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司桐幫小安洗完澡,給小安講完故事,小安聽著故事睡著了,賀文秦都還沒有回來。
司桐下樓,坐在沙發上看著電影。
麗薩幫司桐煮了宵夜,到了十點多的時候,麗薩和莫尼卡他們都睡了,就剩司桐一個人還沒有睡覺,她已經看完了一部電影,又挑了一個經典的英國電影,躺在沙發上繼續看。
看了一會兒,司桐打著呵欠去把麗薩給她準備的湯熱了熱,端了一碗出來,喝了兩口就放下了碗,繼續看電影。
看著看著,司桐困得厲害,就乾脆窩在沙發上,閉上眼睛小憩一會兒。
賀文秦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一進院子就看見屋裡透出柔和的燈光。
打開門,電視機還開著,屏幕上的男女坐在農場的草垛上說著曖昧的情話。
沙發上看電影的司桐,已經睡著了。
她窩在沙發里,穿著粉色的睡裙,柔軟的長發散落在沙發上,趁著皮膚特別的白皙。
賀文秦放輕動作地關上門,放下包,然後很輕緩地走到沙發前,嘴角帶著一抹微笑,寵溺地看著睡著了的司桐。
司桐睡得很香甜,從她如蝴蝶的羽翼般微微顫動的睫毛和揚起的唇角可以看得出,她正在做著一個很甜美的夢。
在沙發上睡著,也不怕著涼。
文秦脫了外套,小心翼翼地蓋在司桐的身上,生怕驚擾了她的美夢。
這麼大的人了,還是不會照顧自己,跟小時候一樣,困了的時候哪怕在草地上玩耍,都能倒頭睡著了。賀文秦記得他以前從沙發上、地板上,草地上,餐桌上,不知道把熟睡的小丫頭抱回她的床上多少次。
睡夢中的司桐翻了個身,身上蓋著的衣服滑落下來。
賀文秦撿起來重新幫她蓋上,然後伸手輕輕撥開她滑落在臉龐的長發。
以前,每次壓力大到身心俱疲的時候,他能做的,就是在黑暗中看著老電影,然後不停地抽著煙。
或者找上曾澤宇,喝一晚上的酒。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往往頭痛欲裂。
而現在,每當他身心俱疲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有她的地方,有小安的地方,就是他想要用生命守護的家。
賀文秦俯身,在她的額頭落下輕輕的一個吻,然後起身去廚房煮吃的。
晚上的會議一直開到九點,散了會之後,賀文秦叫上曾澤宇又開了一個小會,半個小時前才剛結束。
結束之後,他拒絕了曾澤宇的去吃宵夜然後不醉不歸的邀請,以家中還有人等著為由,直接回家了。
曾澤宇忍不住吐槽他重色輕友。
「真想吃口狗糧冷靜冷靜。」曾澤宇當時在賀文秦的辦公室里感慨。
聽得賀文秦整個人都快震驚了:「澤宇,你什麼時候有吃狗糧的愛好的?喜歡吃什麼牌子的?明天我讓周奇給你買點放辦公室當零食。」
曾澤宇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句話不是表達我要吃狗糧,而是你在虐狗,我是說虐單身狗!」曾澤宇抗議道,「我才不吃狗糧呢,我又不是狗。這是一個比喻,比喻懂嗎?淼淼說過,這是網上的流行用語,你這個嚴肅的影帝,不會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