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奇的印象里,肖井然是一個很古怪的人,已經古怪到變態的程度了。
他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非常怕冷,大夏天裡別人開著空調,他還要裹著一件長風衣。冬天的時候更是裹成了球。
周奇覺得,肖井然不僅身體有病,精神方面也一定有問題。
他親眼見過肖井然為了調查一件事情,不顧自己的安全,拚死也要完成。
周奇跟在賀/文秦的身邊做特別助理,雖然賀/文秦不是每次見肖井然都帶上他,但是他也跟著去過幾次。
而且聽說賀先生和肖先生以前是朋友,後來因為什麼事情絕交,再次成為朋友的時候還打了一架。
雖然BOSS的脾氣不太好吧,但是周奇很少看見賀/文秦急紅眼,但凡能讓BOSS急紅眼的事情,必然是和賀太太有關。
肖先生,大概是出了賀太太之外唯一能讓賀/文秦真正情緒波動的人吧?
周奇開著車先送賀/文秦去醫院重新包紮了傷口,拿了一些葯,然後送賀/文秦去肖井然的私家偵探事務所。
七月的天,肖井然的辦公室一如既往的和外面的大格子間是冰火兩重天。
一進去,就是一陣悶熱。
角落裡一個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著,吹得方向還是一個泥雕塑的頭像,頭像才開始做,只上了一層泥,這會兒還能看得見裡面的骷髏頭。
周奇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得多惡趣味,才能做到去買了個骷髏頭來捏頭像玩的地步?
賀/文秦才一進來,肖井然就皺了皺鼻子,他看向賀/文秦道:「剛接完太太,逞能導致傷口裂開,去醫院包紮完就過來了?」
周奇立馬看向肖井然,他真的很好奇肖井然是怎麼知道的。
「嗯。」賀/文秦一點都不好奇,肖井然了解他,賀/文秦也知道自己身上消毒水的味道出賣了他剛才去過醫院的事情,而且他的傷口換藥在每天早上,並不是中午。
肖井然一定是循著這一點線索推出他的行蹤。
「上次的人找到了沒有?」賀/文秦問道。
肖井然皺皺眉,很不情願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對方是一個小孩。」賀/文秦道。
一個小孩,這麼明顯的線索,可以縮減很大一片範圍的線索,肖井然竟然都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
「我知道是一個小孩!」肖井然顯得有些不耐煩,「而且是一個小女孩,十一二歲左右,身手利落,經過專門的訓練——應該是有一種像是賀家的工具訓練一樣的組織專門訓練出來的。這樣的組織往往來自國外。」
「她用的是刀——」賀/文秦繼續說道。
「刀!為什麼是刀不是槍?這類特訓出來的人應該對槍更熟悉,她動手的時候根本沒有猶豫,但是顯然她並不擅長用刀,否則的話,不會從正面襲擊——畢竟你是一個成年人,偷襲的方式才是最正確的。」肖井然把這兩天他的想法一一說出來,「種種跡象表明,對方並沒有打算真的要你的命。」
「這,只是一個警告!」肖井然猛地看向賀/文秦,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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