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樓，讓司桐有些意外的是。

肖井然並沒有趕走賀文秦，甚至態度還出奇得客氣。

難道肖井然也追星？

肖井然帶著一個助理，兩人都一副要外出的樣子。

「原本帶你一個女孩子不方便，不過既然你帶了人來，多一個人手也不錯。」肖井然穿上風衣外套，「一起去吧。」

「好。」賀文秦道。

「去哪兒？」司桐一臉茫然。

「到地方就知道了。」肖井然帶上助理下樓。

肖井然的助理開車，載著三個人來到郊區的一棟廢棄的工廠。

下了車，助理拿出幾支手電筒，每人拿了一支。

「我要找一個箱子，木頭的貨箱，大小應該在六十、六十、八十。」肖井然道，「如果我沒有算錯，應該就在這棟廢棄的大樓的某個角落裡——一定不是一樓，也不會超過五樓。找到之後電話聯繫。司桐小姐，你是跟我走，還是——」

「她當然跟我。」賀文秦攔在司桐的前面道。

肖井然沒有反對，帶上助理就往前走：「我從東面的樓梯，你們走西面。」

肖井然步伐穩健，和他瘦削的身材一點都不相稱。

他們的身影很快就淹沒在黑暗中，只能看見兩道白光向前移動。

晚上風有點涼，司桐穿著短袖，她忍不住搓搓手臂，這裡陰森森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冷嗎？」賀文秦問道。

司桐搖搖頭，抬頭看著這座工廠，工廠不知道廢棄了多久，門窗玻璃早已經破碎掉，看起來像是經過末日洗禮的孤樓。

風在耳邊吹，蟲鳴陣陣，總讓司桐覺得，那些空蕩蕩的窗口會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她突然瞪大眼睛，在二樓最邊上的窗口真的出現一個人影。

緊接著一道光照了過來：「你們兩個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早點找到早點下班。」

肖井然聲音清清冷冷的。

「走吧。」賀文秦不悅地看向肖井然，聲音卻是溫柔地。

司桐點點頭，挽著賀文秦的胳膊進了廢棄的大樓。

裡面到處髒兮兮的，前幾天剛下過雨，雨水落進來，已經幹了。

S市多雨，靠窗的牆壁和地板都長著青苔。

到處空蕩蕩的，有很多破舊的桌椅堆在走廊，兩側的辦公室的大部分都缺失了，只能看見黑洞洞的一片。

司桐有些害怕，她膽子很小，打小就怕黑怕鬼的。

這會兒走在這隻有他們四個活人的大樓里，總覺得黑暗中有什麼東西蟄伏著，彷彿下一秒就會撲出來。

「你們導演怎麼想起來讓你跟他學習？」賀文秦試圖轉移司桐的注意力。

「他說，就要學他身上變態的感覺。」司桐又緊了緊賀文秦的胳膊，生怕他丟下自己似的。

「經過今天，又什麼收穫嗎？」賀文秦手中的手電筒掃著各個的角落，他帶著司桐慢慢往前走。

「收穫啊？」司桐認真想了想，「瘦和不怕熱算嗎？」

還會開玩笑，看來這丫頭的膽子比小時候大多了啊。

「你說呢？」賀文秦問道。

「好啦，我想想。」司桐詢問似的看向賀文秦，「肖先生做事的時候很認真、很嚴肅，一絲不苟的。導演是不是想讓我學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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