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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世神醫之逆天魔妃 - 第八章 遺族公主,凶獸來襲字體大小: A+
     

    苦海孤島,那小小的孤島四周,早已被渾濁臟污的海水混雜著血液污染,將這一片海水的顏色變得發黑。

    無數靈獸屍體都躺在岸上,似乎,一場大戰剛剛而過。

    龍牙衛們黑色的戰袍上,沾染了靈獸的血液,但他們卻好似不覺得臟污般,一個個蹲在地上,用手中慕輕歌特製的軍刀小心的剔著靈獸身體上最美味的肉。

    就連幼荷與花月兩個女生也不例外,專註的樣子,比起龍牙衛來,有過之而不及。

    「差不多了。」花月站起來,手中的葉子上,放著堆在一起的肉絲。她嘴角的笑容很甜,天生嬌媚的眸中也帶著欣喜。

    幼荷將最後一絲肉剔下來,同樣放在手中葉子上,站了起來,對花月道:「我也好了。」

    兩女相視一笑,便一起走到離沙灘最近的石塊上坐下。

    之後,兩人才從懷中小心翼翼的捧出一個用靈石打造的鳥窩。鳥窩不大,只有巴掌大小。被靈氣纏繞的中心,躺著一隻毛茸茸的雛鳥。在它的身邊,還有一些還未吃完的鮮果。

    「我看看你的。」花月將脖子伸過來,在幼荷手中捧著的鳥窩中看了一眼。

    之後,收回眼神,花月期待的道:「這兩個小東西,不知道何時才能成長,帶著我們翱翔於空。」

    幼荷用手拿起一根肉絲,遞到雛鳥嘴邊,細心的餵食。「會有那一天的。」

    五百龍牙衛們,也都與她們一樣。

    登上這個孤島已經有半月,他們白日里除了擊殺靈獸,就是飼養他們破殼而出的飛行靈獸。每日,都以靈果和靈獸的肉餵養,用靈石給它們築巢。那細心的模樣,就像是照顧自己的血親骨肉一樣。

    或許是受了慕輕歌的影響,他們這些人從不把它們當做是工具,而是當成了夥伴。

    到了晚上,他們便進入修鍊狀態,不斷的積累和壓縮自身的靈力。修習從上古遺迹中得到的功法,還有星始步。

    離岸邊較遠的一片樹林中,一棵粗壯的大樹上,白矖懶洋洋的躺在樹枝上,昏昏欲睡。吃飽后犯困,這是很自然的事。

    自那日慕輕歌提醒之後,她就在這片海域中,專挑一些等級高的靈獸來吃。

    這也就是為什麼龍牙衛在小島殺戮這麼久,卻一直沒有引來更厲害的靈獸原因。因為,更厲害的靈獸都被白矖吃進肚裡了。

    離得更遠的靈動期靈獸,就算聞到了血腥味,恐怕一時半會也到不了。

    岸邊的殺戮,影響不到島中內部。

    在慕輕歌閉關的山洞外,已經搭建起了好多帳篷,供龍牙衛暫時休息。能容納百來人的山洞,被他們自動讓出,留給了慕輕歌、白矖、幼荷花月幾位女子居住。

    銀塵則守在洞口,為慕輕歌護法。

    岸邊,龍牙衛們已經全部從沙灘返回,各自坐在一旁休息,餵養靈獸。

    突然,攀在樹上睡覺的白矖,突然睜開了雙眼。她那雙眼眸深處閃過一道紫金色的光芒。

    接著,她身影一閃,在樹枝上消失。化為一道白光朝岸邊落去。

    刺眼的白光,落在沙灘之上,化為人形。

    她的出現,讓龍牙衛們紛紛警覺起來。

    將各自的靈獸收好,他們站起身,抽出了自己的兵器。

    「怎麼了?」墨陽走到白矖身邊,沉聲問道。

    白矖遠眺前方,輕揚了一下下巴,「有人過來了。」

    有人!

    墨陽雙眸微縮。

    他注意到了白矖話中所用的辭彙。她是說有人,而不是有靈獸。

    在苦海之上,人族本就很少。突然出現人,到底會是什麼來頭?

    「全員戒備!」墨陽一聲令下,五百龍牙衛紛紛進入了戰鬥狀態。有一名龍牙衛則翻身藏入了隱秘的草叢之中,暗中注意著一切。

    一旦有什麼不對,將有他負責返迴向慕輕歌彙報一切。

    幼荷與花月也是站了起來,小臉上滿是警戒和嚴肅。

    白矖雙手負在身後,站在沙灘上。

    在她腳下,是被靈獸血液浸染的血色沙灘。她一身白裙矗立在血液之上,顯得格外的醒目,遠遠的,就被人看在眼裡。

    啾——!

    一身清亮的嘯聲,由遠至近傳來。

    闖入眾人視線之中的,便是天邊快速移動而來的一大片『烏雲』。

    在『烏雲』的最前方,有一粒青光,那些烏雲彷彿是追隨著『青光』而來。

    當『烏雲』漸近時,站在小島上的人們才看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烏雲』,而是幾十隻飛行靈獸。

    而那裡『青光』是一隻體態修長,優雅的青鳥。

    然,讓岸上眾人眸子一縮的不是這些飛行靈獸,而是站在飛行靈獸上面的人!

    人!真的是人!與他們有著一樣的外表特徵,而不是像海妖那樣猙獰的面孔。

    尤其是坐在青鳥背上的那素衣女子,那種天生的優雅和高貴,宛如從天而降的女神,纖塵不染,純凈如雪。

    即便還未看清楚她的相貌,也能在心中肯定的判斷,這是一名難見的絕色美女。

    白矖的視線,也落在了青鳥之上。

    青鳥上的素衣女子,讓她隱隱蹙眉。

    『靈動中期。』只一眼,白矖就看出了素衣女子的修為深淺。

    素衣女子所騎的青鳥,在到達小島時停下。她身後的百人武士也都停了下來,沉默的等待著。

    湊近了,島上眾人才看清她的樣子。

    倏地,看清她模樣的人都是心頭一撞,窒息了一下。

    她很美,美得讓人心靈震撼。

    尤其是那雙明亮的眼睛,彷彿能看透世間一切的虛假偽裝。彷彿任何人,都無法面對擁有這麼一雙眸子的主人撒謊欺騙。

    她的美與白矖不同,也與慕輕歌不同。

    白矖冷艷妖嬈,帶著一種誘惑纏綿的妖氣。她則是素雅高貴,帶著聖潔純凈不容褻瀆一分。而慕輕歌呢?

    慕輕歌的美是濃烈的,帶著狂狷逼人的氣勢。

    她的美如驕陽耀眼,又如皎月清輝,無論處於何地,總能輕易的成為視線的焦點。在她面前,彷彿所有的美人,都變成了陪襯。

    唯一能與她抗衡的,只有司陌。

    兩人相處時,那種唯我獨尊的光芒只會相互糾纏,不會互相碾壓。

    島上的人驚艷,天上的人,也陷入震驚。

    與島上的龍牙衛們不同,他們震驚的是,什麼時候在苦海上,冒出這麼一支強悍的人類。看看這堆積在小島邊上的靈獸屍體,至少有幾千隻。還有那飄遠的血腥味,連他們都聞到了,才匆匆趕來查探究竟。這些人,到底進行了多久的殺戮?

    而且他們身上的氣勢,似乎絲毫不必自己差!

    這個感覺,讓飛行靈獸上的武士們,都不自覺的緊繃起來。

    青鳥背上的素衣女子,神色淡淡的掃過那些靈獸屍體,又掃了一圈島上的龍牙衛等人,最終落在了白矖身上。

    感覺到視線的打量,白矖露出一絲冷峭的媚笑。

    笑容中,帶著一絲輕蔑。

    這讓素衣女子眸中隱隱一縮,『此人好強!』

    白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素衣女子立即判斷出自己不是她的對手。

    「我叫樰琊,來自遺族。」沉默之後,她自報家門。

    遺族!

    白矖眸中劃過一道暗光。

    她曾經在慕輕歌那裡聽過這個詞,也知道這個詞代表了什麼。

    遺族的人?

    墨陽心中一跳,暗中對藏於暗處的人打了一個手勢。後者會意。立即向島中跑去。

    他沒有用靈力,而是用了星始步。自然沒有驚動到任何人。

    「遺族的人來這裡幹什麼?」白矖唇角輕勾,雙手環抱在胸前,整個人慵懶嫵媚。

    這媚態,同樣蠱惑著飛行靈獸背上的武士,吸引著他們的視線。

    「順著血腥味而來。姑娘是何人,為何在此製造殺戮?」樰琊淡淡的回答。話雖如此說,但白矖卻看不到她眼中有任何對這些靈獸的同情。

    似乎,她只是在找一個話題,方便聊下去而已。

    白矖笑道:「我們只是路過之人,在此休息幾日罷了。這些靈獸不長眼,想要以我們為食,實力不濟,自然就成了孤魂野鬼了。」

    「原來如此。」樰琊幾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她的語氣中,根本聽不出來她心中真實所想。

    彷彿,她整個人就像是戴著一副面具一樣,阻隔了所有人的窺探。

    白矖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感覺。

    好像和她說話的是一具雕像,而不是人一般。

    第一印象,就讓她失去了對樰琊的好感。她神情微冷,不耐煩的道:「既然知道了,就哪來的,回哪去吧。別在這裡礙事。」

    「放肆——!」

    樰琊還未開口,她身後的百名武士便同聲齊喝。

    這一聲怒吼,讓白矖眸光一暗,紫金色的光芒在眸底涌動。

    「住口。」樰琊出手制止了屬下的越矩。

    她身後的百人沉默下來。

    這才讓白矖眸光神色稍微緩和。

    樰琊又道:「見過主事之人,我自然會走。還請姑娘引薦。」

    她的話,讓白矖臉色一變,墨陽的眸光也暗了下來。

    「我就是主事之人。」白矖沉聲道。

    她的話,並非沒有說服力。因為她是此地實力最強的,自然可以擔任領導之位。更何況,墨陽一直沒有反駁,只是站在她身側微微落下一步的位子。

    白矖的話,卻讓樰琊輕輕笑了起來。「姑娘不用欺瞞我。若姑娘是主事之人,怎會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這裡?為何他們眼中對你又並無恭敬之色?」

    話音落,龍牙衛們,都悄悄握緊了自己的兵器。

    氣氛,一下子陷入僵持之中。

    ……

    報信的龍牙衛終於來到慕輕歌閉關的山洞前,他一出現,盤膝守在山洞外的銀塵就睜開了血眸。

    「出了什麼事?」銀塵開口問道。

    龍牙衛神情嚴肅的道:「遺族的人來了。」

    遺族!

    銀塵雙眸微眯了一下。

    正在他思考要不要因此去驚動慕輕歌時,一襲紅衣錦袍,姿容絕艷,雌雄莫辯,狂狷瀟洒的慕輕歌便從洞中走了出來。

    見到她,龍牙衛眼中迸發出無限崇敬,單膝跪地行禮,「小爵爺!」

    「起來吧。」慕輕歌只是隨意一說,可是那種居高臨下的氣勢,卻自然而發。

    慕輕歌出關,銀塵也跟著站了起來,自動站到了她的身後。

    「你剛才說誰來了?」慕輕歌問道。

    提到正事,龍牙衛趕緊神情一凜,「是遺族的人,共來了百人,由一名女子帶隊。那女子名字叫做樰琊。」

    「樰琊?」慕輕歌口中低喃這個名字,雙眸緩緩眯了起來。

    樰琊這個名字,她並不陌生。在塔麗薩口中,就不知聽了幾遍。

    塔麗薩與樰琊似乎有些積怨,還曾讓慕輕歌替她報仇,教訓樰琊。當然,慕輕歌沒有答應這麼無聊的事就是了。

    不過,她對樰琊的身份卻有著濃厚的興趣。

    遺族公主,還是遺族南方將領的繼承人。名與權,她都有了。可以說,是在苦海這個海域上,集三千寵愛為一身的人物!

    「走吧,過去看看。」慕輕歌揚了揚下巴,提步而行。

    三人朝著小島岸邊而去。

    而此時,在小島岸邊,兩方的對峙,陷入了一種僵局之中。

    樰琊的一眼看破,令白矖很不爽,也讓墨陽高度戒備起來。

    苦海勢力,不比臨川勢力。

    他一定要萬分小心,不能招惹麻煩。

    「樰琊只是想見一見主事人,這有何難呢?」樰琊緩緩開口,她如雲如煙的聲音,似乎驅散了一絲僵持。

    白矖冷冷一笑,不屑道:「你有話儘管說就是,我們的主事人又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既然被看破,白矖也懶得再裝腔作勢。

    樰琊卻不放棄的一笑,「這裡也算是我遺族的領域,有客來訪,主人親自慰問,客人又怎好矜持不見?」

    話是好話,可是為什麼聽上去覺得彆扭?

    其中隱隱藏著的諷刺之意,似乎已經透露了樰琊並非是和善之人。

    白矖氣息一冷,厲聲道:「滾!不管你是遺族還是什麼族,若是再繼續糾纏,我就殺了你。」

    唰唰唰——!

    兵器出鞘之聲在樰琊身後響起。

    顯然,白矖的威脅惹怒了遺族的人。

    遺族的人亮兵器了,龍牙衛也不甘示弱,紛紛抽出自己兵器,與天空中的遺族之人形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面。

    「都住手。」樰琊開口,再次阻止了爭端的發生。

    「把兵器都給我收回去。」與樰琊開口時,一道冷峭的聲音也從島內傳來。

    這聲音一出,龍牙衛們沒有片刻猶豫,紛紛收回兵器,就連白矖也收斂了氣勢,轉身看向後方。

    樰琊眸中閃過淡淡的異色。

    人未至,一句話卻具有如此威嚴,讓手下的人不敢違抗,這樣的效果,不僅僅是主僕關係可以做到的。

    『看來,這些人對主事之人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和信服。』樰琊眸色微斂,心中若有所思。

    「把兵刃放下。」樰琊低聲吩咐了一句。

    這是她第二次吩咐,她身後的百人才帶著不甘勉強收回了兵器。

    同樣的命令,兩個不同陣營的雙方,高下立見。

    突然間,樰琊心中升起了一絲期待。

    期待著看看,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這些實力不低,氣勢桀驁的人俯首聽臣。

    她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這時一抹耀眼的紅闖入了她的眼中,進入了她那雙明亮清澈的雙眸。

    「小爵爺——!」

    慕輕歌一出現,沙灘上,除了白矖之外,所有人都單膝跪地,低下了自己的頭。

    那齊聲高喝的氣勢,絲毫不必剛才遺族的百人差。

    甚至,遺族剛才的氣勢,與此刻的龍牙衛們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他們,心中隱隱藏著較勁之意!

    「都起來吧。」慕輕歌隨意的說了一句,朝著白矖走去。

    「輕歌,你出關啦?」白矖身上戾氣盡散,露出笑容迎向慕輕歌,親昵的挽住了她的手臂。

    慕輕歌輕『嗯』了一聲,抬頭看向了騎在青鳥上的樰琊,還有她身後的百名遺族武士。

    樰琊一直觀察著慕輕歌,從她出現開始,她的情緒就有了浮動。

    在慕輕歌面前,她感覺自己似乎變得黯淡,氣勢受到了壓制。這種感覺,彷彿是與生俱來的,與骨血相溶,不容違抗。

    『天底下,居然還有如此俊美如妖,氣勢狂傲的男子?』樰琊在心中驚嘆。

    慕輕歌身上的那種傲氣,並不是驕傲,也不是自負。而是一種不服於天,唯我獨尊的強悍氣焰。

    這種氣勢,屬於天生的王者,能折服眾人。

    樰琊彷彿靈魂深處被震了一下。

    而她身後的百名遺族武士,也都在慕輕歌出現時,氣息一滯。

    在慕輕歌面前,他們的優越感似乎全部消失,變得卑微起來。她的氣勢,超越了她自身的美貌。

    當你折服在她氣勢之下后,才會猛然察覺,她不僅氣勢驚人,就連容貌也是驚人的美。

    他們看慣了樰琊清淡之美,猛地撞見慕輕歌濃烈的美,只感到自己視覺受到了猛烈的撞擊。

    「遺族公主,樰琊。」慕輕歌看向樰琊的眼神一片平靜,沒有驚艷,也沒有其他。

    「你認識我?」慕輕歌的話,讓樰琊詫異。

    慕輕歌淡淡一笑,「不認識,只是從塔麗薩的口中聽過。」

    慕輕歌的實言相告,讓樰琊微微一笑,「原來是她。看來,你們是從海妖族的領域過來的。」

    同樣的,樰琊也從慕輕歌的話中判斷出一些信息。

    慕輕歌沒有隱瞞,點頭道:「不錯,剛剛經過了海妖族的領域。正打算經過遺族領域,前往中古界,不知樰琊公主可否行個方便。」

    直言借道。

    慕輕歌的坦率,讓樰琊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能從海妖族的領域通過,看來你們本事不小。但既然你聽過遺族,也就應該知道,我們很排斥外人。或許我們不會像海妖族那般蠻橫無理,見人就殺。但是借道……」

    她沒有說完,只是搖頭淺笑。

    慕輕歌也沒有惱怒,只是笑道:「只是借道罷了,不會打擾到遺族半分,為何非要弄得大家都不開心呢?」

    她的話,讓樰琊笑容緩緩收斂,問道:「看來,閣下是打算,不借道便強闖了?」

    慕輕歌淡淡一笑,「樰琊公主也可以這麼理解。」

    樰琊一愣,突然輕笑起來。

    似乎,她在笑慕輕歌的天真,笑她的無知,笑她的狂妄。

    笑罷,她問:「你有多少人?又知我遺族有多少人?強闖,你闖得過么?莫要覺得我看不起你,這些只是實話罷了。」

    她的語氣中,的確沒有含著諷刺挖苦之意,就如她所說,她只是在闡述事實。

    慕輕歌嘴角咧了咧,沒有說話。

    白矖附在慕輕歌耳邊說,「這個女人我看著不喜歡,能不能吃了她。」

    慕輕歌睨了她一眼,低聲問,「前幾日還未吃飽么?」

    白矖翻了個白眼,不再說話。

    「我勸閣下要麼原路返回,要麼繞道而行。我遺族不會輕易借道,亦不會與外界之人接觸。今日我是為了尋血腥源頭而來,事已了解,我便回去了。若閣下不聽勸,強行繼續進入,那麼到時候你我只能兵戎相見。」樰琊對慕輕歌道。

    「多謝樰琊公主提醒。」慕輕歌噙著淺笑。

    她的表情,讓樰琊看不懂,猜不透她這句話是何意。這還是她碰上的第一個看不透之人,她不僅皺了皺眉。

    「我們回去。」樰琊對遺族的武士們吩咐了一聲。

    「樰琊公主我們這就走么?」離她很近的一名武士,不甘的道。

    樰琊看了他一眼,又扭頭看向慕輕歌。

    她臉上淡淡的笑容,彷彿寫著『慢走不送』四個字。

    收回視線,樰琊低聲道,「他們不簡單,我們這些人不是對手。」按照遺族的規矩,遇到外來人,直接驅逐。

    然,他們顯然不是對手,那麼就只能先禮後兵。

    說話的那名武士,看了看小島上的龍牙衛,五百人氣勢絲毫不比他們弱。

    而且,在數量上,還有著如此明顯的差距,的確不是能強行驅逐的。

    將不甘藏在心底,他們只能聽從樰琊的話離開。

    可是,就在他們準備撤離時,前方海域突然翻起高約百丈的巨浪,急速的朝著小島而來。

    樰琊身下所騎的青鳥突然哀鳴一聲,直接朝著海面墜下。

    突來的變故,讓樰琊身子一斜就從青鳥背上落下。

    不僅僅是她,騎在飛行獸背上的百名遺族武士也紛紛墜落,他們身下的飛行靈獸可沒有青鳥那麼好運,在下墜半空就爆炸成了一團血肉。

    就在樰琊即將落入水中時,慕輕歌沉聲吩咐了一句,「救人。」

    話音一落,她人就沖了出去,躍入半空,接住了樰琊的身子。龍牙衛們也紛紛躍出,搶在遺族武士落水之前,將他們接住拋上岸。

    樰琊只感到腰間一緊,就被拉入一個帶著好聞氣味的懷抱。

    她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慕輕歌抱在了懷裡。

    慕輕歌清透平靜的眸光從她臉上掃過,沒有絲毫停留,亦沒有在救了她之後,向她炫耀。

    樰琊一愣,在這個俊美男子面前,她似乎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容貌平庸。

    只是,還未等她想清楚這個問題,她就離開了慕輕歌的懷中,站在了岸上。

    剛站定,白矖就插入了他們兩人之間,隔開了兩人。

    「小青!」樰琊看到墜入海水中的青鳥被龍牙衛打撈起來,身上的羽毛都被海水浸染,狼狽不堪,沒了之前的仙氣飄飄,不由得叫了一聲。

    其他的遺族武士也都被龍牙衛救了回來,然他們的坐騎卻都死得乾乾淨淨。

    「那道巨浪有問題。」慕輕歌凝著不斷向小島靠近的巨浪,沉聲道。

    白矖也凝重的道:「氣勢很強,不是對手。」

    「定是深海中靈動期巔峰的靈獸老怪,是血腥味將他吸引過來了!」樰琊快速的道。

    靈動期巔峰的靈獸老怪!

    這個消息可真是不好啊!

    慕輕歌眸光微沉,抿唇不語。

    如果不阻止,恐怕這恐怖的氣勢會將整個小島連同他們都碾壓成粉塵。

    可是,要阻止的話,要如何阻止?靈動期巔峰的靈獸,怎麼殺?

    「先退。」在沒有想到辦法解決這個棘手問題時,慕輕歌只能吩咐撤退。

    眾人沒有猶豫,誰也不想在這強悍的氣勢中繼續多留。

    慕輕歌的人,樰琊的人,都彙集一處,朝著島內退去。

    可是,當他們退了一段路后,卻發現,整座小島彷彿已經被那道恐怖的氣息籠罩,無論走到哪,都無法逃脫。

    眾人在一處空地上停了下來。

    這個地方,依然可以見到海面上的情況。

    「沒有退路了。」樰琊咬牙道。她平靜的表情中,終於有了變化。凝重,焦急,緊張,屬於人的情緒,在她臉上呈現。

    「哼!都是你們在此爛殺靈獸,引來了老怪!」強大的恐懼之中,一名遺族的武士恨聲的道。

    他們,都是被這群外來人連累到如此境地。

    「不許再說。」樰琊斥道。

    她要比遺族的其他人看得更明白如今的處境。

    眼下,絕不是相互抱怨的時候,面對如此強敵,只有相互合作,才有逃生可能。若不然,無論是誰,都得死在這裡。

    「呵,笑話。靈獸來了,我們不殺,等著被殺么?何況,沒有誰請你們來,是你們自己過來的。這裡不是你們遺族的海域么?怎麼不去驅逐這靈獸?」白矖譏諷的說了一句。

    這話諷刺得遺族的武士無言以對。

    樰琊看向慕輕歌,認真的道:「我覺得,如今我們需要合作。」

    慕輕歌轉眸看向她,眸光微動。

    白矖不滿的嘀咕了一句,「之前借道還言之鑿鑿的劃分界限,如今有了劫難,就要開口合作了么?」

    她的話,不偏不倚的進入了樰琊耳中。

    慕輕歌自然也聽見了,但也沒有說什麼。

    她心中知道,合作是必然的。

    但也不會阻止白矖發泄一下心中的怨氣。

    「若是能過了這一關,看在合作的份上,我可以作為擔保,請求父王讓你們借道離開。」樰琊做出了承諾。

    她這一反應,讓白矖一愣。

    慕輕歌也投來了幾分欣賞。

    起碼,眼前這個女人不是空有高傲,而沒有腦子。她清楚的知道如今的處境,為了保證最高契合度的合作精神,可以當機立斷的開出準確的價碼。

    且,她也沒有把話說死,只是承諾了一個機會。若是遺族的族王堅持不同意借道,她也不算食言。

    聰明的人,向來都會得到認同。

    慕輕歌意味不明的一笑,向樰琊伸出手,「合作愉快。」

    樰琊茫然的看向那隻向她伸出來的手,不明白慕輕歌的意思。

    慕輕歌勾唇笑了笑,直接抓住了樰琊的手握了握,在她緊張得要抽回自己手時,又突兀鬆開。

    樰琊被她的行為愣住,但又不見她眼中有任何輕薄之意,這才將此事暫時撇在一邊。

    達成了一致合作,接下來就是絕決麻煩!

    慕輕歌看向那巨浪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靈獸,會如此厲害?」

    她話音剛落,眾人就看到在掀起的巨浪頂端,赫然出現了一大片陰雲。

    那陰雲遮天蔽日,出現之後,幾乎擋住了一半的天空。

    它御水而行,隨著巨浪前進,不斷靠近小島,也漸漸顯露了它的真容!

    「是它!」突然,慕輕歌耳邊傳來一道驚恐的聲音。

    她轉眸望去,看到了臉色大變的樰琊。

    「你知道?」慕輕歌眸光微凜,問道。

    樰琊點了點頭,此刻不止是她,就連其他的遺族武士也都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起來。

    「它才是這一帶真正的霸主!我們完了!」樰琊眼中升起一抹絕望,彷彿在看清靈獸的模樣后,就失去了鬥志。

    這句話,讓慕輕歌皺了皺眉。

    這時,白矖也在旁邊道:「這下麻煩真的大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靈動期的老怪,而是遠古凶獸……鴝鵒。」

    「鴝鵒?」慕輕歌眉頭皺得更緊。

    她從未聽過『鴝鵒』這個名字,更不了解遠古凶獸代表著什麼。

    她只知道,白矖這條九絕吞天蟒是亘古就存在的聖獸,而銀塵的血脈似乎也不僅僅是神獸那麼簡單。

    「鴝鵒,傳說中與天地同歲的凶獸。它十分嗜睡,每次一睡,就是千年。每次沉睡只間隔短短三月。然,這三月中,它卻是所有種族的災難。」樰琊喃喃的道。沒說一句,她的臉色就蒼白一分。

    白矖掃了她一眼,看向慕輕歌自嘲的笑道:「輕歌,你覺得我能吃。可是,我的食量卻不到鴝鵒的十分之一。可以說,它醒來只為了一件事,就是吃。凡是它能感知的活物,都會被他吸入腹中。每次鴝鵒醒來,都會屍橫萬里,鳥獸滅絕,城毀人滅。所以,它才被稱為兇手。」

    「既如此,為何不殺了它。」慕輕歌沉聲問。

    在樰琊和白矖的描述中,她似乎也感受到了鴝鵒的不好惹。

    「殺?」白矖冷笑,「談何容易?鴝鵒不僅能潛於深海,也能御風而行。無論是海底還是天空都是它的戰場,它的皮膚世界上只有一種東西可以刺破,其餘的攻擊對它都無效。」

    「是什麼?」慕輕歌的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

    白矖眸色一冷,沉聲道:「一種名叫星沙玄烏金的煉器材料煉製的兵刃。傳說中,這種材料漆黑如鐵,焦黑如碳。但卻堅硬無比,可破天下所有*防禦。」

    「星沙玄烏金?」慕輕歌眸光閃爍了幾下。為什麼她覺得白矖的描述,讓她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鴝鵒每次醒來只有短短三月,其身又堅硬無比,想殺它的人不少,可是卻都葬身於鴝鵒之腹。」樰琊抿唇道。

    「我曾聽起祖輩說過,鴝鵒沉睡在苦海之中。還告誡過族人,若是鴝鵒醒來,必須關閉出入島的通道,隱入地底,潛修三月。等鴝鵒再次沉睡之後,才可以再次出來。這次明明還差三年才到千年,鴝鵒卻提前醒了,恐怕是那些血腥氣味刺激了它,才讓它提前蘇醒。」樰琊這番話,並么有追究責任之意,還是在推斷鴝鵒出現的原因。

    慕輕歌腦海中快速思考,皺眉道:「既然殺不死,那就躲。遺族可以躲在地下避禍,我們也可以。」

    「晚了。」樰琊搖頭否定。她眼中帶著絕望,「鴝鵒顯然是追逐我們氣息而來,就算它看不見,也會毀了整個島,我們一樣逃不掉。」

    「躲不掉,看來只能打了!」慕輕歌眸光一厲,聲音帶著堅定的道。

    樰琊詫異的看向她,似乎震驚於她在知道鴝鵒的歷史后,還有勇氣戰鬥。

    似乎讀懂了樰琊眼中的含義,慕輕歌冷冷一笑,「不反抗,難不成還自己洗乾淨躺好,等著這畜生來吃么?」

    她的話,讓樰琊一愣,從恐懼和絕望中漸漸蘇醒。

    「白矖,如今的你與鴝鵒對戰,結果如何?」慕輕歌已經開始了戰鬥部署。

    白矖沉默,仔細想過之後,她才道:「若是全力以赴,以我現在恢復的能力,可以纏住它一個時辰。」

    鴝鵒幾乎是與白矖同等級的存在,如今白矖剛剛復活,能力還未完全蘇醒,自然只能勉強拖住鴝鵒。

    「我將它拖住,你們抓緊時間走。」白矖突然對慕輕歌道。

    慕輕歌抬眸看她,戲謔的笑了起來,「你在試探我?我在你心中就是臨陣脫逃的人?」

    白矖妖魅一笑,嬌嗔的對她道:「試探是有,但也是真心話。你們留下來,只有死路一條。別人我不管,可我不想你死。」

    「放心,我們誰也不會死。」慕輕歌笑道。

    她的笑容,彷彿有一種感染的魔力,讓看到的人都不自覺的相信她的話。

    樰琊看著她們兩人,好奇著兩人的關係。一開始,白矖對慕輕歌的親昵,讓她覺得兩人是情侶。可是現在看來,似乎又不像情侶。

    「銀塵。」慕輕歌喚了一聲。

    銀塵走了過來。

    這時,樰琊才注意到一直默默站在慕輕歌身後,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妖異男子。

    銀髮血眸,帶著迷惑的美,令人心驚。

    「在白矖戰鬥時,你在旁掠陣,不是讓你去跟鴝鵒打,而是不要讓白矖有危險。」慕輕歌向銀塵清晰的下達命令。

    銀塵看了白矖一眼,白矖同樣不屑的冷哼。

    但兩人誰都沒有違抗慕輕歌的命令。

    「龍牙衛聽令。」慕輕歌又道。

    墨陽與龍牙衛看向慕輕歌。

    慕輕歌冷峭吩咐,「你們拿著榴彈槍,佔據各地高處,替白矖和銀塵掩護,盡量拖延時間。但記住,誰也不許冒險。」

    「是!」龍牙衛齊聲的回應,似乎驅散了由鴝鵒帶來的恐懼和絕望。

    「我們做什麼?」在慕輕歌進行一系列布置之後,樰琊主動問道。

    慕輕歌看了她一眼,「指揮你的人,同樣儘力拖住鴝鵒。不要一哄而上,正面不敵,我們就布置陷阱。白矖是第一層,龍牙衛是第二層,你的人是第三層。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拖延時間。」

    「你要做什麼?」樰琊聽出了慕輕歌話中的另一層意思。

    慕輕歌雙眸微眯,「我需要足夠的時間來準備一些東西,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你想到辦法了!」

    「你有辦法?」

    白矖和樰琊幾乎是同時出口,兩人眼中都迸發出驚喜。

    白矖的反應還可以理解,畢竟認識慕輕歌那麼久,也見證了她的本事。可是樰琊,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對慕輕歌如此信任,相信她的話

    察覺到自己語言中的不恰當,樰琊及時糾正:「你需要多久時間。」說完后,她一想,似乎也沒有好上多少。

    無論是之前的話,還是這一句,都代表了對慕輕歌的無限信任。

    慕輕歌卻沒有想那麼多,她看向白矖,「白矖盡量拖住一個時辰。」然後,又看向墨陽和樰琊道:「你們這兩層,儘力拖住一個時辰。若是再沒辦法,就拿那些靈獸的屍體喂它。能拖一會就是一會,我也會儘快。」

    她話音剛落,鴝鵒巨大的身體,就籠罩在了小島上空,巨浪直接拍打在了小島上,粉碎了礁石與古樹……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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