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卡爾面色凝重。

向後面招招手，一個女傭將一輛輪椅推了進來。

賀文秦覺察到了問題所在，他站起身，對司桐道：「桐桐，我們去醫院做一個檢查。防止有細碎的沙子留在傷口裡，容易感染。」

「嗯。」司桐乖乖點頭。

賀文秦把司桐抱在輪椅上，讓女傭先推她出去。

賀文秦跟在後面，看著司桐他們往前走，他頓住腳步，看向肖井然：「剛才你說的，什麼葯？」

肖井然看了一眼卡爾，顯然想知道他還會不會阻攔。

「我只是認為這件事他或許不想讓桐現在就知道。」卡爾道。

「韓煜在吃的，抗艾滋病毒的葯。」肖井然看向賀文秦，說出了這個殘忍的真相。

「你說……」賀文秦的呼吸在一瞬間凝滯，「他得了……艾滋？」

「他的癥狀和他的葯都符合艾滋患者的病情。」肖井然的回答非常嚴謹，「從這些我們只能推斷出，他也許得的是艾滋，並不能完全確認，具體的結果要等到去醫院檢查出來。」

「他要是得了艾滋，那我和桐桐……」賀文秦覺得力氣像是在流失，他猛地扶住牆壁，看向坐在輪椅上被推走的司桐。

「艾滋通過血液傳播，除非他強吻司桐的時候口中有新鮮傷口，否則司桐的感染幾率很小，但是你和他打架過程中，傷口難免會碰到他的血，你的感染幾率更大。」肖井然道，「你現在要做的是立刻去醫院做檢查。」

曾澤宇總算趕到了，他看見賀文秦扶著牆站著，知道他已經得知了韓煜病情的事情。

「兄弟，你先別著急，我剛幫你狠狠揍了他一頓，就是他得了艾滋，也許沒有感染你呢！」曾澤宇在胸前畫了個十字，「上帝會保佑你的。」

「上帝不會保佑任何人，從科學的角度來說，上帝本身——」肖井然潑了一盆冷水。

「肖井然你不說話會死啊？」曾澤宇瞪了他一眼。

「不會，既然不會死，為什麼不說？」肖井然毫不客氣地說道。

耳邊的爭吵聲，賀文秦全然聽不到，他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閉上眼，似乎在積蓄力氣，過了幾秒，等他睜開眼的時候，眼中已經恢復一片清明。

「小秦哥哥。」在轉角處，司桐回頭，叫了一聲。

「來了。」賀文秦微微揚起唇角，給了她一個微笑，然後走了過去。

他的步伐很穩，背影挺得筆直，但即使如此，他們還是看出了賀文秦的心情沉重——他的手指一直緊緊地握成拳，以此來掩飾他此刻慌了的心。

「別吵了。」卡爾有些頭疼地說，「走吧，一起去醫院。」

曾澤宇點點頭，跟上卡爾。

肖井然在下樓之後就停下腳步：「澤宇，你跟文秦去醫院，卡爾，你和我去地下室。」

「為什麼？我認為比起處理城堡的事情，秦現在更重要。」卡爾一臉的不樂意。

「你城堡里的傭人，需要你自己處理。現在，那個給韓煜寄邀請函的人，應該已經出現了。」肖井然說完，不客氣地拉走拉著卡爾就走。

「等一等，讓我先通知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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