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後,周奇就已經將賓客的名單和原始視頻、照片的備份發到了賀文秦的郵箱里。
賀文秦翻看了郵箱之後,給肖井然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點,肖井然還在事務所,接了電話之後,讓賀文秦把所有資料發給他,他會記得看。
賀文秦看了一眼時間,晚上七點多,他開著車,去一家麵館打包了一份紅燒牛肉麵,然後拿著資料徑直去了肖井然的私家偵探事務所。
賀文秦開著車在車水馬龍中穿梭,現在所有的資料就放在副駕駛座上,他相信肖井然有能力分辨出來真偽。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賀文秦還是忍不住隱隱地擔心。
他有些怕。
並不是害怕敵人。
而是害怕家人再一次陷入麻煩之中。
路口的黃燈閃爍,很快變成了紅燈,賀文秦停了車,看著行人從斑馬線上走過。
現在晚餐時間剛過沒多久,不少都是出來散步消食的人們。
其中有一個丈夫,牽著他懷孕妻子的手,一路上一直小心翼翼地呵護,一直走到馬路對面去。
賀文秦看得心裡很暖。
曾經,他以為他的心是一潭死水,無論如何都不會激起波瀾。
就連拍戲的時候,他都沒有對任何一個女演員動過心。
那個時候,除了拍戲,賀文秦專心打理著秦天集團。
他接的戲並不多,他也不是拚命三郎,但是他只演最好的角色,因為他要做到最好。
就好像生活中,他苛刻又精緻,對自己的嚴苛簡直像是永遠在運轉的機器,每一個軌道都是既定的,就連每天的作息時間都雷打不動。
曾澤宇笑他是塊冰,對誰都冷冰冰的。
直到再次遇到司桐。
賀文秦還記得,相隔這麼多年來第一次再見到她。
她穿著夏天的學生襯衫和格子短裙,在他開門的一瞬間,看到她傻乎乎的表情,有些錯愕,黑眸亮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就像一隻小鹿一樣,眼神清澈的,可以映出他的倒影似的。
那段司桐有點怕他,動不動就被他逼著當助理一臉不樂意,但是做起事來又盡心儘力的日子,現在想起來,還是那麼的有趣。
曾經,她是他回憶中明媚的陽光。
現在,她是他生命中溫暖的燈光。
已經習慣了溫暖的人,怎麼能再耐得住冰冷?
賀文秦現在能做的,就是保護好他的妻子和孩子,保護好他的家庭。
車子,在肖井然事務所的樓下停下。
賀文秦剛下車,就看到一輛熟悉的車子駛了過來。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曾澤宇退開車門下了車。
「澤宇?」賀文秦有些意外,「你來找肖井然?」
「錯,是井然找的我。」曾澤宇強調,說著道,「走吧,一起上去。」
兩個人並肩上了電梯,曾澤宇道:「兄弟,他也是找你來看視頻的?」
「視頻?」賀文秦捏了捏手中的牛皮紙袋。
「是啊,他打電話給我說讓我過來幫忙看個視頻,認個人,我就來了。」曾澤宇奇怪地看著賀文秦,「他找你不是為了視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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