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天才俊傑宴
「你這個死變態……」
當周青龍修鍊完畢洗了澡出來的時候,便看到那齊樂無窮正對著空空如也的碩大鐵鍋,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不回去修鍊,在這裡對著個鐵鍋看什麼呢?」
周青龍皺了皺眉頭,走到齊樂無窮的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說道。
齊樂無窮嚇了一跳,轉過頭,看到周青龍,鬆了口氣,隨後又一瞪眼,喝問道:「這慢慢一鍋血食,都被你自己吃完了?」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充滿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周青龍淡淡的點了點頭,隨後才又臉色平淡的說道:「這沒什麼,我的身體有些特殊,能夠消化的了。不然你以為我受了傷,為何可以恢復的這麼快。」
他的受傷恢復,顯然和身體自身並沒有什麼關係,那都是手腕處青龍印記的功勞。青龍印記內所儲存的能量,對於身體的恢復,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
只不過,齊樂無窮並不知道這件事,而周青龍的話又充滿了誤導的味道,他自以為明白了什麼,一臉恍然的模樣。
「你這個死變態,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你個死變態……」
齊樂無窮似是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臉上現出嫉妒的神色,滿眼的幽怨,口中也只剩下了這一句話。
周青龍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正準備說話,忽然間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
他愣了一下,心中剎那間閃過了關山嶽的模樣。
他知曉,那關山嶽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此人的性格,睚眥必報,心胸狹窄,並且當時離開的時候沒有得到想要的子母同心果,定然還會再來。
但他接下來沒有任何的猶豫,依舊是非常坦然的走過去將門打開。
不論是面對任何的危險,任何的困難,任何的局面,他永遠都不會逃避,只會迎難而上,用自己的雙拳,去砸碎所有的艱難險阻,用自己的長劍,去斬開天地桎梏!
「吱呀。」
門打開后,周青龍的臉上,頓時現出疑惑的神色。
可是此人的修為,卻是讓他的雙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凝重之色。
因為此人的修為,他依舊是看不穿,這也就意味著,此人的修為在斬塵境第四重以上。
而這樣的修為,自然只可能是內門弟子。
「難道又是得到子母同心果消息而趕過來討要的內門武者?」
他的腦海之中,幾乎是下意識的,便閃過了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他丹田之中的元力,已經悄然運轉開來,一股無形的氣勢,自他的身體之中釋放出來。
並非是刻意的針對對方,他的身體,僅僅只是本能的做出了防禦的姿態。
「你是?」
他淡淡的發問。
「不要緊張,我不是關山嶽那種來找你麻煩的人。」
來人溫和一笑,平靜的說道:「我叫衛千山,我想,你應該已經從李狂沙那裡,聽說過我的名字。」
「衛千山,衛師兄?」
周青龍聞言一怔,隨後便鬆了口氣。
儘管是面對著來自內門的、實力遠超自己的武者,他並不害怕和畏懼,但是事實上,要說沒有一點壓力,那也是假的。
畢竟,自己目前真的不是對手,實力相差巨大,這是修鍊的時間長短,所造成的差距,除了拚命的修鍊與追趕,再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找靠山?
這樣的念頭,從來都不存在周青龍的腦海中。
他是一個驕傲到來了極致的人。
「之前是你和李師兄在暗中保護我?」
周青龍輕輕的問了一句,隨後認真的道了一聲謝,「感謝你和李師兄對我的看重。」
這時候,齊樂無窮也終於是從震撼一鍋麒麟獸血食的震撼之中,反應了過來。
他走過來之後,看到站在門前的武者,頓時也是一呆:「衛師兄,你怎麼來了?」
他在這通天峰上待的時間足夠長,像衛千山與李狂沙這種經常在廣場以及其他地方出現的執法堂中的武者,他早已經認識了。
衛千山也向著齊樂無窮和善一笑,點了點頭,然後又望著周青龍說道:「感謝的話,真的沒必要說。我們是看中了你的潛力,覺得你是最有可能進入內門的武者。然後又看中了對待兄弟的情誼,這是最重要的一點。所以,我們都覺得,你是最適合加入我們插刀盟的武者。」
「因為,我們插刀盟內的武者之間,都是兄弟!如同親兄弟一般的兄弟!」
他停頓了一下之後,又滿臉認真的說道。
周青龍這是第二次聽到這樣的話了,他能夠感受到衛千山話語之中的真誠,但是他的臉上依舊是沒有任何的表情,平靜無比。
在他的心中,兄弟這兩個字,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這是可以拿生命去為對方戰鬥的夥伴。
在沒有對對付有真正的了解之前,他不可能僅僅只是憑藉著對方的幾句話,便許下怎樣的承諾與誓言。
那是熱血小青年做的事情,而他,經過了無數歲月的沉澱,經過了無盡時光的洗禮,早已經鉛華洗盡,變得沉默而又內斂。
衛千山看到周青龍臉上的沉穩與平靜,雙眸之中不由得閃過了一絲讚賞之色。
他知曉,若是換成其他的同齡武者,聽到自己這個內門弟子這樣的話,恐怕是早已經激動的蹦跳起來,興奮的不能自已。
如此一比較,眼前這個沉穩的少年的表現,更加的難能可貴。
「我來是想要告訴你,今年東帝王朝內部,有一場宴會,叫天才俊傑宴,他們又一次對我們發來了邀請,這次經過我們執法堂內部決定,讓你代表我們凌天劍宗,前去天雄城,參加這次宴會。」
他也沒有拐彎抹角,很乾脆的直接說道。
「天才俊傑宴?這是個什麼鬼?」
周青龍聞言,頓時一怔,一臉疑惑的問道。
只不過,他本就冰雪聰明,瞬間便反應了過來,這大概是要讓自己出去躲避那關山嶽對自己的報復,所找出來的一個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