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妃身邊的人不可信,可本公主方才一直就在附近賞花來著,此事最是能插上一嘴。」慕傾說著話,就已經負手走到了眾人面前。
宮宴上交手后,衛貞兒原本對慕傾是沒有什麼好感的,可見慕傾此番似是有要幫自己的意思,心中頓時糾結起來,一時間竟不知慕傾是敵是友了。
於是衛貞兒朝慕傾強擠出微笑來,「我一直知道公主的為人最是率性爽快,既然公主方才一直就在附近,就一定知曉事情的經過……」
慕傾得意地一挑唇,道:「那是自然。」
衛貞兒捏了下手掌,心裡稍安了下,想著:興許是這個慕傾知曉了苼兒得寵的笑意,這才有意籠絡……心中是這樣想的,面上表情就也緩和了不少。
誰料慕傾接下來的話卻似一盆冷水澆下:「依本公主看,大妃實在是過於跋扈了些,不過是宮女間說笑罷了,緣何就讓大妃動這樣大的火氣?如今鬧成這樣,實在是難看吶。」
衛貞兒的眼睛再一次睜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瞪著慕傾,「你胡說八道!」
慕傾見狀只覺得好笑,面上作出無辜的神情,淡淡繼續道:「本公主原本想坐視不管,誰料動靜鬧得這麼大,本公主唯恐傳進皇兄的耳朵里,惹得皇兄不悅,這才出來說幾句公道話而已……」說罷又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本公主皆是實話實說,大妃怎能這般冤枉本公主?實在是叫人難過吶。」
「好,好啊……你們果真是串通好的!」
衛貞兒說著話,身子不自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她這時候自然全想明白了,原來周木槿這是挖好了坑,只等著自己跳進去……而自己卻真的像個傻子一樣,中了這個死丫頭的圈套!
木槿見衛貞兒這副樣子,心裡覺得暢快不少,從前在襄北萬般風光的衛貞兒何曾吃過這種悶虧?既吃了虧,就一定會想著還回來,這樣以來她才能將計就計……想到這裡便忍不住心中冷笑,就又繼續道:「本宮記得,母后在世的時候,便時常告誡大妃,寬厚待人方可得人心,可這些年過去了,大妃卻是不見一丁點兒長進吶,真是枉費了母后的苦心。」
聽到木槿提起虞歌,衛貞兒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什麼教導不教導,她得寵的時候,哪裡有半點虞后說話的份兒?她一臉惱怒,到底又不敢發作,只憤憤道:「好啊……你們沆瀣一氣,我自是無話可說,既如此,那咱們就去找陛下,讓陛下做主評理!」
聽聞這話,慕傾不怒反笑,只道:「本公主所說皆句句屬實,即便到了皇兄面前,也是這般說辭。」說著又抻了抻懶腰,懶洋洋道:「話已經說完了,本公主要去午睡了,若有皇兄傳喚,再去也不遲。」說罷便轉身離開。
眼見著慕傾離開,木槿唇角:「若是大妃仍舊心有不滿……自然是可以同本宮一同去找陛下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