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井然興緻很高,他把這次他去倫敦之行發現的線索一一告訴賀文秦和曾澤宇。
而到最後,所有的事件都再次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賀載天。
「賀載天?他不是坐牢去了嗎?他還有那麼大的本事在裡面操控外面啊?」曾澤宇問。
「有什麼不可能的?」肖井然道,「別忘了,他只做四年的牢,表現的好的話,有可能還會減刑。」
「可是就算他現在出來又怎麼樣呢?現在賀家都已經翻天覆地了,賀氏企業做主的人都是文秦,他能做什麼啊?」
「那隻老狐狸,鬼心眼多著呢。」賀文秦的聲音很冷,一提到賀載天,他的眼中就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之前,如果不是欣然的幫忙,賀文秦即使地扳倒他,現在恐怕一無所有的就是賀文秦自己了。
之前如果還有時間,他真想讓賀載天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如果我要是他。」肖井然看向賀文秦,「在我出來之前,一定先解決了你。」
賀文秦抱著胳膊,從這次的車禍來看,賀載天不僅這麼想了,還這麼做了。
他心中隱隱地覺得,這次車禍一定就是賀載天的陰謀之一。
他的處境,很危險。
賀文秦沒再說話,病房裡一時陷入一片靜默。
突然,肖井然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
「井然?你怎麼了?」曾澤宇連忙撲到床邊問道。
「疼。」肖井然咬牙道,「去拿點止疼葯來。」
醫生來看了之後,給肖井然開了點止疼葯,他吃了之後便先睡了。
賀文秦和曾澤宇在病房裡看了一陣肖井然整理的賀家新的資料,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就各自回去了。
肖井然的助理買宵夜,他今天晚上在醫院照顧肖井然。
「你們老闆是不是天天不按時吃飯啊?」
電梯里,曾澤宇問道。
「是啊,肖先生忙起來的時候就算飯送到嘴邊都沒時間張口去吃。」助理很形象地說道。
曾澤宇頓時眼前浮現了助理喂飯的畫面。
他搖搖頭,揮去了這些奇奇怪怪的畫面。
「這兩天麻煩你多照顧他一點,在醫生同意之前,千萬別讓他出院。」曾澤宇叮囑道,「萬一這次又跑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呢,別到最後了落了個殘廢。」
「……」
「……」
賀文秦和助理同時無語。
賀文秦發現,現在曾澤宇說話越來越損了。
曾澤宇開車先送賀文秦回家,開著開著,曾澤宇的表情越來越憂傷了。
曾澤宇邊開車,邊留意賀文秦的動作。
賀文秦給司桐發了一條信息,發完信息就看郵件去了,壓根沒有看他一眼。
曾澤宇目的沒達到,他咳嗽了兩聲。
賀文秦放下手機,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的車流。
直到車子停在賀文秦家的門口,賀文秦都沒有注意到曾澤宇滿臉的內心戲。
車子停了下來。
路燈柔柔地傾灑,像是在迎接他回家。
看見家中亮起的燈光,賀文秦的心情放鬆了許多。
他推門要下車。
突然,「咔噠」一聲,曾澤宇把車門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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