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的胃還不是很舒服，飛機餐又不是很合胃口，所以只吃了幾口就放下了。

要了一杯橙汁，慢慢地喝著，看賀文秦吃東西。

縱使只是簡單的飛機餐，他都能吃得那麼優雅。

在司桐的注視下，賀文秦壓力頗大地吃完了一頓午餐，用紙巾擦了擦嘴，看向旁邊一直盯著她看的女孩。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賀文秦問道。

「看到我討厭你就不看了。」司桐笑眯眯地說。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討厭我？」賀文秦饒有興趣地問道。

「嗯……下輩子。」司桐說完，自己臉先紅了，她害羞得閉上眼睛道，「不跟你說了，我要睡覺了。」

「好。」賀文秦語氣溫柔，替她將毯子重新蓋好。

司桐靠在賀文秦的肩上，美滋滋地補覺。

飛機落地，是倫敦的中午，司桐補了一路的覺，精神好了許多。

一出機場，立刻就有車子來接他們。

「我們還住在姑媽家嗎？」司桐問道。

「不住。酒店已經定好了。」賀文秦道。

「那我們先去酒店，再去看姑媽？還是直接過去？」司桐有些迫不及待地問。

「你先回酒店一趟，等我回來。」賀文秦道。

只有她一個人？

「那小秦哥哥呢？」司桐問道。

難道他來英國還有工作要忙啊？

「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賀文秦道。

「好吧。」司桐點點頭，「那小秦哥哥一定要早點回來。」

賀文秦微微點頭。

車子到了酒店，看著莫尼卡送司桐上樓，賀文秦帶著周奇直奔醫院。

他是在加護病房見到的司倩茹。

司倩茹的身上插著管子，旁邊連接著儀器。

「怎麼會這樣？」賀文秦蹙眉，冷聲問道。

護工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他專門請來的華人看護。

「半夜的時候，我以為司女士睡著了，就趴了一會兒，沒想到醒來就不見司女士了……」

「賀先生，你來了？」斯蒂芬走進病房，表情凝重。

「貝克醫生，她現在怎麼樣了？」賀文秦問道。

「還在昏迷中。」斯蒂芬道，「請跟我來。」

在和斯蒂芬交談之後，賀文秦離開了醫院。

「她可能過幾天就醒來，也可能永遠都不會醒過來……」

「在她跳下去之前，我趕到了頂樓，但是很抱歉，我沒能救下她……」

「她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她突然死了，她希望永遠都不要告訴她的侄女。但是現在，她並沒有死，而司桐，或許是她醒來的希望。」

「賀先生，我希望你能讓司桐過來看看她。這是出於一個醫生的建議，也是出於她的朋友的一個請求。」

……

賀文秦揉了揉眉心，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他要怎麼對她開口呢？

之前，他們隱瞞了她那麼多，現在如果一次性揭開所有的真相的話，她會承受不住吧？

可是，如果沒有告訴她，萬一司倩茹醒不過來，司桐恐怕會恨他一輩子。

車子，在酒店的門口停了下來。

賀文秦下了車，走進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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