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病了?」賀文秦看著肖井然,肖井然的臉色比平時還蒼白一點。
「感冒,吃點VC好得快。」肖井然說,「柳鮮衣不會沉寂太久,現在賀載天已經出來了,他們現在一定在策劃一場大陰謀。不過我更好奇的是,賀載天和柳鮮衣是怎麼認識的?」
「這恐怕和那個珠寶鑒定師有關,上次他不是去英國探監了嗎?」賀文秦道。
「探監?哦,那次……」肖井然垂眸,撿起筆在本子上寫了什麼,繼續道,「看來賀載天和柳鮮衣早就認識了。」
「也許柳鮮衣一定要針對你的原因,和賀載天有關。」肖井然道。
「他們是一樣的心理變態。」賀文秦道。
「你要在這裡等你弟弟的電話?」肖井然突然問。
「嗯。」賀文秦點頭。
「出去等吧,房間里有些熱。」肖井然說。
「還能忍受。」賀文秦道。
肖井然拿起遙控器,開了空調,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倒,睡了。
賀文秦在一個多小時後接到了賀文晉的電話。
「怎麼樣?見到了嗎?」賀文秦劈頭就問。
「沒有。」賀文晉說。
果然有鬼!賀文秦眉頭緊蹙,正要掛電話,電話那頭就傳來賀文晉的聲音:「他死了。」
「死了?」賀文秦一愣。
「就在剛才,監獄里集體鬥毆,混亂中,他被人殺死了。監獄要走流程,確認身份,之後再通知領走……屍體。」賀文晉的聲音很低落,他雖然也不喜歡賀載天,但是從小就經常見到的一個人,突然就在監獄里被人殺死了,賀文晉多多少少還是無法接受。
「什麼時候能見到屍體?」賀文秦沉聲問。
「明天。」賀文晉道。
「想辦法提前進去確認屍體,我要知道死的究竟是不是他!」賀文秦道。
「我試試,一會兒給你電話。」賀文晉說。
掛了電話,賀文秦並沒有急著進去告訴肖井然這件事,他坐在辦公區的一張空桌子前,手機就放在桌子上,他在等賀文晉的電話。
賀文秦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賀載天覺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司桐的電話打了進來。
「桐桐?」賀文秦接起電話,語氣一如往常。
「老公,你晚上回來吃飯嗎?」司桐問。
「晚上有點事,你們吃吧,我晚點兒回家。」賀文秦說。
「行,路上注意安全。」司桐語氣溫柔。
「好。」賀文秦掛了電話,司桐溫柔的語氣熨帖著他冰冷的心。
手機重新放回桌上,臉上的那抹溫柔也逐漸被寒冷代替。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賀載天會這麼悄無聲息的就死在監獄里,他還在提防著他,等他出獄之後一定又會掀起一番血雨腥風。
他一直在準備,他還沒準備好,他怎麼能死?
賀文秦手指緊緊地捏成拳,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沉的氣場,這讓肖井然的助理訂加班盒飯的時候,想詢問賀文秦要不要盒飯都沒敢過來,最終多訂了一份防止萬一。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賀文晉的電話總算打了過來。
「確認了嗎?」賀文秦一接到電話就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