

    他的再一次表態,讓慕輕歌嘴角的微笑變得玩味起來。「我很好奇,是什麼讓你下了決心。」

    炫奎靦腆的笑了笑,對慕輕歌道:「姐姐說,你不會輸。」

    慕輕歌一愣,頓時仰頭大笑起來。她的笑聲帶著一般女子不會有的爽朗,卻能夠感染人心。

    她的笑聲,不僅僅引起自己人的注意,也引起了四周流客的注意。

    他們只看到一個緋衣絕色的傾世公子,瀟洒翩然的從中而過,那種氣質風姿,簡直無人能比,不由得多看了幾眼,紛紛猜測這是哪一個家族的天驕。

    「少主,我說了什麼好笑的話么?」炫奎不明就裡的撓頭。

    慕輕歌收住笑聲,轉眸看了炫雅一眼,又落在炫奎身上,笑意不減的道:「你的眼神雖然好,但是眼光卻不及你姐姐。她說得對,我不會輸!」但贏了,我也不一定會承認什麼慕族少主的身份。

    慕輕歌在心中補了一句。

    炫雅的話,她很明白。意思就是,她慕輕歌不會輸,所以丟給炫奎的選擇是不成立的,她就是他們永遠的少主。

    但是,炫雅卻不明白,她慕輕歌不會按照什麼慕家先祖安排的路走下去。

    她要的,只是神策!

    慕輕歌眸光一閃,收斂了笑容。

    凝著慕輕歌的挺拔背影,炫奎還是一臉迷茫。炫雅這時走到他身邊,對他道:「你這個獃子,少主有意栽培你,你可不要辜負了少主的期望。」

    炫奎點頭道:「我絕不會讓少主失望的。」

    「還不快跟上少主?」炫雅暗示道。

    炫奎立即追了上去。

    樰琊走到炫雅身邊,低聲道:「如果姐姐少一分為族人的謀算,我想少主也不會問炫奎這樣的問題。」

    說罷,她便朝著慕輕歌的背影追去。

    炫雅一愣,心中反覆琢磨著樰琊的話。白矖走到她的身邊,笑道:「炫雅丫頭,你為了族人謀算的確無錯,但是你不要捨本逐末了。要知道,輕歌是你的少主,你只要全心輔助,待以後大業成了,你的族人自然不會被遺忘。你若是處處都要考慮族人得失,在對輕歌時有所保留,又怎麼能得到她的信任呢?」

    白矖的話,如當頭一喝般,震醒了炫雅。

    她感激的看了白矖一眼,道了一聲謝。才向前追去。

    「你不像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銀塵對白矖道。

    白矖卻道,「我突然不想留在龍牙衛中了,我不放心輕歌一人。」之前想離開,是畏懼犼。但如今,她已經和慕輕歌契約,與犼同為她的契約獸,也不必在擔心安全問題。

    看到慕輕歌被俗事纏身,她便不想離開了。

    銀塵看了她一眼,對她道:「昨日輕歌已經對我說過了。以後我與你就如同花月、幼荷一般,輪班陪在她身邊。」

    「真的!」白矖眸中一亮。

    銀塵點頭,「等大圍獵結束之後,我與花月留下,你和幼荷繼續陪著她。當然,你想想留下也可以,我不與你爭。」

    「不必了。我覺得輕歌的決定挺好的。」白矖立即道。

    慕輕歌一行人,個個外表靚麗出色,無論男女都是人中龍鳳之姿,行走在日暮草原上,形成了一道絕美的風景,引來無數人的紛紛側目。

    尤其是走在前面的慕輕歌,她不僅是容貌最為出眾的那個,最主要是整個人的氣質讓人無法忽視。

    她閑庭信步的走在草原之中,彷彿就在逛自家後花園一般。那種懶散、洒脫的氣質可是一般人學不來的。

    不一會,她就收到了不少女流客們愛慕的眼神。

    「老大,她們都在偷看你。」元元向慕輕歌悄悄的說著。

    慕輕歌挑眉看了他一眼,笑道:「你與我走在一處,又怎知她們不是在看你?」

    呃……

    元元一愣,立即得意起來。「哈哈哈,那就是在看小爺!」說罷,他昂首挺胸的來者不拒的接受著那些飛來飛去的愛慕眼神。

    不一會,他就引起了女流客們的議論。

    「快看,那少年長得真漂亮。真想把他帶回家當弟弟養著!」

    「當弟弟養著?我看你是想給自己養個夫君吧?」

    「別瞎說,當心嚇壞小孩子。」

    嬌嚶的笑聲,從四周傳來,那些對話,也飄入了元元的耳中。他卻聽得一臉困惑,又湊到慕輕歌面前問,「老大,什麼是夫君?是不是就像你和爹那樣?」

    「咳咳。」慕輕歌差點沒被元元的好奇給嗆死。她強裝鎮定,板著臉道:「小孩子不要對什麼事都那麼好奇。」

    「我不是小孩子了!」元元不滿的抗議。

    慕輕歌嘴角一抽,只得道:「只是一些閑話罷了,你不用理會。」

    她不願說,元元只得放棄。但他眼眸一轉,立即想到,『老大不願說,我還可以問別人。』他偷偷一笑,一溜煙竄到了銀塵身邊。

    而這時,四周議論又起。

    這一次,是圍繞著慕輕歌展開的。

    「那紅衣公子長得太俊了,簡直是美得讓我們女人都嫉妒。要是能與他*一夢,那真是讓我立即去死都心甘情願。」

    「得了吧,就你那樣?公子也怕會吐啊!」

    鬨笑聲四起,女流客的行為言語,比起一般家族女子來說,要大膽得多。自然,這與她們生存的環境相關。

    「行了,別做夢了。沒看到公子身邊那幾個狐狸精,一個比一個美貌,有性感妖嬈,也有清麗脫俗,怎麼會看得上我們這些在刀口上舔血過日子的流客?」

    「唉,做做夢嘛。若是連做夢都不行了,這日子也太難熬了些。」

    說著說著,氣氛變得有些傷感起來。

    女性在流客中,數量極少,能夠在流客的隊伍中生存下來的女性,也都是心智剛毅之輩。能發出這樣的感嘆,也讓人感受到她們心中的嚮往。

    只可惜,嚮往終歸是嚮往,她們依然要在現實中生存。

    這些議論,都沒有逃過慕輕歌的耳朵。她聽到了,卻沒有去解釋什麼,因為沒有必要。

    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慕輕歌他們才來到墨陽告知的地點附近。

    炫奎四下張望了一下,這一片帳篷少了許多,但是也大了許多,更具規模。

    「少主,我去問問龍牙的營地在哪吧。」炫奎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卻搖頭拒絕,「不用,跟我走。」

    說完,她直接朝著一邊高起的山丘方向走去。

    炫奎詫異的道:「少主你怎麼往山丘走?」

    慕輕歌笑道,「他們都是軍人出身,行軍紮營這點技術絕對要比其他人老練。安紮營地,需要找的是地勢高,易守難攻,有水源,有退路的地方。即便現在不是行軍打仗,但是這些東西都是深入骨髓的,不會輕易改變。」

    說話間,慕輕歌已經帶著眾人走到了山丘正面。

    果然,在山丘之上,立著一個規模很大的營地。而且,十分規整,井然有序。甚至還有明暗哨,瞭望台,防洪溝,防禦火患的沙石等等,都準備得應有盡有。

    走上山丘,一扇三丈高的結實木門出現在眾人眼前,木門兩側都立著威武旗幟,玄色為底,金線綉著猙獰龍頭。龍吼於天,獠牙顯露,血色眼眸透著錚錚殺氣。

    這是『龍牙』的旗幟,曾經出現在臨川上,而如今飄揚在中古界的土地上。

    旗幟旁,便是高高的瞭望台,可以俯瞰整個日暮草原的情況。

    此時,緊閉的木門外,擠著一些人,他們人人身上都透著血腥殺氣,看來都是在死人堆里討生活的狠角色。

    他們出現在龍牙的陣營外,倒是讓慕輕歌有些意外。

    大門緊閉,他們卻不願離開,似乎在等待著大門開啟的時刻。

    「這些人怎麼聚在這裡?」花月皺眉道。

    這時,站在瞭望台上當值的龍牙衛,眼尖的看到了慕輕歌一行人。立即激動的轉身向營地里通知。

    不一會,在門外流客的詫異中,龍牙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隊龍牙衛出來,將通道迅速清理,對那些流客道:「我們龍牙不招人,你們都回去吧,不用浪費時間再等。」

    他剛說完,墨陽就出現,直奔慕輕歌而來。

    「那就是龍牙的頭!」

    「好年輕!」

    「這麼年輕,卻能把龍牙打造得這麼強悍,實在厲害!」

    議論聲,伴隨著墨陽的出現而出現。而他卻視而不見,直接迎向了慕輕歌。

    「小爵爺!」墨陽激動的道。

    隨即,他的視線掃向了幾位新夥伴。

    當他看到成年的元元時,愣了一下,詫異的道:「你是元元?」顯然,他能認出元元,是因為之前到達的幼荷與荊海向他說過了。

    「墨陽,小爺的模樣怎麼樣?帥吧!」元元得意的跳到墨陽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肩。

    墨陽垂下眼眸,應了一聲,「嗯,很美。」

    元元頓時臉色一變,問道:「什麼叫很美!美是形容爺的么?」

    可惜,墨陽卻沒有理會元元,只是看著慕輕歌道:「小爵爺,屬下已經準備妥當,進營地休息吧。」

    慕輕歌點頭,與墨陽一起朝營地走去。她路過那些流客時,掃了一眼,對墨陽道:「好好處理。」

    墨陽了解的點頭。

    當他們走進龍牙的營地,大門再次關上。

    那些流客們好奇起來,不由得向瞭望台上的龍牙衛喊道:「那人是誰啊?為何能進入龍牙的營地?」

    似乎,在他們心中,能進入龍牙營地是一種極高的榮耀。

    站在瞭望台上的龍牙衛,神情驕傲的道:「她?這世上,沒有誰比她更有資格進入這裡。」

    這個回答,引起了流客們的無限遐想。

    ……

    「三長老,贏家的人似乎就在前方。」桑雪舞對三長老道。

    他們已經來到了日暮草原,本想安頓好之後,再去尋找贏家的營地,解決贏川之事。可是,在他們眼前不遠處,已經出現了贏家的旗幟。

    顯然,贏家的人也是剛進入日暮草原,卻巧不巧的與他們碰上了。

    三長老眸底有些晦暗。

    他思索了一下,對桑雪舞點了點頭,「碰上了也好。咱們兩人過去,把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日子也好專心應付大圍獵的事。」

    「三長老也是為了龍牙而來么?」桑雪舞問道。

    三長老點頭,「這樣一支隊伍,誰不垂涎?我敢打包票,來到這裡的各個氏族,起碼有一半以上,都是為了龍牙而來。」

    說著,他感嘆的道:「真想看看,到底是誰在領導這樣一支神秘隊伍。能只用半年時間,就做到了無數人做不到的事!」

    「我也很好奇。若是這次真的能與龍牙牽上線,讓他們與我們桑家合作,對桑家無疑是有著很大幫助的。」桑雪舞道。

    三長老再次點頭,「不錯,我就是為此而來,希望一切順利吧。」

    說著,他轉身對其他人道:「你們原地休息,我和雪舞去前方辦點事,一會回來。你們都要聽執事的話,不許亂跑。」

    交代完了,三長老便與桑雪舞一起朝前方走去,準備去找贏家的人。

    「雪舞,你上哪去?」桑翊塵在人群中喊道。

    可是,桑雪舞已經走遠,並未聽到。

    桑芷蘭走到桑翊塵身邊,對他道:「我前兩天,可是看到你姐姐在三長老房中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幹什麼,如今看來,他們真的有事瞞著我們。」

    桑翊塵轉眸看向她,皺眉不悅的道:「你想要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我只想說,與其在這裡擔心,不如跟過去看看。」桑芷蘭鼓動道。

    桑翊塵冷笑,「你想違抗三長老的命令?卻要拿我頂鍋?」

    桑芷蘭白了他一眼,冷哼道:「反正去的是你姐姐,又不是我姐姐,擔心的又不是我。」

    她的話,讓桑翊塵眉宇間擔憂更重。

    他一咬牙,趁著執事不注意,就擠進了人群,朝桑雪舞離開的地方而去。

    桑野對桑芷蘭道:「你想幹什麼?」

    桑芷蘭眸子一轉,對桑野道,「走,我們也去看看。」

    說著,她對桑家的執事喊了一聲,「執事,桑翊塵偷跑過去了,我們去幫你追回來。」說罷,她拉起桑野的手就跑了出去。

    「回來!」桑家的執事無語的看著這些小滑頭。

    「怎麼辦?」另一個執事也頗為無奈的道。

    兩人互看一眼,終於決定,帶著剩下的人一起過去,反正在哪待著還不都是待著?

    桑雪舞和三長老已經走到了贏家的隊伍前。

    這一次,贏家來了上百人,威風凜凜,一進入人群,就脫穎而出。

    為首之人,自然是贏澤無疑。

    他騎在威猛的靈獸背上上,眸光冷漠的看著從人群中擠出來,站在他面前的桑雪舞和桑家三長老。

    三長老正打算開口,贏澤卻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指向桑雪舞,語氣冷漠高傲的道:「交出傷我弟弟之人,否則你死。」

    他的話,讓三長老震驚的看向桑雪舞。

    與此同時,在龍牙的營地上,慕輕歌站在山丘高處,看向日暮草原中的幾千帳篷,突然眸光落在了一面迎風飄揚的旗幟之上。口中呢喃,「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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