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望著面前男人的這張無可挑剔的臉,忍住內心要揮巴掌的衝動,強擠出最溫柔的笑容來,「陛下是什麼時候睡在這兒的?嬪妾竟不知曉。」
「陛下?」慕榮洵用指腹摩擦著木槿的臉頰,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木槿皺眉,心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阿槿似乎並不記得朕昨夜的話了。」
慕榮洵的聲音並不大,卻著實讓木槿驚了一驚,他昨夜似乎說過,從前無人的時候,她總喚他洵哥哥。難不成,他想讓她日後也這樣稱呼他?
可是她早已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在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之後,這樣的話,叫她怎麼能夠說得出口?
寢殿內的兩人就這樣僵持著,直至門外王福尖銳的聲音響起,才打破兩人的尷尬。
「陛下,該上早朝了。」
慕榮洵看了眼門口處,又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木槿,最終只得將她放下,伸手扯過一旁的被子將她掩好,起身對王福道:「進來吧。」
王福進門第一件事就是向慕榮洵報喜:「陛下,嶺南傳來捷報,魏校尉大獲全勝,不久便會搬師回來向您復命。」
慕榮洵聞聲這話,立刻喜上眉梢,朗聲道:「好,很好!這個魏湛果真沒有叫朕失望!」
魏湛?魏夫人的哥哥魏湛?
木槿記得,上一世因為魏夫人的關係,這個魏湛在慕榮洵面前給自己使了不少的絆子,只因仗著魏湛戰功赫赫,慕榮洵對這對兄妹也是百般縱容。
算一算,嶺南一戰過後,魏湛就應該封將軍了,而她,也是時候做些什麼了。
待慕榮洵離開,木槿才喚了阿栗和紫玉進來,見紫玉一直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自己,木槿終於忍不住道:「紫玉,你這樣看著本宮做什麼?本宮臉上有東西?」
紫玉瞪著一雙眼睛,指了指脖子道:「娘娘,您這裡好像受傷了。」
阿栗頓時紅了臉,伸手去推紫玉,「你這丫頭,胡說些什麼!」
「受傷?」木槿疑惑,連忙走到鏡子前檢查,這一看頓時尷尬的不行,那所謂的「傷口」竟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因她本就生的白皙,那些吻痕看起來就更加明顯,倒真像是受傷了似的……
她扯開衣領,發現連胸口處都沒能倖免,再同夜裡的不適感聯繫起來,她心裡暗自咒罵,慕榮洵難道是屬狗的嗎?這讓她怎麼見人?太壞了,這個男人實在太壞了!
一旁的阿栗道:「娘娘,要不要上些脂粉遮蓋一下?」
木槿心說怎麼可能遮得住?便對阿栗道:「去挑一件領子高些的衣裳,再找條薄紗過來吧。」
這個慕榮洵,就是存心想要她難堪!若是被其他嬪妃瞧見,不知背地裡該如何想她!
梳洗完畢,木槿問阿栗,「沈才人那裡如何了?」
阿栗想了想,回道:「昨日傳了歌舞師傅過去,已經開始加緊排練了。」
木槿道:「那便好,她雖無甚基礎,好在體態輕盈、底子也不差,應該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