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集團頂層的辦公室里，賀文秦坐在沙發上，他的手指抵著太陽穴，目光落在茶几上面的司桐的手機上。

距離下午兩點只剩下十分鐘不到。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賀文秦蹙眉道。

這不耐煩的敲門這節奏，只有一個人能敲得出來。

曾澤宇推門而入，見賀文秦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的模樣。

「在幹嗎呢？裝憂鬱？」曾澤宇一開口就沒有什麼好話。

「什麼事情？」賀文秦瞥一眼。

「簽字，還能做什麼？」曾澤宇將手裡的文件交給賀文秦。

賀文秦看文件的時候，曾澤宇一把撈起茶几上的手機，翻過來看到後面的HelloKitty手機殼，道：「兄弟，新嗜好？」

「放下。」賀文秦懶得理會他的調侃，冷聲道。

「我又不會嘲笑你。」曾澤宇聳聳肩，將手機放下。

手機還未碰到茶几，突然亮了起來。

「給我！」賀文秦突然出聲，嚇了曾澤宇一跳。

他手一抖，啪嗒一聲，手機摔在茶几上。

是一個視頻通話請求。

賀文秦拿走手機，瞥了一眼曾澤宇：「如果不能保證安靜，現在就出去。」

曾澤宇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緊閉嘴巴。

是什麼視頻，竟然讓一向冷靜的賀文秦都有些如臨大敵？

賀文秦橫過手機，捏住了前後攝像頭，這才接通了視頻。

裡面光線很暗，看起來並不像是醫院，至少在十分鐘前醫院那邊的他派出的安保反饋回來的信息是「一切如常」。

「啪」的一聲，手機屏幕里亮起一個檯燈，檯燈前，一個穿著兜帽外套的男人面對著鏡頭，燈光昏暗，只能照亮他擱在桌上的雙手，而無法看清他的面目。

「賀先生，不用躲躲藏藏的，我知道是你。」

一個帶著幾分嘲諷的三四十歲的男人聲音道。

賀文秦眼神微微眯起，他緩緩鬆開遮住攝像頭的手，然後拿正了手機。

「你究竟是誰？」他問。

*

「你究竟是誰？」

同一時間，市區的一家律師事務所里，司桐防備地看著面前的這個二十多歲的女生。

女孩穿著一身職業裝，白襯衫和黑色包臀裙，此刻正坐在她的對面，禮貌性地對她微笑。

下午她約了賀姝下午一起給寶寶起名字，雖然賀文秦不同意，但是司桐認為這件事只要不讓他知道就行。

然而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拎著麗薩剛做好的杏仁餅去找賀姝，剛出門，就撞上了這個女孩。

「司桐小姐，我是司倩茹女士代理律師的助理董倩倩，我們的律師想和您談談關於司倩茹女士的問題。」當時，女孩臉上掛著是和現在一樣的職業性的禮貌微笑。

司桐原本懷疑她是騙子，可是她提供的文件上的確有姑媽的簽名，姑媽的字跡，她不會認錯的。

司桐想知道他們在搞什麼，但是她並不傻，所以她讓董倩倩留了地址，讓張伯送她過去。

她留的地址是一家律師事務所，司桐讓張伯等在門口，自己一個人進去。

然而，當她進來卻發現整個律師事務所只有董倩倩一個人。

「你究竟是誰？到底想做什麼？」司桐警覺地看著董倩倩。

她說，是姑媽的律師約的她，可是為什麼這裡只有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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