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今木槿卻欺負到了她寶貝女兒的頭上,衛姬卻是再也沉不住氣了。
眼見幾個侍女已經走上前來,衛姬已然失了理智,幾步就衝到木苼面前,用身子護住木苼,大聲斥住幾個侍女,「站住!我看你們誰敢?!」
「大膽!」夏平再次出聲,呵斥衛姬道:「衛姬無禮,竟敢這般頂撞皇後娘娘!」
看著拼力護住木苼的衛姬,木槿不禁心內冷笑,面上表情卻絲毫不見波動,相反聲音還有些懶洋洋的,像是才剛剛瞧見衛姬,故作驚詫地道:「呦,我當是誰呢。」
木槿指尖撫額,目光斜睨著衛姬,語氣不緊不慢,「四年未見了,衛姬近來一切可好?」
衛姬自然沒有閑心如同木槿寒暄,而是求助似的望向慕榮洵,「陛下,我們苼兒生性膽小,見了生人一定懼怕……」
見一旁的周衍也要替木苼說話,木槿便坐直了身子先一步開口,厲聲打斷衛姬道:「本宮是苼兒的嫡姐,自然凡事都要替她考慮周全,苼兒是襄北的公主,宮宴之上穿成這樣,衛姬難道就不怕落了旁人口舌,說我們襄北來的女兒不知禮數嗎?難道衛姬平日里就是這樣教導苼兒的嗎?!」
木槿言辭鑿鑿,幾句話就讓衛姬變了臉色,衛姬張了張嘴,很明顯想要開口分辨些什麼,可木槿根本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緊接著又道:「苼兒在宮宴之上壞了規矩,本宮唯恐傳出去叫他人恥笑,這才命人帶苼兒下去換衣,怎地就能叫衛姬怕成了這樣?」
木槿說著又望著一旁的周衍,故作委屈地道:「還望父王憑理,女兒此番做的對與不對?」
周衍望著眼前這個髮妻生的女兒,心內忍不住開始波動起來,看著木槿在眾人面前情緒收放自如,他突然意識到這四年之中她這個女兒似乎變了太多,從前他雖然極少關注這個女兒,可平日里見到的木槿卻都是乖巧和順的的,在王宮裡默默無聞,也極少生事端,是個最省心的。所以,如今這個看起來淡然從容,實則咄咄逼人的木槿實在讓他感覺到陌生。
在對上木槿求證的目光后,周衍也只得硬著頭皮道:「女兒此番考慮周全,為父……深感欣慰。」說罷又厲聲斥責一旁的衛姬,「貞兒!如此這般成何體統,還不趕快向陛下請罪。」
聽了周衍這話,木槿便轉身面向慕榮洵,垂首依舊是委屈的表情,道:「嬪妾一片好心,實在是不知道衛姬到底在害怕什麼?難道是怕本宮吃了苼兒不成嗎?」
慕榮洵看著木槿這時像個貓兒似的,縮在他身旁,喉嚨忍不住一緊,強忍住要擁她入懷的念頭,轉頭對衛姬道:「朕的皇后一向溫柔寬厚,最得人心,皇宮裡眾人皆有目共睹,想來衛姬是有所誤會了。」
衛姬喘了喘氣,冷靜下來后才明白自己方才的失態,不過才初次交手她就已經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