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仲判會的人員可到齊了?請眾長老上前!」麒月站在召集鍾旁看著眾人不卑不亢說道。
從人群中走出五位長老,其中三位麒月在聖火洞見過,另二位比較少見。
五人相互看了看,又看了看這個年青的雌性,「小雌性,你今天找長老仲判會做什麼?一般的事情找族長就可以了。」
麒月上前一揖,說道:「長老,抱歉今天要麻煩諸位了。今天我要申請仲判的事情,族長要避嫌。由於涉及到他的家人,所以他不能參與。」
當時虎威的臉就沉了下來,告自己的家人,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這也是在擼虎鬚,是對自己作為族長的威信的嚴重挑釁!
如果麒月此時知道虎威怎麼想的,一定回他一句,「不給你面子,你的家人都不給我活路了,誰還計較面子多少錢一斤。」
「申請仲判族長的家人?有意思!你說吧,我們也想聽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長老獅岳自上任以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
「我申請仲判:三年前將我用迷香迷昏擄走,丟至三千裡外荒棄山洞的主謀與執行者,要求索賠。」麒月的話語頓時震住了在場所有的人。
「什麼?竟有這樣的事情!」大長老獅岳震驚地喊道。周圍的人群也議論紛紛。
「你說,是誰幹的?」二長老虎蠻厲聲問道,他在眾長老中是最性急的。
這時狐佳走出來質問,「麒月,你說過不追究的。難道你想食言?」
「族母,可記得麒月當時是怎麼說的?麒月當時說,只要我們能夠平靜的生活,就是失憶好了,想起來了,我也不想追究。請問族母我可有說錯?是你先背言的,你可敢向獸神發誓,今天在交易街的謠言你沒有參與?」麒月反問,她不相信今天的事情只有虎麗兒參與,所以也就不相信狐佳敢發誓。
「當年到底是誰做的?」二長老虎蠻再次厲聲喝問,這樣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的部落,太不可思意了,他只想知道誰這麼大的膽子,敢隨便虜掠丟棄雌性,置獸世規則於不顧。
「狐衛!人在做,天在看!做了就要承擔後果。」麒月沖著人群中喊道。
「狐衛,請上前來,先對獸神起誓!」虎蠻喝令。
狐衛上前,半跪於地起誓:「獸神在上,我狐衛在此立誓:今日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妄言,死無全屍。」
「好,告訴我們,三年前你做了什麼?受誰指使?」虎蠻疾言厲色地說道。
狐衛知道今天就是自己解脫的日子了,三年來自己沒有睡過一次好覺,便一五一十地交待,「三年前,獅德與麒月結對集會當晚,是虎麗兒往麒月所在的屋子裡扔的迷香,姑母狐佳讓我把麒月帶走。我把她放在三千里以外的一個山洞裡,我心裡一直不安,一個月後就躥掇著熊安去追迅疾獸,引他去丟棄麒月的山洞看看。沒想到她還在那裡,只是不知為什麼她會昏迷不醒,這麼多年我一直在受良心的譴責。」
「麒月能不能告訴我們你到了山洞之後的事情?」獅岳問道。
「我在山洞醒來,就下起了雨,當晚鳳喻來山洞避雨就碰到了一起,我們沒有注意到山洞中有一隻彩粉蝶,」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驚呼,「後來第二天我就開始昏迷。」
鳳喻上前拍拍麒月的肩,說道,「剩下的我來說吧。麒月昏迷后,一直沒有醒過來,我即不能帶她離開,又不能留下她一個人自己去找巫醫。如此照顧了她一個月,我很擔心又無計可施。這時感覺有獸人靠近,我想也許是附近部落的獸人,也許能救她,就暫時躲了起來。看到他們走遠,本想跟來,但當時被我的部落緊急召回。後來,我找了她很久也沒有找到。」
「狐佳、虎麗兒你們有什麼要申辯的?」虎蠻詢問另二位當事人。
狐佳恨恨地看了麒月一眼,「我沒什麼要說的。」
「虎麗兒,你呢?」虎蠻轉頭問虎麗兒。
「她麒月憑什麼,什麼都要最好的,不就是長了一張勾人的臉嗎?她一個孤女不配得到這些!」虎麗兒指著麒月大聲地指責道。
「我不配得到什麼?我要什麼了?」麒月奇怪地問道。
「獅德,還有他!」虎麗兒指著鳳喻。
「獅德這種見異思遷、以貌取人、背棄誓言的獸人,我麒月不稀罕。在這一點上我還要謝謝你,讓我擺脫了他。」聽到此言,人群中的獅德臉色難堪地可以。
「至於鳳喻嘛,是我主動招惹的嗎?之前我認識他嗎?還是說我不管與誰結為伴侶你都不爽?」人群中的眾人聽著麒月的話開始議論紛紛。
「就因為我長的漂亮,你就處處針對我,長相是父母給的,是我的錯嗎?我是孤女就該被欺負嗎?如果還有人比你長得漂亮,是不是也要讓你給毀了?就因為我是孤女,你就可以任意欺凌嗎?那要部落的規則何用?部落的長老仲判會是擺設嗎?你認為部落的族長沒有權利管這事嗎?就因為你們這樣胡作非為,讓我的兒子先天不足無法變身,還要讓他受七七四十九天熔岩煉身之苦才可彌補。你……你就不怕遭報應啊?!」麒月說道這裡已經泣不成聲,鳳喻把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裡。
麒月說到此處,眾人嘩然,七七四十九天熔岩煉身之苦,那還能活嗎?
「麒月,你說的是真的?赤兒他……」鹿離這時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焦急的問道。
「鹿離巫醫,我麒月對獸神發誓,所言句句屬實。你也知道雌性懷孕后,胚胎需要雄性精華澆灌才能補足成長需要的養份,尤其是後半程,雌性的需要都會增強很多,而鳳喻一族所需尤甚,而且他們一族的孕期與孵化也有特殊要求,這些赤兒都錯過了。」麒月慢慢地向鹿離解釋道。
「只有那個方法才能彌補,那赤兒能挺得過來嗎?」鹿離擔憂的問道。
「挺不過來也要挺,不然做一輩子的野獸還不如死了呢,我是不會讓它沒有尊嚴的活著的。」麒月此時是不會退縮的,赤兒如果是自己的兒子也是會支持自己的決定。
是啊,獸人被剝奪了做人的資格是什麼樣的悲哀呀?人們都對赤兒表現出了無限同情。